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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雨最终没有采纳言童的方案,她认为那是对彭松感情的一种亵渎,她可以不爱彭松,但是不能耍他,有时间她会和他说清楚一切。
言童见京雨不肯苟同自己的意见,他便主动请缨说他可以说服彭松主动放弃她,京雨想言童能有什么好办法,不过是狗苟蝇营,她当面拒绝了他的好意。
言童很扫兴,喝过下午茶,京雨一刻也不想跟着他呆在一块,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言童拦不住她,只好跟在后面,坚持要送她回家。
京雨坚决拒绝,但是言童紧跟着她不放,最后,她拜在他的无耻纠缠之下,同意他送她回去。
言童有种大获全胜的感觉,他请她上车,开着车往她住的小区驶去。
路上京雨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言童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的瞄向她,他没话找话说:“我已经决定和于莉离婚,可是她坚持不肯离。”
京雨不想听这些,她说:“这些你和我说不着。”
言童不顾她什么态度,而是一味的讲:“她想拿离婚的事和我谈条件,这不是很可笑吗?你下次见到她劝劝她,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只是徒劳,不会有什么结果。她若乖乖的和我离婚,于大家脸上都过的去,如果一味纠缠,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京雨斜瞥他,不客气的说:“你这是威胁她吗?而且是明目张胆的让我转达你的威胁?你当谁都是吓大的?别做白日梦了!”
言童听她这么说,她是完全站在于莉那边,让他感觉很泄劲,他说:“你帮忙劝她离婚,对大家都好。”
京雨却不那么认为,她说:“我没发现对大家都好,只是对你好而已,再说这是你们俩的事,我犯不着插一脚,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跟我没关系,不要把我扯进来!”
言童对她大失所望,京雨越来越倔强,他无可奈何的说:“你以为她这么做,会达到她的目地吗?哼!”
京雨并不赞成于莉的做法,但是对言童这种人,也许流氓方式更管用,无论于莉怎么做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自己的身份很尴尬,假使她善意的提醒于莉,也会被于莉误解,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明哲保身为重,相信于莉是有分寸的。看到那天在庭上作证,于莉是有备而去,她对她有信心,只是言童要倒霉了。
言童也没指望能说动京雨去劝于莉,他只是顺便提一下,想让她知道,他现在离不了婚是因为于莉的关系,不是他的问题,离婚可能很麻烦,要拖上一段时间,希望她能谅解自己,多些耐心,同时,倘若京雨愿意劝劝于莉也是好的,她不愿意也没关系,一方面也让京雨看到于莉想回到肖安身边的决心,提醒她,他们现在已经有孩子了,不要在想肖安了。可是他现在摸不透京雨是怎么想的,应该说他从来就不知道京雨是怎么想的,所以为此患得患失。
京雨没有猜测言童的想法,她现在只关心如何打消彭松的念头。
快到小区的时候,言童看到张琳和陆杰正在小区门前张望,可能是进不去小区的门。看到他们,言童心头一紧,之前他遇到了迈克刘和花荣,没什么好脸色给他看,现在又遇上了张琳和陆杰,也不会有什么好脸看的,想要和京雨重新开始,张琳和陆杰这一关始终是要过的,他并不太担心陆杰,他最怕的是张琳,张琳就像老母鸡一样的护着京雨。最惨的是京雨还就听她的话,让他想不开。
再说张琳和陆杰为什么会出现在小区门口,他们知道她不在家,特意在这里等她回来,听彭松讲他已经向京雨表白了,但京雨一直没有正面答复,请他们过来探探京雨的口风。
张琳自从言童的事情之后,就对陆杰的那些朋友都不看好,压根她也没看上彭松,她总觉得彭松这个人有些阴险,看上去也有些猥琐,不可靠,她怕京雨碍于面子不懂拒绝,才跑过来。不料看到言童送京雨回来,她气的差点昏厥过去,她不顾陆杰的劝阻,冲到车前。
言童感觉到不妙,但他也不能逃避,跟着京雨先后下车。张琳已冲到他的跟前,怒瞪着他,摆出要打架的姿势警告他:“你以后离我们京雨远一点,不要再接近她。”
言童对张琳爱管京雨的闲事,已经烦透透的,可是他却不能轻易的得罪她,只好忍受着她的张牙舞爪,他耐心的说:“嫂子,这是我和京雨的事,请你不要横加干涉,必竟你只是她的朋友,不是她的什么人。”
言童一句噎的张琳说不出话来,京雨这时却果断的站在张琳一边,冲言童说:“该识趣的人是你才对,张琳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她比我的亲人还亲,在这个世界上,和我最亲的人不是那些和我有血缘关系却抛弃了我的人,而是和我没一点血缘关系,却养大我的人,还有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却处处维护我的人,对我来说张琳就是我的亲姐姐,是我的亲人,你有什么资格伤害我的亲人,我没给你这样的权利,不听就走!”
半天言童没说一句话,京雨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这样怒怼他,这让他很受伤,他感觉自己内心在流血,可他冷静的一想,比起自己对京雨的伤害,这点伤又算什么?虽然一时无法消化她的疾言厉色,但是他能理解她的立场。
张琳十分欣慰,紧紧的搂住京雨,她对京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你不要再犯傻了,你还想再受伤吗?像他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付出。我看彭松也比他好上千倍万倍,你要记住教训,不要吃一百个豆不嫌腥,懂吗?”
京雨悲伤的瞅了一眼言童,难掩内心的痛苦,她点点头,和张琳一起往小区里面走去。
陆杰没有跟她们一起走,而是无奈的看着言童,看着他这位昔日的老友,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竟做一些愚蠢的事,让人嗤之以鼻,结结把自己的生活弄的一团糟,可以用失去理智来形容他的疯狂,他想为他说话,都无从入手。
言童和陆杰去喝了一杯酒,他向陆杰表达了自己要回到京雨身边的愿望,这一次,他是认真的,而且再也不会离开她。
陆杰说本来张琳并不看好彭松与京雨在一起,今天看到他之后,张琳肯定会转变想法,站在彭松一边,劝解京雨,因为张琳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连同自己也不再信任他。
言童已经彻底的被孤立起来,难道让他眼看着京雨被彭松玩弄,眼看着自己失去京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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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陆杰分开后,言童知道这一次要想让京雨回到自己的身边,势比登天,但是再难他也不会放弃,他得为此做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现在彭松成了最大的麻烦,他得会会他去。
京雨刚刚的态度并没有打消言童的积极性,她不同意利用自己做为借口,也没法阻止他主动去见彭松坦白这一切,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给彭松打电话,彭松乖乖的就来见他。
他们约在后海边上见面,言童先于彭松而来,他等了没多久彭松就到了,他们俩肩并肩的站在后海岸边,看着后海的水面,极目远眺。从他们身边走过三三两两的路人,情侣,让这凄寒的夜色变的暖意融融。
此时夜幕已悄悄来临,秋风已扫下无数片落叶,北京的秋天,一片萧瑟的景像,尽管如此依然难掩都市繁华的喧嚣,在灯火辉映的夜色中。言童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的老同学,上学时,除了长相不错,其他的他曾经是那么不起眼,现在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感。
彭松看着言童笑说:“你约我来,就是为了看我吗?我什么时候让你有这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
言童嗤笑:“瞧你长的这个德性,也不照照镜子,我怎么可能对你有非份之想?”
这一说笑,把俩人之前的隔阂淡化了几分,言童告诉彭松:“我和京雨正准备复合。”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毫无思想准备的彭松,备受打击。他难以置信的盯着言童,揣测着这件事的真实性,但言童春风得意的表情,让他无力的相信这是真的。半天,他一言不发,只是将目光投向后海的海面,心情像秋天一样凄凉万分。同时他也质疑的问他:“你和于莉好像还没有离婚?”
提到于莉,言童万分羞愧,他没有好气的说:“提她做什么?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只是假结婚,你以为我真会头脑发热真娶她?”
“但是她怀孕了,你敢说你是清白的?”彭松鄙视他,虽然于莉不是国色天香,但也是有血有肉的女人,连肖安都曾失足于她,西派风格的言童应该也不会例外。
“你可以怀疑,但是我没必要向你解释,我是不是清白的天地可以作证,况且那是肖安的野种,鉴定一下就知道了。”言童实在不想谈及这个令他作呕的女人。
彭松嘲笑着言童,心情虽然极度失落,但又极度开心。他说:“你就这么自信京雨会回到你的身边?”
言童当然心虚,但是也不会在彭松面前表现出来,他能二度让京雨回心转意,现在也有信心会让京雨回到他的身边来,他发现了京雨的弱点,她是一个恋旧的人,这就是她为什么总是留恋忘返在肖安和他之间,他说:“这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就算没有我,你也不可能得到京雨,你完全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彭松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难道是她和你说的吗?说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言童看着他还不死心,说:“如果你是她喜欢的类型,当你向她表白的时候,她就会欣然同意,也不用犹豫这么久,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她给你的答案是什么?只是你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想让她亲口证实你的猜测,这又何必呢?有自知之明的人总是会给人留下潇洒的印象,就算没有爱情,至少还应留有这样的一种风度啊。”
彭松冷哼,他才不在乎什么风度不风度潇洒不潇洒的,他不是那种沽名钓誉的人,并不在乎这些虚无的东西,他一笑置之。
言童见他还是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进而说:“我希望你不要骚扰我的女人,好歹我们也还是朋友,不应该为了女人而反目成仇。”
彭松冷眼看着他说:“我如何相信你会对她好?你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总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在前面,在你心中总是以你为中心,只要涉及到你的利益,你就会不惜舍弃她,为此你已经几次伤害到她,你还好意思想回到她身边?”
言童此时厚颜无耻的说:“感情的事谁说的清楚呢?没有所谓的对错,好坏之说,更谈不上好意思或不好意思,只她心中有我,只要我爱着她,一切皆有可能,就算没有我,你得到她的几率也是零,这一点不用我提醒你,你也心知肚明。”
彭松几乎无言以对,可正如言童所说,感情的事谁说的清楚呢?这成了他反驳他的理由,他说:“也许你说的都对,但有一点你说的非常好,感情没有衡量标准,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你凭什么武断的认为我没有机会?只要她一天没有拒绝我,我就有机会,只要她一天没有答应你回到你身边,也说明我还有机会,就算你们在一起,也不代表我没有机会。”
言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的意志还真够坚定的,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可他说的也对。自己竟然一时之间无法反驳他,他沉思片刻说:“我不在她身边,你都没有机会,又何况我将回到她身边,有时放手也是一种爱!再者说,你的心机不纯,你想得到她,只是为了报复她选择我而没有选择你。她拒绝你,也是为了你好,不给你犯罪的机会,与其仇恨一个人,不如真心的去爱一个人,这样你会更快乐。”
彭松面无表情的说:“你既然这么明白,为什么还不放过肖安,为什么和于莉结婚而让京雨伤心,在看别人的问题上你总是自以为很聪明,在对待自己的问题上却双重标准,我认为应该反省的人是你。应该退出的人也是你,我承认我对你说过那些偏激的话,但是我和你不一样的是,面对京雨的时候,我只想着该如何爱她。”
言童一阵讥笑,他说:“你说这话骗谁呢?你脸一点也不红吗?在京雨参加歌手比赛以及之后的歌手之路上,你暗地里下过多少绊子,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你爱她的方式就是得不到她,就毁掉她,你的爱非常残忍自私。和你一比,我算不得什么?别以为你做的事天衣无缝,只是我不想说而已。你现在还能大义凛然的说你爱她?”
彭松很震惊。言童说:“我是对不起京雨,可是我依然是爱着她的,不管在不在她的身边,这份爱我从未停过,我相信在她心里爱我多一点,恨少了一点。”
彭松冷冷的说:“你的意思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喽?”
言童讥讽他说:“因人而异,用在你身上就不合适了。”
彭松怒容满面,大有和他一较高低的架势。
言童也不想让京雨树敌,尤其是彭松,那样对京雨没有好处,之前因为他已让他认清彭松是什么样人了。为此他说:“但在京雨的心中,你却是一个好人,一个我无法比拟的好人,她是不爱你,但是视你为朋友,这一点我却无法超越你。”
彭松很意外,京雨竟然这样评价自己,可是自己都做了什么?他明知京雨不爱他,却依然向她表白,给她制造难题,真的很惭愧……
言童也不在多说,他的烦恼像夜一样延伸着,无止无休。
二 彭松的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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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的事言童和于莉无法达成一致,俩人各不相让,却并没有影响言童追回京雨的步伐,自从那晚和彭松谈过之后,也没有什么进展,他无法得知道结果,这让他惴惴不安。
听调酒师说,京雨今晚会在酒吧登台唱歌。他相信调酒师不会骗他,钱能解决的事从来不是事,他到倾城酒吧时,那里已经酒客云集,歌迷无数,现在京雨越来越有名气,她并不特别注重外在的修饰,而重视内在的修养,她一直努力的学习各种技艺,在唱功上她修为有了很大的提升,总是把好听的新歌带给歌迷,光就这一点让很多歌星望尘莫及,京雨很明白,人总是会老去的,在美的妙龄芳华,都会随着岁月勿勿而去,没有永恒的歌手,只有恒久的歌声,可以承载一代人或几代的记忆。
言童到的时候,京雨还没有登台演唱,她正在候场,在她之前登台的是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歌手,在这方面言童也很佩服京雨的气量,她从不在新人面前摆架势,也从不轻视老牌艺人,她总是以一贯谦逊的态度面对同行,永远谦卑的像一个新人,这让她受益良多。她时常回到倾城酒吧来唱歌,因为她从不忘本,饮水思源。在这里她依然如故的遵循这里的规则演出。
言童看到花荣和迈克刘都在,只要京雨有演出,他们就如影随行,看到他们俩个,也让他的心头一紧,他们在这里可能会打乱他的计划,可是这是非常好的机会,他不容错过,只能见机行事。
再说在后面准备上台演出的京雨,今天轻松了很多,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前天彭松主动找她谈了一次话,京雨感到十分意外,彭松当天给她的感觉和以往不一样,以往的彭松是那种话到嘴边留三分的人,一直以来,他都不够坦承,京雨始终感觉他阴沉沉的,像阴雨天的天气一样昏暗,每次面对他都备感压力,总会不自觉的猜想他未说出的那半部分话是什么?可是他又尽量的表现的口无遮拦,这样表里不一的彭松,让她郁闷。但这一次他感觉他是透明的,仿佛带着一抹朝阳的气息而来,让她眼前一亮。
当天他请她去吃小笼包,京雨没有拒绝,欣然前往,彭松说:“我就像这屉小笼包一样,珍藏了太多的话,想要向你诉说。”
京雨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有些紧张,但静静的听他说。
彭松说:“有一点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当初你选择言童而不是我?”
京雨想了一下,郑重的回答他:“那时我没有选择,只是顺其自然,当时我很茫然,很失意,也感觉异常的苦闷,孤独,和悲凉,那时在我身边不遗余力对我好的人是言童,他让我在这个异地他乡,感觉到一丝温暖,特别是在我需要有人关心和爱护的时候,他一直在我身边,温暖我那颗冰冷的心,我只是顺从了我的心。虽然他不够完美,很情绪化,但这些无关紧要。况且,当时你也没有像我表白啊,所以不存在你所说的选择问题。”
彭松点点头,是的那时他只是表现出很喜欢她,但却不曾对她说,但他接下来又问:“那么现在哪?现在你为什么再度选择几度伤害你的言童,而不是我哪?这一次我向你表白了。”言外之意,这次不存在上一次的无视他的理由。
京雨困惑了,她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我是孤身一人,我不曾选择谁?”
彭松疑惑的说:“可是言童说你将选择他,既然你没有选择谁,为什么不给我机会哪?”
京雨没有草率的回答他,她想了许久才说:“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我将选择言童,或者是言童对你说了些什么?至少现在我没有那些想法,将来如何那是将来的事,我也不能肯定回答你。至于你后面的那个问题,其实我想了很久了,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可是你知道吗?感情不是讲条件的,不是因为谁的条件好,我就跟谁。感情有时就是一种感觉,感觉对了,就对了,你不会在乎他有什么,他没有什么?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内心的爱。我一直都当你是朋友,好朋友,好朋友是不能变成恋人的,否则那种感觉会很诡异。我们一直只做朋友,以朋友的方式相处好吗?”
此时彭松轻松了许多,这个结果,早在他意料之中,只是在她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他还有时间欺骗自己,但当她说出口的时候,他连幻想的空间也没有了。言童说的对,不管言童在不在她的身边,她对自己自始自终都毫无想法,只是当他是朋友。自己在做什么,在想什么呢?站在朋友的立场,他无耻阻挠过她,在她成功之路上,他是那块本不应该存在的绊脚石,但她却当他是朋友。对于言童,他和他之间多年的友谊仅因为一场虚幻的爱情而葬送了,可即便如此,言童依然保留了对他的兄弟之谊,他对京雨所做的那一切,他都了如执掌,但他半句也不曾跟京雨说过,最多提醒京雨小心自己,可是却不曾把他做过的那些烂事说出来。自己还不服不忿,有什么理由不服不忿啊!
他看着京雨,问她:“你知道当初比赛结束后,为什么一直没有人签下你吗?”
京雨不解,可他这么问一定有他的深意,她不想图添烦恼。她说:“不知道!而且现在也不必要知道!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彭松惊讶的望着京雨,他自嘲的苦笑,以京雨的聪明,她怎么会不了解这其中的玄机呢?自己太小看她了,也太高估自己。京雨把话堵死在这里,就是不希望他说下去,但是他难得坦白一次,又怎么能话到嘴边而咽下去,他鼓足勇气深吸一口气说:“是我做的!因为我无法容忍你目中无人,不把我放在眼里,你选择了言童,却没有选择我!我想让你举步维艰,只有这样,你才能看到我的存在,才能跪在我的脚下乞求我帮你。”他看到京雨并没感到吃惊,她只是安静的听着,目光落在小笼包子上面。他叹道:“但是你没有来求我,我以为你并不知道我是背后始作俑者,但是今天看你的反应,我知道,你早就洞悉这一切了,只是你没有说出来,还依然照旧的和我做朋友,我真是一个内心阴暗的人。而且还不止这些……”
这回京雨也感觉惊诧,不止这些?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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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雨惊骇的看着彭松,他那些保留三分的话,居然让她大吃一惊,她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但他说出口的那些,她已经猜测到了,陆杰在给她和张琳分析当时赛后局势时,曾经一言带过,就因为陆杰的一言带过,她看出来了其中隐匿的问题,可张琳没有听出来,张琳不善于揣摩别人话里的玄机,而她听出来也没说出来,不然陆杰就难做人了,他会左右为难,以张琳的性格肯定会叫他与彭松绝交,陆杰是重色轻友呢?还是重友轻色哪?京雨不想让陆杰因为她而身陷两难境地,这一点陆杰看出来了,但他也没有讲破。
京雨不想让彭松坦白这一切,是否坦白出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怎么做才重要。因为她,张琳和陆杰的朋友都弄的很僵,她感到很难过,现在彭松说出这一番话,让她心情越加沉重。她慌忙阻止他说下去:“彭松,有些事不必说出来,既然说出来了,你也只在我这里说说就算了,不要再和别人说。”
彭松感激的看着她,直到现在她还在为别人着想,她就是这么善良的人,可惜自己无福消受。他说:“你让我说下去,放心,我只会和你一个人坦白,我也没有勇气在别人面前提起我做的这些龌龊的事。”
京雨无奈,这对京雨和彭松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考验,自白的人需要一种勇气,而倾听的人也需要勇气。可结果却是皆然不同的,自白的人讲完之后,就轻松,而听的人却截然相反。京雨说:“事后你也改过自新了,这些都过去了,不需要再提,谁都会有自己的情绪,人无完人。”
京雨越是这么安慰他,彭松越觉得惭愧,他说:“谢谢你能这么说,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京雨说:“怎么会呢?如果不是你高抬贵手,我也不会如愿以偿的签约了。”
彭松羞愧的说:“你以为你能签约是我高抬贵手吗?”
京雨惊异的说:“难道不是吗?”
彭松惭愧的说:“不是,你能有今天除了你自己的努力之外,最重要的是有人帮你,并不是我放手的原故,是言童,是他在背后,做了很多的努力,不惜跪求他母亲,他向她母亲保证只要能帮你实现你的梦想,扫清你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他就会放开你。我认为这是他对你所做的唯一一件有意义的事。”他想京雨之所以一再的原谅言童,那是因为她对他有感情,对他的爱多过恨,这也是言童和京雨能否复合的一线生机,直到现在京雨也不知道言童背地里为她所做的一切,以言童的性格不会主动告诉她的,他当初那么做,也没打算对京雨说,现在他也不会把这些当成她回到自己身边的筹码,那就让他来做吧,算是对朋友的一种敬意。
京雨一时没有缓过神来,她一直以为是彭松自动放弃了对她的围剿,没想到背后竟然有这么一段故事,是她所不知道的,不止是她,连迈克刘,陆杰都不知道,只有彭松知道,如果彭松不说,她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彭松看她木然的神情,说:“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对我特别失望,就算是失望,我也要说下去。”
京雨听他这么说不禁骇然。
彭松自杀般的坦白下去,他今天是剐出去了。他说:“我做的何止这些,我想我坦白完之后,陆杰和迈克刘若是知道了我所干的这些缺德事,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更不会再认我这个朋友。”
京雨不知道他还有什么需要坦白,不知道他还做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但是她想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坦然面对的,她说:“我一个字也不会告诉他们,所以你也不必说。”
彭松没想到直到现在,她还能宽恕他的所作所为,他无地自容,说:“那天于莉说她是千娇百媚,当时我心头一颤,这件过去了这么久,谁都不曾再提起,但是于莉不惜说出来,让我感觉到气恼,我和她不同,她是主动认领,因为她就是那种做屁点大事,也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的人,不管是好事坏事,她敢作敢当。可我永远不想再提起那件事,那件事对你的伤害很大,那也是我始料未及的,可是有一点,是不能被忽视的,毕竟那件事发生过,谁也无法抹去。当时,我看到你居然想不起来千娇百媚是谁,我就意识到,你把那件事深藏在心底的深处,尘封起来,所以你几乎忘记了谁是千娇百媚,只因为你不愿意想起它。”
京雨无比心痛的问他:“情殇是你……”
彭松沉默了几秒钟承认:“是的,言童像我炫耀他追到你了,我当时盛怒之下,做了那件事,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没有资格乞求你的原谅,我是因爱成恨,冲昏了头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
京雨无法抑制内心的惊颤,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愤怒,但眼泪不听使唤一直往下流,她颤抖着说:“你,你怎么,怎么能这样哪?我从没有对你许诺过什么?也不曾招惹过你,更不曾对不起你,你这样做,真的是太过份了,真的是太过份了!你知道吗?对于我们这些在外面打拼的人,每前进一步都是用尽全身的力量,就算没有路障,我们前进的步履也很艰辛,不要说是因为爱,真正在懂得爱的人是不会这么做的。”
彭松在京雨面前抬不起头来,他无比羞惭的低着头说:“我知道在你面前我不佩说爱这个字,我也知道如果不是言童做了那么多努力,你将再也无法登上你梦想的舞台,在你面前我是个罪人。就算言童再伤害你,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爱着你,就因为这样,他才会牵挂着你,为你付出不计较得失,而我那么自私,想到的只是我一个人的利益,我从没有站在你的角度来想这个问题,无论我现在说什么,都不足弥补曾经我对你的伤害。我没有理由乞求你原谅我,我不配……”他顿了顿说:“谢谢你听完我的坦白,没有中途离开,你想打我,骂我都可以,这是我应得的代价。”
但京雨渐渐的平静下来,直到彭松最后暗然离开,她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她没什么可对他说的,没有,无论她怎样说服自己原谅他,但是她都做不到,那是她心底里无法抹平的伤痛,几乎让她一蹶不振,这种恶语中伤的行为,她无法视而不见,千娇百媚只是推波助澜的人,而他是罪魁祸首……
三 张琳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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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雨这两天情绪十分混乱,可是她却不能对张琳说,也不能对花荣说,一旦对她俩个说,无疑是将彭松暴露出来,接下来的情况可想而知,她会令本来就不算牢靠的友谊,轰然崩塌。她不能再做对不起朋友的事,不能……她只好把这一切都深藏在自己的心里,折磨着她。
还有言童,她一直以为言童只是无情的伤害她,可是彭松却告诉她言童不声不响为她所做的那一切,现在她该怎么面对他,她不知道,他想让自己回到他身边,正当她试图原谅他第一次背叛时,他却选择第二次背叛她,尽管他现在告诉她,他和于莉是假结婚,可是在那些不知情人的眼里,没有所谓的假结婚,只有他二次背叛她的事实。最可笑的是他二次假结婚,也是为了针对她,叫她情何以堪?抛开这一切不说,他对她的爱都是以伤她来表示的,他从来不曾公开的表示过他要娶她,更不曾当众承认他对她的爱,这是她无法信任他的一个根本原因。加上摆在他和她面前的还肖安这个难解的问题!
花荣提醒正在出神思考的京雨:“小雨,该你演唱了!”
京雨这才缓过神来,她暂时抛开一切纷扰,登台献唱。看到台下激情涌现的歌迷,她刚刚的烦恼荡然无存,满血的复活,和大家一起嗨唱她的新歌《只是梦境》我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只是一个梦境,看见你走过橱窗,留下青春的朝气,飞扬的口哨,迷人的欢笑在街角响起……
京雨连唱三首歌曲,待演出完毕,正欲走下舞台时,让京雨震惊的一幕出现了,言童手捧鲜花,当众单膝下跪,向她求婚,她愣在当场,不知道他这次玩的什么把戏?婚还没有离透,就敢当面向她求婚,一时之间她有些不知所措。
只听言童向她表白说:“我知道我曾经伤透了你的心,我也知道我现在还无法取得你的原谅,可是我想说的是我爱你的心从不曾改变过,无论是过去,现在亦或将来,这颗爱你的心都将继续下去,只要我还有心跳,我的爱就不会停止。请你嫁给我吧!让我给你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属于你和我的家,以后再也不会分离。”
看着言童期盼的目光,原来一直恨他恨到骨子里头的迈克刘,却激动的要命,他和京雨一样泪流满面,京雨只化了淡淡的妆容,可是一直喜欢保养的迈克刘可是化了浓妆,此时脸上的妆都哭花了,像被雨水冲刷下的墙面,一道一道的泪痕,在脸上不规则的分布着,清晰可见。他拿着纸巾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着对京雨请求着:“看在他一片真诚的份上,你就答应了他吧!”
花荣在一边朝他直瞪眼睛,一边小声的抗议:“怎么就真诚了,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现在迈克刘哪里能听进去花荣的话,他只顾着被台下还跪在地上的言童感动着,顾不上想别的:“小雨妹妹,浪子回头金不换哪……”
花荣在一边气的七窍生烟,她恨不得上去给迈克刘一个耳光打醒他,可是她只有干着急的份。
而京雨听着迈克刘的话,加上之前彭松对她说的那些话,这些都令她动容。她明白迈克刘对言童的恨,是恨他这个朋友不争气,总是无视自己的好,他对言童的恨却也是爱的体现,关键时刻,他还是记挂着老朋友的那些交情。她也为迈克刘为言童的那份兄弟之情感动着,可是摆在她面前的一个无情的现实是现在的言童还是有妇之夫,叫她怎么答应他?
言童看出了她的顾虑,他说:“我和于莉是假结婚,我已经向法院提出申请,请求离婚,你是知道的,我从始至终爱的只有你,不要拒绝我,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在场的歌迷去不买言童的帐,眼看着心中的女神犹豫不决,他们也不客气,随手拿起手中的酒,往言童身上泼,就当是傣族的泼水节过了,酒吧的安保一看,这样可不行,于是把那些行为过激的人都请出酒吧。
京雨看着像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的言童,于心不忍,她走下舞台,来到言童面前,扶起他,从迈克刘那里拿过纸巾给给言童擦脸上的酒水。
言童情不自禁的抱住她,在迈克刘的带动下,在场的人欢呼着,雀跃着。
花荣郁闷的看着已成现实的场面,惨不忍睹。她噘着嘴却哭了起来,迈克刘看到花荣也哭了,从拥护人群中,蹭到她跟前,面带笑容,就像他马上要办喜事一样兴高采烈,他说:“还跟我抗议,瞧你感动的一塌糊涂,哭的比我还厉害,就知道你是性情中人,童子终于想开了,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我就说我这哥们不可能一直傻下去。”
花荣看着一脸得意的迈克刘,气不打一处来:“你懂什么?我是想到小雨妹妹过去在他那里受到的不公平的待遇,为小雨妹妹心酸,难过。”
迈克刘闻听叹息着说:“现在京雨妹妹也苦尽甘来了,你应该为她高兴才对。”
花荣看向言童,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就算京雨原谅他了,她也没有法忘掉他对京雨所做的伤害。现在连站在她们一边的迈克刘也倒戈相向,她无法接受这样的转变,她恼怒的拿脚踹了迈克刘一下,虽然只是轻轻的一脚,可是迈克刘正在兴奋中,根本没防到她有这么一招,她一脚就把他踢出去了,直接插在言童和京雨中间,还没收住脚,把前来看热闹的娜丽也给扑倒了,不明所以的观众都傻眼了,心说这是什么情况?众目睽睽之下就敢非礼酒吧的女歌手,把迈克刘当成了色狼,要捎他。
京雨惊魂未定,见势不妙,上前护住刚刚爬起来了迈克刘,跟大家说:“误会,误会,请大家手下留情。”
迈克刘刚刚站起身,顺便把娜丽扶起来,大家都认识,也没有那么尴尬,他说声抱歉,就要找花荣算账,花荣才不惧他,正等着他呢!
2
刚刚进来的张琳和陆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陆杰打趣的说迈克刘:“你还真会玩?”
迈克刘气急败坏的说:“玩你个头,玩?”可是他朝花荣瞪了瞪眼睛,却没怎么样,他发现花荣这次是真的生他的气了,可是他也能理解她的心情,见到陆杰来了,自己了借故把这事不了了之了。不过他看到张琳,一脸怒火的注视着京雨与言童,他就知道接下来难免一场腥风血雨,以张琳对言童的成见之深,她绝不会对京雨与言童复合的事坐视不理,她一向以京雨娘家人自居,他真为言童捏了一把汗。
张琳也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进来时,听到外面的歌迷说什么求娶之类的,进来一看到言童,她就猜到几分了,她二话没说拉过京雨,往外就走,言童,陆杰,迈克刘还有花荣都紧跟在后面。他们相继出了酒吧,冲出外面的疯狂的粉丝的包围,一直来到避静的广场一角。
言童刚想说话,就被气势汹汹的张琳打断:“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最好不要插嘴,这是我和小雨之间的交谈,你最好闭嘴。”
因为有上次京雨对张琳的呵护,使他不马冒然对张琳的不敬说三道四,他忍气吞声跟着迈克刘还有陆杰站在一边看着。
四周几乎鸦雀无声,张琳怒视着京雨,责问她:“你想干嘛?你说啊!难道他之前是怎么对你的,你都忘记了吗?他为了旧情人抛弃了你,为了不违背他妈妈的意愿,也抛弃了你,你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可是他二次的背叛了你,这些你都忘掉了?”
京雨咬着牙:“没有……”
张琳义愤填膺的接着数落着:“还有他一直误解你,误解你和他在一起动机不纯,这些都说明什么?说明他的人品有问题,这种人格有问题的人,你还要接受他?”她见京雨只是哭,不表态,她火更大了:“小雨,我知道我不应该插手你感情的事,但是在这里,我把你当成我亲人来待,你就是我妹妹啊!我不能看着你走错路,而不提醒,就算你恨我,我也要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但是你应该知道我这么做为了什么?我不想看到你再次为了这种人受到伤害。别被他一时的花言巧语蒙蔽了,你清醒一点。”
迈克刘看着陆杰也插不上话,花荣得意,她完全站在张琳一边,正愁没人出来说话,现在张琳来了,她一直在旁边给张琳说的话点赞。而言童铁青着脸,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他审视了一下情势,虽然对自己不利,可是他还想挺身而出为言童争取一下,他说:“嫂子,童子这回是认真的……”
张琳脸上露出鄙夷之色:“他哪次不是打着‘这回是认真’的幌子招摇撞骗的。只有白痴才相信他!”
迈克刘一看不好,还是少说话为妙,不言引火烧身,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变成傻子,再说一句,可能就不存在了。一番审时度势后,他也只能听之任之,谁叫言童之前做的那些事不长脸,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这时陆杰说:“琳,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双方自己清楚,我们看到的只是片面,还是让她自己来做决定好吗?”
张琳看着一言不发的京雨,只是一个劲的哭,像做事的小学生,聆听她的教诲,她虽于心不忍心,可这次她还是硬着心肠厉声问她:“你说你打算怎么办?”
言童热切的注视着京雨,这事关他们的感情存亡,在张琳面前,他连为自己辩白的机会都没有,他只能把全部的希望放在京雨的身上。但有上一次的教训,他几乎不抱什么希望。
京雨陷入两难的境地,最后,她决定的说:“我想再给自己和他一次机会……我想要一个自己的家,一个属于我自己的港湾……”
言童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他无法言表内心的喜悦之情。迈克刘和陆杰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而花荣很失望,但是京雨做出了选择,花荣还是支持她。
和他们所有的人不同的是张琳,她不是失望而绝望,京雨正欲向她解释,可是她什么也听不进去,愤然的说:“这是你的决定,我无话可说,谁叫我多事,多管你的闲事,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在是朋友,永远不在是朋友,你以后不要打电话给我,也不要再来我家,总之,我们绝交了。”
张琳的这话番话,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大家以为她只是一时气极,很快会没事,但没想到这次她以这种极端的方式,表达了她的愤怒,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张琳愤怒的拂袖而去,陆杰临走时对京雨说:“我会劝她的,你只要随心就好,不用担心她,等她气过了,会想通的。”
京雨还有没有从这场大喜大悲的惊变中,缓过神来,看着张琳悲伤而去,她边走边失声痛哭,悲伤的哭声传入京雨的耳朵,她望向一边不知所措的言童,她不知道这么做对还是错,她不想为了爱情而痛失友情,她痛心疾首,跌坐在冰凉的地面,压抑的哭着,泣不成声。
花荣心疼的走上前,拥抱着她,让她趴在自己的肩上哭,她耿直的说:“为了这么一个人渣,你这么做,真不值得……”
边上的迈克刘和言童对视了一眼,言童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而迈克刘心里叫苦,花荣不分场合的说着大实话,让他哭笑不得。他哭丧着脸试图打圆场,自圆其说的讲:“没办法,你知道一根筋的这种人,不会拐弯抹角,不像你这样花花肠子多的人,一想一个道,吃人都不吐骨头的,没法比。”
言童看迈克刘语无论次的说着不着调的话,也没空和他计较这些,今晚他一直在帮自己说话,这份情让他心生感激,再看京雨哭的那么伤心,自己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哪有心情想别的,他现在最怕的是京雨对张琳回心转意,弃自己不顾,那时他的就悲惨了,张琳这招够绝的。
那晚不知道谁上传了他们的视频到网上,他和京雨之间的新闻天下皆知,可他并没有安心,当晚是花荣送京雨回家,她就跟京雨住在一起,还对迈克刘说,基于他今晚的异常表现,她需要认真的考虑一下他们目前的关系。
这一下子,迈克刘和花荣的感情也因言童岌岌可危了,他就是一个罪魁祸首,令所有圈里的人都风雨飘摇,分崩离析,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四 小茜的决裂
1
言童目送京雨离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本想马上回去和于莉谈好离婚的事,可以于莉目前的情况,她不可能和他离婚,那么就不必搭理她,凉着她。他现在也没法回家,言母的气还没有消,经过法庭一闹,言母的火更大了,现在他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唯一值得高兴的事就是京雨排除万难选择和他在一起。现在他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才能清醒的应对所有的麻烦事。
他刚想回自己名下的别墅,却接到小茜的电话,约他见一面,就在半岛咖啡厅,她现在就在那里,请他过去一趟,语气十分强硬,不容他拒绝。他不知道她这会儿找他能有什么事?难道和京雨复合有关?好像不可能,他和京雨刚刚决定复合,她的消息不可能那么灵通。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他也没空多想,她要见他一面,那就见一面吧,没什么大不了,他也不怕见面,而且她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就算是大人物,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他犹豫一下,就调头朝咖啡厅的方向驶去。
到了咖啡厅,那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只有小茜独自气冲冲的坐在吧台那里,他就觉得不太妙。他进来,她怒着脸看着他,言童四下扫视一眼,说:“怎么晚上没有客人?”
小茜冷冷的回答说:“一般情况下午客流量多,晚上生意比较惨淡,以前几乎不开业,我是闲来无事偶而晚上也照常营业。”
言童点点头,坐到吧台旁边一个椅子上,直接问小茜:“你找我有事吗?”
“我听说你准备和京雨复合?”小茜的消息还真灵通,她约他来,还真是为了这件事,她显然不太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希望言童否定她的问题。
言童沉默了片刻,他很感兴趣是谁告诉她的?难不成她在自己身边按排了间谍?他开门见山的问她:“谁说的?”
小茜也不避讳,告诉他说:“刚刚张琳打电话给我,说你已经向京雨求婚,京雨不顾她的反对,甚至和她绝交,也要和你在一起,这是真的吗?我不相信张琳的话,张琳和京雨是一伙的,她总是站在京雨那边。为了京雨,她可能会说谎,只是我不明白她说这种谎话有什么意义,试探我吗?还是为了什么?我想听你亲口跟我说。”
言童看着小茜如此激动,反应超常,自己的事关她什么事啊?她有必要反应过激吗?他语气平淡的回答她:“是的,张琳说的没错,我和京雨决定复合,以后我们要结婚。”
小茜深受打击,这出乎她的预料,她脸色发青,一言不发的瞪视着他,许久,不禁讥笑他,她说:“我一直以为张琳在骗我,她只是出于某种我不知道的原因在试探我,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哈……她一定是出手阻止你们在一起,用绝交来威胁京雨,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她失策了,京雨居然不顾一切回到你身边?我想问你,她为什么不顾一切的要回到你身边?为什么?你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如果说你没有结婚之前,我认为她或许会不顾一切,可是在你抛弃她,娶了徐曼菲,现在为了徐曼菲,无视她说的真相,要置肖安于死地,又为了打破她的幻想,不惜与于莉联手,再次背叛她,而且你们现在还没有离婚,她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回到你身边?我不懂?你就没有想过吗?”
言童沉默着,他没想过这些,直到京雨同意回到他身边,这段时间里,他还来不及想别的,他正沉浸在幸福中。不过之前他想过她不会那么轻易的回到自己身边,自己的胜算并不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他最大的胜算就是他的求婚,这是京雨一直期望的,除外什么胜算也没有,但就是这么意外,她同意了。他知道小茜的疑惑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这些不是他想知道的。他说:“因为她爱我。”
“爱?”小茜一阵嘲笑,讥讽他说:“她爱你?你清醒一点吧?之前或许可能爱过你,现在我敢说她对你的恨远比爱来的实际,你可以忽略她对你的恨吗?”
言童反驳她说:“你太武断了,我知道她恨过我,但她还是爱我,你不了解我们之间的感情,而且你也不了解她的为人。”
“就算这样,为了你而无视张琳和她绝交?这听起来太不可思义了,至少,我不认为在她心中,你的位置远胜过张琳,为了你和张琳绝交,不可能。如果她这么做了,显然她回到你身边的动机不纯。”小茜提出自己的质疑。
言童异常坚定的说:“我看张琳告诉你这些,她的动机才不纯,她无法阻止我们在一起,就妄想你能阻止我们在一起,我看她高估了你的能力,谁也别想阻止我们在一起。”他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
小茜见言童口气如此强硬,她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法改变言童的想法,动怒不管用,那么就讲理,她说:“我现在明白,张琳打电话给我,就是不希望你们在一起,希望我能阻止你们,我知道你不会因为我而改变你的想法,在你心中,我这个发小算什么?可以说一文不值。特别是在京雨的面前,你可以想都不想,无情的否定我。我是没法转变你的决定。”她忍不住哭出来。
言童愣住了,小茜轻易不示弱的,在他面前,她像一个铁人一样,很少在他面前掉眼泪,只有为了林楠,她才掉眼泪,可是她今天却当着他的面哭起来,给他带来的震动很大。他一时之间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小茜一边擦眼泪,一边请求说:“听我说完再走可以吗?至少听我说完再走!”
言童无奈,他重又坐回原处,想听听小茜还有什么想说的?还有什么花样没有使出来,对他使出来,也比对京雨使出来要好的多,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惴惴不安,小茜一旦插手这件事,他和京雨的麻烦就会接踵而来。
2
小茜见言童果然吃软不吃硬的,她暗喜说:“我有三个你无法忽视的理由,注定你和她不可能在一起。”
言童觉得她这是危言耸听,现在没有人能阻止他选择和京雨在一起,除非京雨想要离开他,否则,他们一定会在一起。他洗耳恭听的等着小茜说下去。
小茜直视着他说:“第一个理由,只要我把这件事告诉干妈,她一定反对你们在一起,你可以无视干妈,忤逆干妈吗?”
言童就知道她会有这一说,他不以为然的说:“我妈对我的事已不在管了,于莉就是一个例子,她讨厌于莉,不同意我娶她,所以才没有参加我和于莉的婚礼,以示抗议我的选择,但是我决定了那么做,她也没有别的办法。自从徐曼菲死了以后,她对我感情上的事,已经很少发表她的意见,而且对京雨的看法,也有所改观。你若不信的话,现在可以打电话给她,如果她知道我京雨在一起,没嘴会很高兴,至少她现在看京雨比于莉更顺眼。”
言母对京雨的态度暖昧不明,徐曼菲死的那天夜里,她已看出来了,即便现在打电话去验证一下,也不过是让自己的脸面不好看,她不会这么傻,有悬念比没有悬念要好。她说:“这是一个理由,第二个理由林楠。”
言童知道她又想拿林楠的死来牵绊他,还是老调重弹,他也没有打断她,听她说下去,看她还有什么新意。
小茜说:“我一直怀疑林楠自杀和她有关,她和林楠的关系绝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事实明摆着,不然为什么把咖啡厅给她?”
言童叹服的说:“这话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证据哪?证据在哪里?而且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现在这些已经不能成为阻止我们在一起的理由了。林楠是自杀,不管是因为什么自杀,这都是他个人行为,与京雨无关,就算他们之前有过什么,那也是在我之前,我可以忽略不计,我不是也结过婚吗?不管怎么说京雨现在还没有婚史,而我是有婚史的人,所以这些都不是问题。重要的是我爱她,她爱我,我们想要在一起,这些就足够了。”
小茜对言童的看法几乎有所改观,之前那个疑神疑鬼的言童已经不复存了,现在的言童竟然有些自卑感,这倒很新鲜!是故意装给她看的吗?她暗自冷笑,说:“我不是怀疑,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现在不只是怀疑,而且认定了,而且我有证据,我有让京雨无法反驳的证据,但是我现在不会拿给你看,我只想告诉你这些,我希望你能看清楚她,离开她,否则等你和她在一起之后,我把证据拿出来,到时你会无地自容,你会悔恨自己今天没有听我的劝阻。”
言童揣摩着她话里的可信度,她说的很明白,但是她不肯拿出来,不拿出来,那就降低了她说这话的可信度,不过是威胁利诱他离开京雨,这才是她的目地,他不会轻易上她的当。他说:“我说过不管她和林楠有过什么过去,哪怕见不得人的过去,我还是要和她在一起,比起她的过去,我更想要她,所以不要再拿林楠出来说事,你这样想林楠,也是对林楠的一种亵渎,如果你爱他,把他只放在心里,不要再做伤害他的事,不要再污辱已经死去的人,你放过他吧!让他安息吧!”
小茜愣了愣神,听言童这么说起林楠,她总觉得这是一种讽刺,不是她不肯放过林楠,是言童一直无视林楠的死,才让她发疯。他说的轻巧,他说这些的目地,还不是为了自己和京雨那个淫妇在一起。好吧,他已经冷漠至止,她也无话可说,那就等着,让他哭不出来的时候。她强忍悲痛的心情说:“第三个理由徐曼菲。”
言童此时很想大笑,这第三个理由自己也猜对了,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能让他为之动容的事,也就这些,她再高明,也找不出别的理由来。他示意她说下去。
小茜看他安之若素的表情,不禁十分沮丧,他似乎对自己所说的理由了如执掌,那她也要说下去,总有一个理由让他忌讳,她不信他可以泰然自若和跟京雨在一起,而不顾这些,她说:“徐曼菲是你和她之间永远无法逃避的灾难,我不想再说于莉对京雨的怀疑是出于什么目地,但我始终认为于莉的质疑是对的。今天我估且不谈京雨是幕后黑手,因为无论我们怎么讲,在你心里你永远不会怀疑她,你永远选择净化她,我也不想白费力气说这些,我说再多,只能让你反感,你会认为是我在引导你。”
言童冷笑,看着她继续说下去:“你还想为徐曼菲打官司吗?”
言童不解其意,他想都没想就回答他:“当然要打,什么也无法阻止我。”
小茜邪恶的说:“好!首先,你为了徐曼菲要至肖安于死地,我听说她还在不遗余力的为肖安奔走,在这件事上,你们就势不两立,如果你退让了,或许你们有好的结局,如果她退让了,你们也有好的结果。你说你不会退让,那就只有等她退让了。你不退让的结果是她对你失望,离你而去。如果她退让了,那就说明,她之前所做的这一切无非是演给你看的,她只是为了回到你身边扫除障碍,也就说明了她是幕后黑手,除掉徐曼菲,让肖安背叛她付出代价,还借此机会表现足够的煽情戏码给你看,看她是多么无辜,多少有情有义,挽回你的心。还要让你相信此事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就如林楠死的时候,她拒不承认他们之间有关系,这是她一贯的戏码。其次,如果你们互不相让,那么你们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劳燕分飞,没有大圆团的结局。最后我想说的是如果她真不是幕后黑手,那么,她绝不会退让,因为她不可能让你为了徐曼菲伤害肖安。除非她有私心向你妥协,可是你是为了她的情敌而战,你想她会妥协吗?”
言童冷静的思考着小茜的分析,好像有那点道理。
小茜见言童一言不发,说明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他需要一点消化的时间,她说:“你不得不承认,她不顾一切回到你的身边,肯定心怀叵测,如果是我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背叛,抛弃,我决不会再回到你身边来。除非我想报复你,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一无所有,身败名裂,不然你还真以为她爱你,爱到可以为你和她的好朋友决裂?爱你爱到忘了自尊?我才不信呢!”
言童听她说完后,说:“也许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我要她。”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小茜凄厉的尖叫声从言童的身后传来:“你去见鬼吧!从今天开始,我们割袍断义……”言童没有回头,也许这样对京雨更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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