雨漫倾城-再见言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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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于莉的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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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童擅自结婚后,言母一直不理睬他,也一直不许他回家住,他和于莉住在公寓里面,于莉每天都诱惑着他跟她上床,但是他对于莉真的下不去口,本想就算报复肖安,他也要和于莉同床,现实是他无论如何也过不去自己那一关,当初于莉的那个吻,让他恶梦不断,现在他不想再做恶梦,他选择每天认真的工作,以讨好言母,换得她对自己的改观,现在言母对他的事开始不闻不问,这才令他不安。

    他正在工作中,彭松却打来电话找他。他根本不想接他的电话,现在彭松的每个电话,对他来讲都可能是重磅炸弹。基于对京雨的不放心,他还是下决心接了彭松的电话。

    彭松叫他快到医院来,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他讲了一遍,言童放下手上的工作,坐车往医院赶去。

    据彭松介绍说,今天于莉跑到京雨常用早餐的地方去等京雨,当时彭松也在场,他约京雨一起用早餐,两人正在用早餐,于莉就出现了,也不管他们欢不欢迎,一屁股坐在他们对面。

    京雨看到于莉,冷眼置之,依然继续吃着她的早餐,于莉看京雨对她这样无视,不由的更加恼怒,她把自己的手包啪的拍在桌上,还好桌子结实,纹丝不动。她直视着京雨:“我今天是来找你的。”

    彭松见京雨并没有被于莉影响,仿佛没听见似的,吃的正香,彭松提醒她:“于莉在和你说话。”

    京雨依然像没有听到彭松说话一般,她面无表情的放下手中的汤匙,正色回视着于莉。于莉挺着一对假胸,趾高气扬的藐视她,她嘴边浮起一抹讥笑,她说:“我只听到几声乌鸦叫,不知道乌鸦没事不呆在自己的巢里,跑这里来做什么?”

    于莉震惊的上唇不接下唇,嘴巴张的很大。她横刀夺爱的时候,也没见过京雨如此讥讽她,今天她竟公然嘲讽自己。半天,她才缓过劲来,指着京雨:“我来是警告你,离言童远一点,她现在是我的老公,知道吧,名正言顺的老公。”

    京雨嘴边的讥笑像涟漪般扩散开,整个人都在讥笑她说:“原来你之前一直跟名不正言不顺的老公鬼混啊!”

    于莉被问的张口结舌。

    京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我不懂你今天为什么要跑到我这里来对言童宣誓主权,他选择了你,而不是我,你应该自信才对。既然你今天跑到我这里来,显然你还不够自信,那么你也应该跑到公墓那里去跟徐曼菲谈去,和我谈不着。”

    于莉没想到她嘴这么厉害,她咬着牙说:“也对,我和你说不着,你这种被人甩来甩去的人,何时对谁有过主权概念呢?长的好看又如何,不过是被人玩弄消遣的工具。”

    京雨也不气恼,她反唇相讥的回她:“那也好过被人摆在那里当摆设好,以为高贵,却掩饰不住内在的粗俗。”

    彭松试图劝解她们:“你们各让一步好不好?这大清早的,还是心平气和对身体好。”

    于莉瞪了彭松一眼:“这里没你什么事,想看热闹,就坐在那看,不想看就走人。”

    彭松吃了闭门梗,也不在插言。看着她们斗去。

    于莉又怒气腾腾的转向京雨:“我今天来就是警告你离我的男人远一点,否则我会不客气的。”

    京雨不屑的说:“不用你来警告,我对你的男人也没有欲望,正如你说的那样,我对你构不成威胁,不过我倒劝劝你,看好他,能让他出轨的人可不止我哦。”

    于莉蛮不在乎的说:“这就不用你担心了。”

    京雨挑衅的说:“我才懒得操你的心,再说了你对我不客气,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你以为你的威胁,我会怕吗?”

    于莉盛气凌人的说:“你不怕你就试试看,肖安之所以会离开我,就是因为他还爱着你,我成全他,不在纠缠,只要你能救他出来,你们尽管在一起好了,我会祝福你们的。但是别动言童,言童现在是我的一切。”

    京雨态度冰冷,冷冷的说:“是吗?如果言童是你的一切,你又为什么这么不安?还担心我?至于肖安,不管他爱不爱我,我都不会放任不管,我会救他,我一定会把真相公布于众,其他的你也管不着,是否和他在一起,那是我的事,和你无关,你还是操你自己的心吧。”

    于莉阴沉着脸,目露凶光的说:“哼!我警告你,别挑战我的底线,还记得千娇百媚吗?”

    ‘千娇百媚’京雨一时想不起来,什么‘千娇百媚’她不懂她的意思,但彭松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皱起眉头,直视着说:“原来你就是‘千娇百媚’真是幸会了,我早该想到是你。”

    于莉听彭松这么说,不由的瞧向他,纳闷的深思着什么。可是京雨没想起她是谁,这让她特别意外,有谁会把自己的仇人忘记?“你真的忘记‘千娇百媚’了。”京雨皱着眉,还没想到,那时不想让自己更加烦恼,她几乎没怎么细看那个贴子,对‘千娇百媚’的印象并不深刻。于莉大失所望,她以为她只要一提‘千娇百媚’京雨就会暴跳如雷般的冲向她,但是她却极其淡定,仿佛从没听说过‘千娇百媚’一般,这是怎么回事?她想不通。

    在彭松的提醒下,京雨慢慢想起了于莉口中的‘千娇百媚’是谁了,原来是于莉,有一段时间,有人在网上攻击她,爆料她的过去,还添油加醋,其中一个人就是‘千娇百媚’,另一个叫情殇,这事情已过去许久了,京雨早把这件事遗忘在脑后,不开心的事,她不愿意总放在心里,能忘掉的全都忘掉,如果总是一味的沉浸在过去的伤害中,除了自杀,似乎没有别的出路。既然她不想死,那就忘掉这一切,勇敢的活下去。因此当于莉提到‘千娇百媚’之时,她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京雨淡然处置,说:“我以为你是情殇其人,原来你还不是情殇。”语气里充满了轻蔑的口吻。

    于莉又是一惊,她居然没把‘千娇百媚’放在心上,这对她真是一种讽刺。京雨接下来的话却令她极度恐惧,京雨说:“你在网上爆料不实传闻,我可以去公安部门告你,污蔑我的人格及在网上传播虚假新闻,这些都构成了犯罪,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自食恶果。”

    于莉被京雨的话吓着了,她只是想威胁一下京雨,别以为她只是说说那么简单,图一时痛快却没想过这是件犯法的事,后果可想而知。

    见她一脸愕然,知道她怕了。京雨也只是想吓吓她,她说:“你最好别在来惹我,否则,我真会那么做,以言童的性格,肯定不会再要你这种有污点的女人吧!”说完她起身往外走,彭松急忙买单,然后去追京雨。

    2

    本以为于莉会适可而止,但是于莉就是那种没有深浅的人,她也剐出去了,跟着也追出去,在外面的街上拦住了京雨和彭松。

    京雨轻蔑的瞧了瞧她:“你还想怎么样?难道真要让我去公安局告你吗?”

    于莉贱笑两声:“你以为我怕你告我不成?我才不怕呢,你有证据吗?公安也是要讲证据的,不会听你一面之词,如果听你一面之词,肖安现在也不会在里面呆着了。”

    京雨沉着应对:“这是你亲口承认的,而且彭松可以作证,他是人证,至于物证吗?我想调看一下你上网的数据,一查就查出来了,我可不是危言耸听。”

    于莉不由的冷汗直流,神情变的慌张起来。她不依不饶的跟京雨耍横:“彭松会为你作证吗?我看未必吧!”她瞅向彭松。

    京雨也看向身边一直置身事外的彭松,彭松一阵头晕,于莉真是条疯狗见谁咬谁,可是他也不能沉默,也不好选边站,但是她们两个都在紧盯着他,看他如何做出选择,这真是难为他,向着京雨,无疑于得罪了于莉,他倒不怕得罪于莉,他本来和她也没太深的交情,但是看于莉信心十足,挑衅的把自己牵扯进来,肯定有她的用意,他不能忽略她的底牌。可是要她选择于莉,凭什么?就凭她是言童的老婆,还是凭她和他原是同学?他又不确定她一定有底牌,重要的是京雨,如果他真选择沉默,无疑于向京雨开战,那他之前和言童说的那一番话就等于放屁,他不能自打自己的耳光,现在他都怀疑于莉是言童放出来搅局的。自己也倒霉,大清早的约京雨出来吃什么饭?没事找事,现在进退两难。最后他心一横,表态说:“我会实话实说。”

    于莉怒瞪着他,凶相毕露的威胁他说:“也对,那我们俩一起进去喝喝茶,切磋一下。你对我不客气,那我对你也不必太客气。”

    彭松正欲反击,京雨拦过话题说:“你不就是担心我拐走你家言童吗?只要你不来找我麻烦,只要你能管住他,我相信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不过,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就对你不客气,你这是骚扰懂吗?光这一条,我也可以告你。”

    于莉总是斗不过京雨的嘴皮子。她气急败坏的朝京雨伸手,而彭松手疾眼快,他知道于莉不会善罢干休,肯定会动手,这正是他在京雨面前好好表现的大好时机,于是他替京雨挡住了于莉的巴掌,顺势把于莉推开。

    但于莉没有防备,用力过猛,反弹严重,没有站稳,直接摔了出去。她趴在地上,捂着肚,喊疼。

    彭松冷漠的看了一眼于莉说:“别装了,不就是摔个跟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又不是纸糊的。”

    京雨看着于莉满头大汗,脸色发白,不像是装的,细看她此时的情况就像她当初被小茜绊的那一跤,她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一边安慰于莉,叫她不要紧张。

    于莉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紧紧的抓住京雨,叫她救她。

    救护车赶到,把于莉送去急诊室,京雨和彭松在外面的走廊等着,彭松趁空给言童打电话,叫他马上过来。

    言童赶到时,于莉还在急诊室里,言童看着京雨和彭松在一起,让他气上心头,他本以为现在可以承受这样的结果,可是他似乎还没有做好准备。他没有质问京雨,没理由质问,是于莉找上门去,和京雨无关,他上前和京雨彭松道谢说:“谢谢你们送她来医院。”

    京雨淡淡的说:“没什么,不管谁都不会见死不救的。”

    言童正想说什么,急诊室的门打开,医生出来,问:“谁是家属?”

    言童极不情愿的走上前,医生说:“她没什么大碍,只是动了胎气,但大人小孩都没事,不过以后要多加注意。”

    言童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大人小孩都没事?这时医生交给他一堆账单,叫他付账去。他木讷的前去付账,彭松和京雨帮忙把于莉送到病房,于莉看着京雨,羞愧的感谢她:“谢谢你……”

    京雨淡然的回她:“不用……不过恭喜你,很快要做妈妈了。”

    听完京雨的话,于莉呆了半天没说话,她还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否则也不会想和京雨动手。

    这时言童表情复杂的从外面进来,冷冷的看了一眼于莉,京雨顺便也为他送上祝福:“恭喜你马上要当爸爸了。”

    彭松也一并送上祝福,暗地里却笑的嘴都合不上。他借机打趣的说:“你小子一声不响竟做实事,常常这样一鸣惊人。”

    言童的脸色更加难看,阴云密布,他阴沉的盯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过奖了,和你一比,我就是小儿科,你才是大巫。”

    彭松被他这么一说,脸色瞬间发黑,他反讥说:“我自然是不敢和你相提并论的,你敢称老二,我可不敢称老大。”

    言童阴阳怪气的说彭松:“你过谦了,你自比西门庆第二,情人无数,我怎么敢和你一较高下,我怕让你的那些情人听到,用唾沫淹死我。”

    彭松拉下脸说:“我看好人没好报,如果不是帮你把你老婆送医院来,也没这么多事,我是自己没找事找事。”

    言童也没客气说他:“像你这样的人,最好卧在家里,不出门,那就是善待天下苍生了。”

    彭松冷笑:“你真是抬举我了,我都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京雨看着他们两个像小孩一样斗嘴,真是幼稚,她一刻不想呆在这里,她不想看到于莉和言童那副让她作呕的嘴脸。她想肖安是帮了言童一个大帮,是肖安帮言童和于莉扫除了障碍,他们两个早有一腿,结婚才多久,孩子都有了,真是急先锋,这速度真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言童之所以希望肖安坐牢,明着是为徐曼菲讨个公道,暗地里却是为了和于莉在一起,掩人耳目,真是心机深沉,他也好意思损彭松,彭松再不济,也没有像他一样到处欠下风流债。她叫彭松别和他罗嗦,赶紧走吧,不然会被言童污染。

    二 叫京雨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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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雨拉着彭松往外就走,但是于莉叫住了京雨,她似乎有话要和她单独谈,言童和彭松识趣的到外面去等,但他们俩个都没有走远,一直站在门口处,里面的谈话声源源不断的传入他们的耳朵里。

    京雨警惕的和于莉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她不想惹事生非,她莫明其妙的问于莉:“你有什么事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非要和我私下谈?”

    于莉有些虚弱,也没有像先前那样强势,她小声和京雨说:“谢谢你……”

    “你已经谢过了……”京雨只想马上离开这里,站在这里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变故?现在她对谁都有戒心,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

    于莉硬挺着身体,想离京雨近一些,可是京雨却刻意的远离她,说:“我们就这样说话比较好,你有什么要说的快点说吧,我马上要走。”

    于莉无奈,她知道一时半刻无法让京雨信任自己,是自己做的太过份了,前一刻还要动手打人家,这一刻,却想让人家信任自己,怎么可能。她说:“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我的转变,就是我自己也不会相信,我只是希望你别在插手肖安的事,如果你想让言童回到你身边,那就不要插手肖安的事,他的事我会解决。”

    京雨大惑不解的盯着她,这不应该是她说的话,她之前还咄咄逼人的叫她远离言童,不惜和她刀容相见,现在却要她不要插手肖安的事,还说言童会回到她身边,她干嘛?她这么做难道是缓兵之计,她想让自己不要管肖安,利用言童会回到她身边而拖她,这样肖安也救不了,而言童也不可能回到她身边,一石二鸟之计吗?但她估错了她的想法,她不会对肖安置之不理,而且她现在也不在奢望言童会回到她身边来,这些事左右不了她的思想,她还是会一如既往的按自己的想法来做事。她说:“我不知道你意欲何为?但是,我一定会救肖安,不为别的,不是因为我还想和肖安在一起,也不是因为我爱他,我救他是因为真相,我不能看着他被人冤枉,就算今天换成是别人,我也一样坚持我的想法。”

    于莉不确信的问他:“你真的不是因为爱他,想和他在一起才想要救他的吗?”

    京雨苦笑说:“你想多了,你和言童一样都想的太多。我和肖安的那段感情早就成为过去,我和他早已经无法挽回,所以我们俩个谁也没有开口说那句回来的话,我不会总回头望,我得向前看。对言童也是一样的,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插在你们之间,我不是你们之间的障碍,如果我是你今天也不会嫁给他,你说呢?”

    于莉冷静的听她说完那一番话,此刻她发现她说的很有道理似的,她说:“但是你越想救他,就会令他越陷越深,如果真想救他,你就必须对他不闻不问才行,其他的事让我来做吧!”

    京雨仍然困惑不解,但一时之间她也不清楚,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说:“虽然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但是你做你的,我做的我的,我只想问心无愧,你不必有什么顾虑。如果你真想救他,我希望你能实话实说,明明是你邀请他去的,为什么却说没有,你这样把他坑惨了。”

    “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算了,和你说也说不明白,只能让你浮想联翩。”于莉知道自己说不过她,一时也没法让她相信自己的话,再说下去也什么意义,她现在需要休息,也只能这样了。

    京雨从房间里出来,她看到门口站着的言童和彭松两个人,不禁嘲笑他们,这种偷听的事他们做起来倒得心应手,真是无耻极了。她没好脸色的跟他们俩说:“偷听完我们的谈话,有什么意见要发表一下的吗?”

    彭松灰溜溜的退到一边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自知惭愧,也不想狡辩。

    言童却理直气壮的问她:“你们俩想干什么?”

    京雨也理真气壮的回复他:“实话实说还能干什么?放心我没有你那么龌龊。”

    言童警告她说:“不管你们想干什么,但最好别玩花样,你就不能安分守己一些吗?”

    京雨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责斥他:“你也管的太宽了吧?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我的事你就少操心了。你并不是我什么人,我的事你无权干涉,说白了你没有这个资格。像你这种人满口谎言,有什么资格教育我?我现在根本不想看到你这副无辜的嘴脸。”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虚伪?”言童大怒。

    京雨坦承的回复他:“对,你太虚伪了,一面表示要跟我复合,另一面却脚踏两条船,把于莉的肚子搞大了。之前在众人面前,你对于莉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而后又娶她回家,这就是你这种虚伪的人做的事,你说徐曼菲是我的障碍,我看徐曼菲是你和于莉之间的障碍吧,你把肖安扯进谋杀中,无非就想掩饰你的贼心。但他却帮了你一个大忙,可是你却落井下石报复他,你说你不虚伪,还有比你更虚伪的人吗?”

    彭松一边取笑言童,帮腔作势的补充说:“没有之。”

    京雨对彭松此刻的表现很满意,她应和说:“的确没有之,作为你的老同学,你没发现他如此虚伪吗?”

    彭松也不客气的批评他说:“他隐藏的太深,没发现。”

    言童对彭松恨之入骨,恨的咬牙切齿,他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跑这来凑热闹?他知道京雨误会了,对他误解太深,他对京雨解释说:“这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他知道有些话他现在还不能说,现在真是百口莫辩,有苦也说不出。

    看言童这般神情,京雨更坚信自己的猜测,她对他彻底的死心了,这么一个小人,真不配拥有她的真心,她不惜诅咒他去见鬼吧!她不屑和他争辩,跟彭松离开了那里。

    2

    言童跟京雨惹了一肚子的气,看着她和彭松趾高气扬的离开,他更是愤怒,却无计可施,回到病房,看到病床上,正在闭目养神的于莉,他更加恼怒。却无法丢下她不管,这不太人道。他忍气压气的盯着于莉,等她好了再算账。他正在生着闷气,却接到陈警官的电话,得知肖安的案子已经准备移交法院处理,一旦移交法院,必然会通知相关人员到时务必出庭作证。

    言童刚刚的阴霾一扫而光,无论京雨和于莉想怎么兴风作浪,现在也无济无事,他只要等待肖安去见鬼就行了。想到这里胸口的郁积,顺畅了许多。他阴险的盯着于莉,于莉此时也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刚刚的电话声很大,她都听到了。他跟于莉说:“你就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于莉瞅着他,面部的表情极其复杂:“你想听我说什么?知道吗?我今天去找京雨就是不想她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我想让她远离我们的生活。我做这一切,是因为我在乎你啊!”

    言童觉得这听起来很可笑,他讽刺她说:“我用的着你在乎吗?你真是太在乎我了,所以现在怀孕了?因为太乎我,提前怀的孕?”

    于莉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言童接下来说:“你不必太在乎我,只要别在去找京雨的麻烦,我们可以相安无事,如果你不安于现状,太多事的话,我会让你偿到苦头的。你和京雨说的那番话我都听到了,你想做什么?”

    于莉脸上掠过一阵惊慌,她眨动着眼睛,想了一下,掩饰说:“我没想做什么?我只是想劝京雨不要惹恼你,这样大家可以相安无事啊!”

    言童阴森森的瞧着她,冷笑:“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那么好骗?你是高看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我?”

    于莉咬着嘴唇,半天才说:“我们俩个讨论这些有什么用吗?我知道你不是三岁的小孩,我也不是,我们都是成年人,都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这一点我很清楚啊!不用你如此费心的告诉我!”

    言童开始一言不发的盯着于莉看,好一会儿,他才说:“你能这么想很好,知道吗我们要有孩子了,你快当妈,我也快当爸了,感觉一夜之间,人生完整了,你说呢?”这话说的让人不寒毛竖起。

    于莉感到恐惧,她高兴不起来,心情很沉重,她说:“有什么好高兴的,人类的繁衍每天都在继续,我不觉有什么特别高兴的。”

    言童不禁嘲笑她说:“看你这种历经苍桑的心情,我能理解,身经百战的人,都有一种平常心。”

    于莉本不想惹他,可他总是往她枪口上撞,她暴怒骂他:“你放屁,你以为我是徐曼菲啊?路过的狗都比她干净,自己脚踩一堆屎,看谁都很脏。”

    言童听到她提到徐曼菲,恨不能把她大卸八块,可是碍于她现在的状态他忍住了,他怒斥她:“别在提徐曼菲,你不配。”

    于莉无畏于他的怒吼,她笑呵呵的气他说:“配不配,你也把我娶回家了,你这是在轻贱自己吗?”

    于莉的话噎的言童一愣一愣的,看到护士进来,他们的争吵才打住,他赌气出门去,到外面透口气,他等着肖安的案子移交法院,那时他得准备好出庭的事,但案子没有了结前,暂时还不能内讧。

    而在首日的开庭上,言童并没有告知于莉,他感觉于莉倒戈相向的可能性非常大,与其让她倒戈相向,给自己制造麻,不如不让她出庭,反正她的证词写的很明白,他就此事特意和小茜交换了一下自己的意见,别管小茜和自己现在的关系有多么僵,但是在这件事上的立场,他们是一致的,小茜的意思也是不让于莉知道,别让她出庭,为此言童偷偷关了她的手机,说医生说她不适宜玩手机,这对胎儿不好,于莉乖乖的配合,她也知道手机有辐射,便把手机交给了言童,放置离她比较远的地方。

    开庭当天,言童以为万无一失,但他失算了,于莉还是准时的出现在庭上,不过这一次她反供了,她说当天她有邀请肖安去参加派对,庭上一片哗然。

    但是当律师问她用的是哪部手机打电话邀请肖安的时候,她有犹豫了片刻说:“我没有打座机,但是肖安后来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在电话里通知他的。”

    而事实上肖安的确是在后来打电话给于莉,这和肖安及警方的笔录没有出入,只是于莉的笔录是有出入的,当天给她做笔录的时,她不承认自己有邀请肖安出席她的生日派对,但现在又反供说她有邀请,前后截然不同的证词,让她的证言不足采信。对此于莉也做了合理的解释说:“当时我去做笔录时,心情很糟糕,你们想,下那么大的雨,深更半夜的,加上当天是我的生日,却让我上公安局去做笔录,多晦气啊!何况是给一个抛弃我的男人做证,我承认我心胸很狭隘,没有那么大度,尤其是看到他前女友也在场,我就想捣乱,所以我没有实话实说。”

    法官问她:“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推翻当时我证供,是什么原因促使你转变心态的?”

    于莉这回理直气壮的回答说:“让我改变心态的是良心,还有我要做妈妈了,说到良心,不久前,我去污辱我的情敌并警告她,最后甚至动手要打她,可是她在危难之际却不计前嫌,把我送到了医院,这样才保住了我的孩子,从她身上我看到了我没有具备的品质,同时,我自己就是快要做母亲的人,我们应该热爱生命,别人的生命也是生命,不能因为曾经一点不睦就要置对方于死地,他也没有把我怎么样,而且我还有过一段挺美好的时光,所以我想实话实说,这样对得的起自己的良心。”

    而控方律师以她反复无常,还夹带私情为由而反驳她,认为她的证供不足采信。

    于莉坚称自己没有说谎,希望法官能正视事实所在。法官认为于莉的证词虽然前后矛盾,但事出有因,可为旁证。

    但言童却提出质疑。

    三 于莉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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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方律师应言童之意提出质疑,言童当庭作证反驳于莉的证词。他说:“于莉之所以会倒向嫌疑人一方,是因为她怀孕所致,因为她怀的是当事人的骨肉,她看在孩子的面上,想保住肖安,为此她才说谎。而她之前的证词是真实的,现在的证词是假的,这全因为她的私心所致,为孩子她不惜推翻之前的证词,就是为了肖安,所以不足采信。”

    于莉怒火中烧,心想剐出去了,她坚称:“我是因为孩子才转变的,但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是肖安的,言童,我现在可是你老婆,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污辱我,我怀的可是你的孩子。”

    言童恨透了她,怪自己愚蠢,居然上了这个婊子的当。他咬牙切齿,发狠的说:“你以为凭你一张嘴,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吗?没错你现在是我老婆,我们才结婚几天?你怀孕又怀了多久?傻子都知道这不是我的。”

    于莉本来脸就厚,她厚脸皮时比城墙还厚,她说:“那是因为我和你婚前就有一腿啊!”

    “你真不要脸!”言童公开辱骂于莉,他们的婚姻本来就不稳定,随时可以玩完,他才不忌讳这些:“你不承认是吧?现在都讲证据,不是说你跟我结婚了,跟我上了床,你的孩子就是我的,除非你现在打掉,就算你现在打掉,我们依然可以做亲子鉴定,证明这个孩子的归属,我现在就可以向法院公开申请,给你肚子里的孩子做这个鉴定,看看咱们谁在说谎?如果你不做,就说明你心虚,你现在的证词不足采信,如果你肯做,那么,到时候自然水落石出。”

    于莉理亏,对言童的叫板,她进退两难,最后的结果都如言童所言,肯定对自己不利,现在怎么办,她焦虑万分,死扛,只有这样,她的胜算才大,也有这样将来才好和言童谈判。这时,她捂着肚子,滑倒在地面上,脸色十分难看,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但她嘴上还坚持说言童在说谎。

    京雨见状,跑上前去,把于莉扶下庭,并叫了救护车,跟着她前往医院,法庭因为这一变故影响,延期开庭。

    言童也赶到了医院,他生怕于莉做什么小动作。医生检查后,告知言童,患者因为情绪激动,导致胎位异动,叫家属注意一下,别让孕妇情绪波动太大,她只适合静养。他本以为于莉是装的,没想到她真的是动了胎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于莉躺在医院的病房里,京雨本来一直陪着她,看见言童来了,她就借故回去了。

    言童看着她的背影,内心有些崩溃。今天他的脸快丢尽了,简直是一个大笑话,这些都拜肖安和于莉所致,他对他们恨之入骨。可是面对于莉这个孕妇,他却什么也做不得,还得小心伺候,真是一种讽刺。

    他交了住院费,然后进了病房,于莉的脸色还不太好,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他冷漠的瞧了她一眼,她正在看着他,眼神游移不定。他说:“你是怎么知道今天开庭的?”

    于莉攒足了气力说:“你以为我就那一个手机吗?现在谁没有两三个手机和手机号,当你提议让我把手机交给你,我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所以我打电话问了京雨,京雨本来不想告诉我,她以为我是去捣乱,但是后来听我说,我是去给肖安作证的,她就如实告诉我,今天开庭。”

    言童嘲笑着她:“你以为你这么做,肖安会感激你吗?我看肖安一直无动于衷,他一直不喜欢你,和你在一起也是因为某种欲望,玩玩你,你对他还真是有情有义啊?居然为了他说谎!”

    于莉冷笑着看着言童说:“你不用在这里挑拨我们的关系,我知道我和他之间是什么现状,我没打算让他感谢我,也没想过要他报答之类的,我这么做,只想做到问心无愧,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邀请了肖安,至于京雨怎么会跟去的,我不知道?肖安肯定是没问题的,所以他一直没有承认自己谋杀,他确实是无罪的。这跟我肚子里的孩子没半点关系。”

    言童却尖吼着:“可你让我丢尽了脸!”

    于莉漠视他说:“那也是因为你自己揭短的,我只是陈述我的证词,我没说别的,其他都是你挑起的,你怪不了我。”

    言童真的哑口无言,他说:“你不能否认,你有私心在里面,否则你又怎么会反供?我没有法官那么好骗。”

    于莉说:“你想私下里套我的话,录下来作证供吗?别白费心机了。”

    言童没想到于莉还挺精明的,她看出他的意图,他确实想这么干,不过被她说穿了,他只好放弃。“我相信法官不会相信你的话,而且你的证言对肖安的案子也没有太大的帮助。”

    于莉无所谓的说:“有没有帮助是一回事,但是我该做的还是要做?就像我们结婚是一回事,是否相爱又是另一回事。”

    言童痛恨的瞪着她:“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结婚也在你的计划之中,你想让这个孩子挂上我的名。”

    于莉白了他一眼:“不得不承认,你很会幻想,所以肖安的案子也是你幻想的结果?你以为谁都这么能算计吗?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当初和你结婚,只是单纯的因为我喜欢你,想圆自己一个灰姑娘的梦,我相信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梦境,恰好不幸的是你是我梦中的白马王子。不过现在想想,你算哪门子的白马王子,你也配?灰姑娘的梦只是灰姑娘的梦,选错了王子,起码你不是我的王子。我看清楚了这一点,但孩子对我来说是一个意外的惊喜,上天赐给我的礼物。不要把我的孩子扯进这场纷争中。”

    言童并不相信她说的话,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他偏偏上了当。

    于莉看言童怀疑她,她说:“信不信由你。”

    言童陷入久久的深思之中,他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2

    言童现在并不相信于莉的话,现在谁的话都不可信,他有种四面楚歌的危机感。这时想到了一问题,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他说:“那个座机电话是怎么回事,如果说你真的在电话里说你邀请了肖安,可那个座机电话也是以你的名誉邀请的,你又怎么解释呢?”

    于莉也百思不解,对此,她困惑的说:“那谁知道了?反正我没有用那个打给座机的电话号码,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也许丢了一张卡也不奇怪,一查我的名字就能查到我所申请的所有手机号,但那个电话确实很久没有用了,是我打的我当然会承认,不是我打的,我也不能承认,手机号是我,不代表是我打的。我也没必要承认,我只承认我做过的,叫我承认我没做过我事,那是不可能的。”

    言童依然感到兴奋,现在他也有点相信于莉说的话,她并没有胡乱的认账,那么就存在另外一种可能性,说明这真是有人在策划这一切,于莉是邀请了肖安,但事实上,之前打来的电话,是有人预谋的,这个人很可能是肖安,他为了确定不出纰漏,又打了后来的确认电话,这样说来,也就是画蛇添足。他笑着说:“就算你为肖安做证又如何?也无法改变他谋杀别人的命运,那个打到座机上的邀请电话就是证据,是他策划的证据。”

    于莉细细的想了片刻,她却提出了异议,她说:“你高兴的太早了,肖安是我邀请的,他没必要多此一举,假如,我说假如是他策划的这一切,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弄这么一个漏洞,让自己错误百出,他只需要先一步打电话给我,顺便提一下就可以,我巴不得让他去,我会给他这么一个理所当然的机会,他不需要给自己下个绊,让别人怀疑。”

    言童对于莉的辩解持否定态度,他说:“他是想要双保险!”

    于莉则说:“只能说明那个电话不是他打的,所以他才会打电话给我,确认,我们在电话里吵了一架。那个电话确实很可疑,却不是肖安自导自演打来的。是另一个人打来的,这是诱因,因为那之前,我没打算邀请肖安去,可是他打电话给我时候,我改变主意了,邀请他来。”

    言童费解:“你说另有其人?那个是谁呢?”

    于莉讽刺的看向言童:“你说呢?如果你认定是有人谋杀了徐曼菲,那么这个人却不是肖安,那么可能性只有一个,企图谋杀的人就是京雨,我当时就提出过我的质疑,你忘记了吗?”

    言童无限鄙视她:“京雨如此善待你,你却这么怀疑她,你真是一只喂不熟的狼。”

    于莉面不改色的说:“是你一定要把普通的车祸定性为谋杀,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疑惑。只许你怀疑肖安,就不许别人怀疑京雨吗?”

    言童瞪着她:“你真好意思怀疑她,你这样对的起她救助你吗?她可是不遗余力力证肖安无罪,而且一直坚持,不像你这样反复无常。”

    于莉坦诚的说:“我得承认京雨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可她终归是我的情敌,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她一直是我的情敌,我从来不忽视现实存在的危险,就算我想我和她成为了朋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谁知道呢?何况谁知道她是真的对我好,还是假装的,你都不信任她,我凭什么要信任她。”

    言童冷嘲热讽的说于莉:“你真会狡辩,可你这话自相矛盾,你一面承认她是善良的人,一面又不信任她。但你不必拉上我,我不信任她是因为她站在肖安那边力证肖安无罪,和你不信任她是两回事。你认为她在伪装。”

    于莉依旧面不改变的说:“我只是就事论事,既然不是肖安,当然就是京雨了,除非你愿意相信是小茜?可是按照你的推论,显然你不愿意相信是小茜,你认为是肖安,可肖安不存在谋杀可能性,那么只有京雨存在这种可能性。用你的论点,以你最爱换你所爱,合情合理,而且我早就说过她有动机。”

    言童怒视着她问:“你这么做想怎么样?”

    于莉不紧不慢摊开了说:“你放弃吧!不要死咬着肖安不放,否则进去的极可能是京雨。京雨有杀人动机,利用肖安对她的痴情,撞死了徐曼菲,为她回到你身边铺平了道路,顺便报复肖安,她表现出救肖安的样子,不过是想摆脱嫌疑,迷惑肖安为她顶罪。以你之见京雨为什么会出现在车上?以她的立场,不应该答应肖安的请求,可是她却同意了,这不是一大疑点吗?”

    言童为京雨解释说:“她答应肖安,只是想回击你,当初你从她身边抢走了肖安,现在她抢回了肖安,这就是她答应肖安请求的原因,只因为一点小小的虚荣心。你说把矛头引向京雨,究竟想做什么?”

    于莉毫无避讳的说:“就是想让你放弃,我都说过了,事情到最后,你可能伤害的人就是京雨,除非你想将她送进去,假如你不信,那就走着瞧,看谁会伤亡惨重。”

    言童突然放声大笑,他看着于莉:“我小瞧你了,差点被你绕进去,你把矛头指向京雨,无非是为了逼我就范。你想让我相信你的一面之词,无非是为了帮肖安脱罪,利用我对京雨的感情,让我放手。你打错算盘了,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于莉的阴谋被他识破了,原本想利用他对京雨的感情大做文章,结果言童更精明,他根本不上套,这让她无计可施。她咬着牙,想着对策。

    言童走到床前,戏谑的对她说:“你最好乖乖的养胎吧,不然很可能发生意外,到时你什么都没有。我会请求法庭给你肚子里的胎儿做亲子鉴定的,而且你在法庭上所说的一切,并不能改变什么?车是肖安开的,人是肖安撞的,他要负主要责任,小茜不会说谎,她的话最有力度。而且为了曼菲也好,为了京雨也好,肖安死定了,我不会放过他。”

    于莉觉得他很可悲,不禁问他:“你为徐曼菲这么做值得吗?”

    言童指着于莉的鼻子说:“别想在我面前说她的坏话,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造谣吗?别枉想了。”

    于莉本来想告诉他真实的徐曼菲,可看他如此执迷不悟,她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还是算了,等有一天,让他自食其果吧!

    四 他选择离婚

    1

    他在法庭上的事,很快闹的满城风雨,所有的人都在笑话他,他都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就连最近对他不闻不问的言母也忍不住打电话来把他痛骂了一顿,叫他马上离婚,否则别认她这个妈!

    言童何尝想再跟于莉胡搅蛮缠下去,以他们现在这种情形,根本不适宜在一起,他与肖安势不两立,不可能为肖安养女人和孩子,除非他的脑袋坏死了。可他也意识到想要摆脱于莉没那么简单,她肯定会和自己谈条件,总是要费一些功夫的。该怎么打发于莉呢?他一筹莫展。

    于莉出院后,没有听他的话回她娘家去,而跟着他回到公寓这边来,她很明白,只要她选择回娘家,那么对她和肖安都不利,她不可能给言童任何借口,再不想面对言童,也只能懒着他不放手。

    而言童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他刚一进公寓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离婚吧!”

    于莉并没表现出惊讶,她心里已经有数了,只是在等言童开口。她有条不紊的说:“我不想离婚!”

    言童讥笑着看着她:“别装了,我们俩心知肚明,离婚已经迫在眉睫,我们俩离了婚,你好去找你的肖安,生你们的孩子去,我重获自由,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于莉冷冷的看着他:“你如此着急是因为听说彭松已经向京雨表白了的事吧?所以你现在着急离婚,不过我不着急,我为什么要让道呢?”

    言童心知肚明,以于莉的德性肯定会耍无懒,对付她这种无懒,他也不是没有办法。他说:“你不肯和我离婚,肯定不是因为爱我。无非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因为肖安,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孩子。首先,你想救出肖安,把这件事当作条件和我谈,那我告诉你,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会退步,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再一个是你的孩子问题,你想肖安若救不出来,想让我认下这个孩子,我告诉你也不可能,一纸鉴定就能解决这一切麻烦。所以说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妥协,我一定会和你离婚。”

    言童把门堵死了,于莉打定主意,也不会轻易让步,她说:“孩子的问题,我没有想过要懒上你,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一纸鉴定就可以解决摆在你面前的麻烦事。另一方面我也不想我的孩子挂在你的名下,你这种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害人的事都能做,我怎么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你这个挂名父亲,这对我的孩子简直是污辱。何况我的孩子有他引以为傲的父亲,不是野种,不需要你来担这一美名。还有你说的这种担忧其他根本不存在,因为我已经和你结婚了,所以不管我的孩子父亲是谁,他的身份都会名正言顺,是婚生子女,你认也好,不认也好,都改变不了,我们结婚的事实,只是我不愿意让我的孩子成为你的资产,因此你可以放心,在孩子的问题上,我不会懒上你。”

    言童气的晕头转向,她还好意思说她和肖安的野种?还以自己为耻?妈的,自己也太倒霉,遇上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还上了她的当。他冷哼:“那你不离婚是什么意思?”

    于莉坦白说:“正如你所说的,因为肖安。这件事我细想了一下,肯定有人说谎,但说谎的肯定不是肖安和京雨,以他们俩老实的性格,是干不出这种事情来的,那么肯定是小茜再说谎,如果你想我能顺利的和你离婚,那么你就说服小茜,让她实话实说,不要再污陷好人。”

    言童冷笑,她想的可真美,知道自己无法悍动小茜,而打起了自己的主意。他还怕小茜胡说八道呢,又怎么会帮她说服小茜更改证言,小茜肯定不会说谎,这点他很坚信。他说:“我无耻是你无耻?说句实话,你比我无耻,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不呢?”

    “那我就不离婚,等孩子出生。”于莉无懒的说。

    言童真快被她气抽了,他指着她说:“你真无耻,你以为你不离婚,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我可以起诉你离婚,告诉你骗婚,我也没什么可怕的。婚前,我们俩做过财产登记公正,而且也签了协议,假结婚,你懒上我也没有用,你什么也得不到。”

    于莉冷笑着对他说:“别提钱,太俗了,老娘不缺钱,我有钱,我会在乎你那点破钱?可笑至极!你说的也对,我们是假结婚,但是假结婚也是结婚,而且我们也是登过记的,只要登记了,那么我们婚姻就受法律保护,你说什么也没用。”

    言童真想冲过去掐死她,自己太糊涂了,只为了给京雨看,证明他不是假结婚,才决定去登记的,现在却成了捆绑他的桎梏。聪明一时,糊涂一世。

    于莉见他气的脸发紫,心中暗暗得意,她说:“你可以说孩子不是你,但是我也可以说你对这一切都知晓啊!婚前我和肖安的交往,你也是知道的,包括孩子的事你也是清楚的,只是你为了个人利益翻脸不认人。论起耍无懒,你能斗的过我?”

    言童看着于莉那得意之色,头痛欲裂,他最后放话说:“我给你一个星期的考虑,如果你还死不悔改的话,那我们就法院见,不就是打官司吗?谁怕谁,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下去,胜算方面还是我大,你再抵赖也没有用,这对肖安的案子一点好处也没有,你喜欢闹下去,就闹下去,谁怕谁啊?别以为你改了证词,就对肖安有利,法官也不是傻子,凭你三言两语就能认定肖安无罪?你未免太天真了!我不着急,我等的起,只要肖安出不来,要我做什么都行,别枉想我会去劝小茜做伪证,除非我脑子进水了。”

    于莉没想到言童如此顽固不化,他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她的算盘落空了,接下该怎么办?是离婚还是跟他耗下去?以言童平日里对她的无情无义,谁知道他会不会丧心病狂的做出意想不到事?她想想都觉得可怕!

    2

    言童和于莉谈离婚的事,每每都是不欢而散。言童郁闷极了,可是他也怪不到于莉身上,怪就怪自己太鲁莽,给自己挖了个坑,跳下去,却再也上不来,这真让他觉得失败。当初他只是为了让京雨认清现实,是否娶她,是他的一个人的事,不管肖安做什么,都无法更改他的意志,最终的目地无非是为了让京雨别在帮肖安,真想跟他在一起,就放弃肖安,站在他这边,他要的也只是想让肖安绳之以法,并不想致京雨如何。结果一时脑热,就答应了于莉的提议,钻进了她的套里。

    他也相信于莉最初这个提议是单纯的,只是时事难料,谁知道她怀上了肖安的野种,转瞬间就改了风向,一切都朝他不利的方向前进,这让他太沮丧了!难道真的要和于莉打官司,言母跟他丢不起这个人,就是因为于莉在法庭上作证,直接影响了言母公司的股票浮动,于莉肯定算准了这些,认为他不敢打官司离婚,才敢那么放肆。现在他也不能求助言母,否则以后,在言母面前他就更加被动了,他只能靠自己的力量解决这件麻烦事。

    于莉料想的没错,他是得知彭松向京雨表白了,想到结婚前,彭松跟他宣战式的讲的那些话,他就无法平静,为京雨危险的处境捏了一把汗。现在他等不到离婚再去和京雨坦白这一切,他怕等到他和于莉离婚时,京雨已经被彭松弄到手了。他迫不及待的去找京雨,要和她谈谈!

    京雨不接他的电话,他只好趁于莉不注意,拿她的手机给京雨发信息,约她出来见面,现在于莉和京雨算是同盟,对于莉发出的邀约,她肯定会前往。算定这些,言童等在约好的一家茶馆和京雨见面。

    果然不出所料京雨如约而来,但当她看到约她的是言童时,转身就往外走,言童跑上前拦住她的去路,京雨被迫坐下来,言童为京雨倒满茶水,注视着她,她这段时间为肖安的案子到处奔波,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到处发传单,寻找目击者,但都无功而返,人瘦了一大圈。

    京雨敌视着言童:“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这话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你为什么还找我?”

    言童能理解她的愤怒,他看着她俊美的脸蛋,说:“你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和我坐着聊一会儿天吗?”

    “不能!”京雨还欲离开。

    言童没等她起身,就抢先按住她,她不得不再次坐下去。言童心情开始变的沉闷,他说:“我和于莉是假结婚,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

    京雨非常吃惊,法庭上于莉和言童的对话,她听的清清楚楚,她也猜到于莉的孩子是肖安的,不是言童的,只是她没想到他们是假结婚,而且是为了她才假结婚吧!她感到这可笑极了!

    言童见她讥讽的看着自己,惭愧的低垂着头说:“我知道你无法理解我的所作所为,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你总是站在肖安那一边,无视我的请求,所以才想让你知道,我回到你身边也只是因为我爱你,而不是因为肖安帮你排除了障碍,我和你在一起,只取决于我的决定,不会受别人影响。”

    关于肖安的事,京雨已经不想再和他争执了,他根本油盐不进,他真太幼稚,他这幼稚的行为却伤害了她,她无法再原谅他,他太小瞧她了,在无视她的感受,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她,她对他已经绝望了。她冷冷的说:“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不必和我说。而且,我站在肖安这边,也不是故意针对你,我只是站在真相一边,并不像你臆测的那样无知。这本是简单的个人恩怨,是你把它复杂化,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想和你争论,因为争不出结果,只是徒劳无功而已。”她的手机这时响起来,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彭松,不禁皱起眉峰,愁上心头。

    言童瞄了一眼,再看京雨困扰的表情,他猜测七八分了,他说:“不要上了他的当,彭松这个人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是那种无功不起早的人,他现在对你再好,只是为了达到他的目的,把你骗到手后,你对他便失去了诱惑力,他也就不会再珍惜你。”

    京雨冷冷的直视着言童,讽刺的说:“你的意思是说,他和你有的一拼了,他像你一样是个玩弄女孩的高手,所以你才会像了解你自己一样的了解他。只是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你的不是,可你却像个小人一样,在我面前这样说你的朋友,这太匪夷所思了。在人品上我相信他比你强,起码他目前没做什么让我伤心欲绝的事。”

    言童满脸通红,自知理亏,他说:“既然在你的心中,他是这么美好的人,可是你为什么看到他的来电,却愁容满面呢?”

    京雨狠狠的瞪着他,她把头扭向一侧:“虽然他是个好人,可是并不代表我一看到他就必须喜笑颜开,也并不代表我要跟在他一起,这是两回事,我分的清楚。”

    言童略微放下心,他第一次发现京雨很精明,他说:“那你为什么愁眉不展?”

    京雨苦于不知道怎么拒绝他,她说:“那是因为我还没有想好如何拒绝他!”

    言童喜上眉梢的说:“为什么不利用一下我呢?我不就是你拒绝他最好的理由吗?”

    京雨不禁冷笑着说:“你?你对我来说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我怕你想歪了,下次把我送进监狱,有什么事是你干不出来的。”

    言童听她这么说,很寒心,原来她是这么想自己的,他说:“我只是无意中伤害到你,但我绝不会想要害你。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很爱你,我希望你能忘记从前,回到我身边,这一次,我再也不会伤害你。”

    京雨斜视着他,看着他无耻的说出那番话,她真想扇他两个耳光,让他清醒清醒。她鄙视他说“你有没有点自尊?亏你说的出来?我都为你感到羞耻。”

    言童并不急于她马上答应回到自己身边,她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这次他不会放手,还是京雨令他安心。他说:“你是否再接受我,也不是一时之间能决定的,不过你不能否认,我是你拒绝彭松最有力而是最现成的理由。”

    京雨看着这个送上门来,要求被利用的人,哭笑不得,但她还真不能否认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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