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xx中-第十章女王堕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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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皙的追求攻势很顺利。

    而他跟Gabriel又在一起了。

    「好了,你回去工作吧……」

    安笙从外套中掏出锁匙来,准备开门。

    蓦地,他的衣领被一股力量向后扯,他的头一后转,就被吻住了。

    那只是浅浅的相触,但显然Gabriel还不就此满足。

    在男人想把舌头伸进去之前,安笙一手推开他的胸膛,「嗯……这是我家门口!」

    他不像这个丘先生般GAY到他家左右邻居都知道了好吗?如果被别人看到的话……

    「你们是没钱去开房吗?」

    蓦地,门从里头被推开。

    陆皙的脸在里头冒出来,于是他们三人面面相觑。

    良久,陆皙啪一声把门关上。

    「……让我进去啊。」

    听说这是我家吧!安笙欲哭无泪地想。

    安笙气鼓鼓地自己开门进屋,是十五分钟之后的事了。

    陆皙像没发生任何事般坐在钢琴前敲敲打打……

    看他如此事不关己,安笙的气就不打从一处来。

    他将外套甩到沙发上边抱怨,「……Gabriel不知道你住在我家,但你刚刚这样做……我已经说过他是个记者了吧。有时候他看到什么、他写什么我是没法控制的,如果他将这件事……」

    为什么这个不知民间疾苦的大少爷总是如此任性妄为?

    陆皙害惨他了!因为只有陆家人知道陆皙讹称他与他是……咳咳咳,那种关系,所以被传媒知道大少爷离家出走之后住到秘书家中也没什么,听起来很合理……坏就坏在他之前刻意向Gabriel隐瞒陆皙住他家的事,现在竟然被当面撞破!Gabriel一直对陆皙很感冒的啊!

    「你不是说今天约了Y的吗?」

    自言自语一大轮没人要理睬他,安笙负气地问。

    陆皙这才有点理睬他的心情,只见陆皙跷起二郎腿,淡淡瞧他一眼,「Y临时有事取消了。怎样?你本来打算邀请那个记者进屋吗?」

    「我才没有这样的想法……」

    安笙脸红,他当然没有这样的想法,要怎样怎样的话平常都是去Gabriel家的——反正Gabriel从没有刻意隐瞒自己是GAY。处于这敏感时期,家中的家俱全部像三国大战般移位了,又多出一座不知道要藏哪去的钢琴,他当然不会让Gabriel上来。

    话说回来,他干嘛要做贼心虚,他是正常男人,想邀请恋人上家中坐坐也是很正常的吧……

    「总之,如果之后看见你在杂志封面上出现,你别怪我!」

    「我不怪你怪谁?」

    「……」

    怪你自己、怪你自己啊!

    安笙一手掩嘴免得鲜血喷薄而出,原地僵化数十秒,深深明白何谓请神容易送神难。

    而且这尊衰神还是自个儿带齐家当挤进来的。

    心中担忧着接下来Gabriel肯定对自己忽冷忽热、或是心中有疙瘩借此吵架了……安笙抑郁地换上居家服,拿起看到一半的钻研珠宝的书籍去温习。

    把书本拉低一点,他偷偷望了陆皙好一会儿。

    陆皙知道他现在即使脱离陆氏国际了,却仍然努力不懈地考取GIA的研究宝石学家资格——虽然他绝大部分原因是不想浪费已付的报名费、跟两次考不合格的不甘心,但都没有称赞他半句……他们的关系虽然算不上朋友,但也不是陌生人吧,就赞赞他、鼓励他一下会怎样啊?

    明明每次在陆皙演奏完结的时候他都不会吝惜赞美啊……

    「橘狗现在的营业额如何了?」

    「哦,说起这个……舅舅今天才很高兴地拉着我说橘狗最近的生意好了很多、利润也多起来了,他说多亏了我提出的妙计,问我还有没有更多的好点子跟长远的营业企划……大少爷,你什么时候要跟我舅舅说这全都是你出的主意?」

    不可不提的是,陆皙虽然没怎样出外,但脑袋还是没闲着——完全不辱他工作狂之名。之前他跟陆皙闲聊起橘狗搬运的事,陆皙随口问了一句他们的推销手法,然后就发现……橘狗完全没有所谓的推销可言。舅舅是个没念过什么书,十多岁就出来当搬运的粗人,自然谈不上什么Marketing的,搬运也不是什么新潮的行业、用不着去招揽顾客,所以……

    陆皙听得直摇头,说现在即使只有一间的简餐店也搞什么集点卡去留住客人,奇迹的是他们什么都没干就能开三间分店、更奇迹的是开完三间分店都没有任何营业策略。

    陆皙沉吟了一下,然后开始滔滔不绝地提议起以橘狗现在的规模、人手、经济状况能支持的商策,简直就像以往对他下达命令般,说得毫不迟疑、也仿佛毫不费劲——如果经济状况许可,首要应该要装修一下门面,先别管其他两间分店是怎样的装修设计,总店的门面却仍然老旧残破、为了方便员工们进进出出所以也没有装修得很花俏,但这样却难以吸引新顾客,尤其是想搬家的单身贵族跟新婚夫妻,他们的年龄层不高、搬的东西也不多、承受销费的压力也比较高,自然想选择比较专业的公司,即使价钱稍贵也不介意——事实上,收费比较昂贵有时候利于建立公司的形象。总店跟其他两间分店要装修得风格统一、将LOGO放在显眼的位置,以抢眼的橘跟白色做主色,亮白的灯光跟落地玻璃、亲切的柜台小姐更是不可或缺的——最好是柜台小姐也穿着统一套装。

    至于实业方面,他们橘狗既以搬运家俱为王,以他们的货车跟人手数量绝对足以承接一般的小运输。最近连宠物店为了促销都想出了Doorto

    Door送运宠物食品上门的服务,既然这种商机可为,自然也有衍生的小商机,要搬运宠物食品少不了小货车跟搬运人员吧?橘狗要承包这种外判的小生意,只要资源分配得当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例如将上门服务的地点安插在搬家的路线之上,小利润也能积沙成塔、最重要的是打响了名号,招揽更多生意。至于在固定几本杂志报纸中下广告、集点卡、会员制度、折扣制度跟增加比较方便顾客的付款方法,则是其次了。

    陆皙边想边说,也不知道到底说了多久,安笙也自然非常地拿出PDA来,有条理地将陆皙随口说出的点子给一一记下、整理,然后找了个时机跟舅舅促膝详谈了起来。

    多得陆皙言之凿凿的建议,现在总店的装潢已找了间设计公司承办、装潢工程也进行得如火如荼了,路过的街坊街里们在经过的时候都好奇地引颈张望。因为他们做搬运的,公司不过是同事们歇歇脚的地方,出入最多的就是仓库,所以店面装修并不太影响日常运作……

    至于承接外判服务嘛,听说舅舅已经跟几间急需这种服务的小公司洽谈起来了。

    将资源重新分配、规划搬运的路线以配合其他上门生意……其实都是他把资料拿回家,让陆皙去动脑筋的。难为最近舅舅乐得整天笑眯眯的,逢人就说「我侄子真是怎么一个宝啊,在大公司待过就是不同,现在连陆氏国际都不做了就回来帮我手,我家也出了个CEO了」吧啦吧啦一大堆,害他每次听到都觉得很做贼心虚……说到橘狗的CEO,其实就是陆氏的前CEO而不是他啦。

    陆皙只笑不语。

    安笙好歹跟了他十年,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思?

    陆皙不就是想等橘狗新扩张的生意都上了轨道、业绩有明显增长,到了舅舅完全依赖他的时候才出现嘛……真不知道他没事干嘛去当无名超人,难不成是因为他想……报恩吗?

    安笙摇摇头,要自己别想太多在瞎感动,这个魔王由小到大麻烦过他这样多次、弄这么多个黑锅要他背,连声谢他也没听过,现在会帮他舅舅不过就是想削削舅舅的颜面,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排遣无聊的小游戏而已……

    安笙盯著书上一串又一串扭来扭去的英文字,完全不知道那里在写什么。

    直到视线之中突兀地多出了……两根手指?

    「大、大少爷?」

    陆皙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前,将书本从上面抽走,「我看你根本就拿著书在发呆,若你考第三次都不合格,别跟人说你认识我。」

    陆皙在他对面坐下,将书本向前翻了几页,开始……抽考——

    「怎样辨别裂缝填充钻石?」

    「这个嘛,首先是要……」

    「UseEnglish.」

    陆皙厌恶地皱起眉头,表情在说「你连这样的常识都没有吗」。

    ……大少爷,你是不是闲得发疯了?

    安笙真的想哭了。

    「Y。」

    「……啊Issac,有找到中意的好酒吗?」

    「刚刚跟这酒窖的主人谈了几句……」话说到一半,陆皙才发现Y正跟某个男人在聊天,男人当场买下了一支红酒,并一手拿了两只高脚杯,不消说,会立即买下一支红酒如此豪气。无非是想在Y面前摆阔跟邀请对饮。「这位是?」

    「哦,这位是Rex,家中开连销商店的太子爷。」

    脸颊上浮起了两朵酒醉红晕,微醺的Y替他们介绍彼此。「Issac,呃……」

    「商人。」陆皙伸手,两男意思意思地交握,目光都在打量着对方。

    陆皙不动声息地看了看那支红酒,不过是数千元的普通货色,「做些不值一提的小生意这样。」

    听到他这般一说,Y就带着促狭的笑瞧了他一眼。

    他也有默契地回以一笑,别看Y脸蛋红红就以为她已经半醉了,其实此女是真正的酒国英雌,酒量比任何一个大男人都还要好,脑袋不知多清醒。Y能喝,在他的介绍带领之下也对红酒产生了兴趣,他现任跟Y约会十次有八次都乔装去酒窖中品酒,就像这次,Y戴了个红莓色的假发。

    她是个很好的学生,兴趣浓厚又学得快。

    只是似乎……只把他当成亦师亦友的良伴。

    「看来Rex是找到好酒啰?」

    陆皙以下巴颐指小圆桌上的那支红酒,这个人,想要把美女弄上手出手也这样吝惜吗?

    于情于理,Rex这个时候都应该很大方得体的倒半杯红酒给陆皙,来个以酒会友的。

    但他千里迢迢来到这个隐世酒窖就是为了找质素高的女人来上床的,红酒什么的也不是很懂,好不容易在今晚遇上个样貌身材都一流的女人,买下了一支酒摆阔也打开了话题之后才发现……原来名花早已有主了。这支红酒也不便宜,看见自己都没机会一亲芳泽了,更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于是一张脸就僵在那里、不情愿到面容都扭曲了……「呃……算不上什么好酒啦。」

    Y跟陆皙这样在社会打滚多年的人自是看得一清二楚了。

    省得那没度量的男人在那边手足无措,Y为他筑了个下台阶,微微将高脚杯向后倾,道:「Issac,我喝了一小口觉得满不错,你喝喝看?」

    陆皙站在Y的身后,手直接搭在Y的手上一起拿着酒杯,微弯腰,闻了闻酒香、晃了晃杯子、然后竟然一饮而尽。「……嗯,我觉得不怎么样。」

    Rex看他俩如此亲昵的动作只差没气死,于是就随口胡掰了一句好像看见熟朋友了,就拿着酒走开了。这个男的不是故意向他示威吗?还厚脸皮到把他的酒给喝光了!

    好!你就向我示威!我看你自告奋勇喝了那杯酒之后今晚要怎过!

    Y吐吐舌头,咕哝软语,「什么嘛,不是打算追我的吗?」

    「你千杯不醉,他追你得用多少钱去买酒啊?你想喝到别人倾家荡产?」

    「哼哼,姓陆的,你别太嚣张喔。我看他十成十是被你给吓跑的,你明明都不干陆氏的副总裁了,为什么那张脸还是跩得跟什么似的?」

    好男不与女斗,陆皙四两拨千斤。

    「我选了两支酒,你有没有试到喜欢的?没有就走了,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去录音室。」

    Y点点头,没说什么。

    她跟Isaac约会不用担心行程,Issac都安排妥当了,而且从来不会让她觉得无聊。

    她不得不说,Issac真的是个追求女孩子的能手,所有她想到的Issac都早一步准备好了,每次约会也势必送她一束玛格丽特;知道她喜欢吃法国菜就带她去相熟的餐厅大饱她的口福,甚至叫厨师设计一道以她的名字命名的法式甜品;Issac带她进入品酒的世界,巨细靡遗地一一讲解有关红酒的知识,从来不会觉得烦厌;她想看的电影、音乐剧、舞台剧,不用说出口Issac已经买好票等她赴约,而且都是优先场,让她啼笑皆非,被硬性规定只能与他去看了。

    Issac从来没要她花一毛钱,而且把她保护得滴水不漏,不会让她或他的身分妨碍到他们享乐,每次约会都是尽兴而归,Issac把她送至家门,也没要求或暗示要与她有性关系。

    其实Issac可以的,但他没有。

    她知道Issac是个怎样的人,Issac

    LU、陆皙想要什么女人没有,Issac也不过是个会与看得顺眼的女人玩一夜情的男人,他像其他富家子弟般对待女人就像可有可无的衣裳,只跟很上道的、也是好来好去的女人上床,抛弃也不觉得心痛、适时会换季。

    但Issac对她不一样,她知道Issac对她的耐心并不是因为她的价值比较高、或是很值得搞上手,成为他的战利品、收藏品之一,Issac是真的珍惜她,把她搁在心上的。

    Issac是个好男人,若跟Issac在一起她会很快乐的。

    但她……当她自找罪受吧,她真的还没有准备好让Issac成为她的男朋友。

    而且她觉得Issac对她是用心良苦,用情却……

    「在想些什么?」

    「嗯?」Y抬头,在陆皙伸手携扶之下,光看到就觉得被钉到很痛的高跟鞋尖踩上了阶梯,「没什么,我在想……你之前写给我的歌我真的很喜欢。我有跟你说过下次的大碟以快歌为主,要跳舞跳到死吧?我想加入一首以钢琴伴奏的抒情歌也很不错,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找人填词……」

    话说到一半,他们也已经离开店门了。

    突然,Issac看着她的瞳仁好像晃了晃,只见男人一手按着胸口、脸色潮红,整个人软倒。

    「Issac!Issac!你怎么了?你有哪里不舒服……」

    Y急忙扶着半个人挨在她身上的陆皙。

    「我……没带药、叫安笙……」

    安笙把看完的杂志摆好,抬眼看了看时钟。

    已经是七点多了,新闻报导都播完了……

    今天有几条他有点在意的财经新闻想要追踪动向的,现在都没办法了。

    正这样想,就看到Gabriel随意搁放在沙发上的笔记型电脑。

    他看向浴室方向,渐大的水声一时三刻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他只是借笔记型电脑来上网看看新闻,应该没什么吧……

    想着,他就打开笔记型电脑。

    笔记型电脑的萤幕一亮着,竟然是Gabriel写到一半的稿子。

    安笙心中一惊,打算将笔记型电脑合上,但略略一扫,就被熟悉的名字给吸引住了。

    他看得聚精汇神,连Gabriel什么时候从浴室出来的都不知道。

    等到Gabriel打开冰箱门发出声响,他才如梦初醒地抬起头来……

    Gabriel从冰箱中拿出一个巨大的宝特瓶,咕噜咕噜大口咽下凉水。

    他知道恋人虽然懒得在家生火煮食,但还没有到白开水都懒得煮的地步,那瓶容量特大的矿泉水也不知道是哪次埋伏工作时喝剩带回家的了。

    水流到下巴、滑过锁骨,Gabriel很自然的抹去凝在下巴胡渣的水珠,坐到他身边来。

    一手自然地环着他的肩膀,并没有介意他「偷看」他未完成的稿子,「写得好不好?」

    安笙心情复杂地将视线自萤幕上抽离,轻声道:「这个报导你负责吗?」

    「我稿子都在打了能不是我负责吗?你知道这阵子最热门的就是网路上的『裸奔』短片吧,现在都累积都几千万点击率了,大家都一头热的去猜究竟谁是哪个半夜三更在街头裸奔的变态。想想看,如果那个一晚成名的裸奔主角竟然是现在最红的模特儿King.

    W,那有多劲爆!」

    「这是真的吗?这是你们杂志社看谁红就冤枉谁的吧?炒作炒作,就是这样被你们炒起来的。」

    「你也别小看狗仔队这行业好不好?这次是有图为证的,我之前就怀疑那段短片的主角是King.

    W了,大家都没发现,只有我留意到短片中的男人屁股上好像有个胎记,偏偏King.

    W又喜欢接些泳衣秀、内衣秀去秀身材能怪谁?我很辛苦才拍到他换衣服的照片的……现在连照片都有了看他还要怎么赖?」

    「他经理人公司难道都没作出回应吗?」

    安笙与传媒周旋这么多年,多少就知道娱乐记者的做法,在报导刊出之前他们都习惯打去相关的经理人公司探探虚实,好把他们的回应登在报导中,让他们炒作的新闻更言之凿凿。

    「他公司根本不相信那个裸奔主角就是他们的宝贝King,一味说那是合成照片,还说要告我们杂志社。妈的,通知都通知了,我们是仁至义尽了,现在只等杂志刊出吧。」

    「……既然你的分红奖金都还没有发下来,为什么之前突然手头上多了这么多钱?」

    Gabriel抓抓头,很不以为意的说:「那个嘛……King的公司爱理不理的,倒是King的恋人爽快地给了我一笔钱以作交换,要我不要把照片登出来。这样不就等于证明那批照片是真的?」

    「你钱都已经收了,现在还要把这篇报导登出来?」

    安笙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恋人竟然如此凉薄。

    Gabriel把手臂收回来,也被安笙的咄咄逼人问得有点烦了,「……怎么了?我是记者,挖掘事实的真相并让读者知道是正常的吧?像King这样的变态应该被警局抓去关,他今天是裸奔、谁知道他下次会不会在路边强奸女人?」

    安笙皱眉,「你不用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了。如果你真的像自己所说的那么正直、那么为大众着想就不会去问King那边拿钱!你拿完钱之后竟然出尔反尔,要把照片登上杂志封面?你还有没有人性?」

    Gabriel将宝特瓶重重的放在茶几上,溅出水花,他摊开双臂,满不在乎的说:「我有没有人性?我需要有什么人性?我是狗仔队,只要乖乖当条狗,问老总拿骨头吃就好了吧?反正在你眼中狗仔队就是这样吧!你也不用把自己说得很清高,你会在意King.

    W的事,在这边一直烦我也不过因为King.W是陆氏旗下的特约模特儿吧?」

    安笙想要反驳的话都哽在喉头里,他……

    纵然他不齿Gabriel的所作所为,但说真的,自己也不是什么卫道之士,他会这样在意着紧,的确因为King.

    W是陆氏旗下的特约模特儿。陆氏与衣饰比较有关连的项目就是珠宝,在大少爷的建议之下也开始开发高级成衣的生意版图,这是最新的开发项目,由大少爷详细规划跟进行前置作业。整个范畴之后则交由二少爷负责发展……在这区块有所成绩之前,大少爷就离家出走了。

    因为是大少爷直接分配下达的工作,二少爷下了多少心血公司中的大家有目共睹……

    这个报导一刊出,King.W的形象就会全毁甚至惹上官司、被判罪,连带着陆氏的初生商机也……

    「……你既然收了别人的钱就应该言而有信。把照片照登出来,你不会瞧不起自己的吗?」

    「我怕什么被瞧不起的,我当狗仔队第一天就没被人瞧起过。而且你现在已经不是陆皙的秘书了,我用不着跟你商量吧?陆氏要怎样干你屁事?」

    Gabriel用力地耙耙湿发,安笙感到冰凉的水珠弹到自己的脸上。

    「为什么你要一直针对陆氏?你到底想怎样!我现在虽然不在陆氏工作了,但……你没有这次的奖金红利又不会饿死,当我求你,你把报导撤下来吧……」

    「你不干陆氏就不干陆氏,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辞职!不要把你被炒了说得像是对我的恩赐般,我没有欠了你什么的!你不干陆氏我爽快得不得了、我求之不得,但那又怎样?不代表我要撤下这篇报导去报答你吧?你他妈的现在还满嘴大少爷、二少爷的……」

    「我……虽然我现在不是陆氏的员工,但我跟大少爷、二少爷相处这么久也有感情的吧!我也可以当二少爷是朋友吧?关心朋友有什么不对?我不像你那么没人性!如果你很介意我现在跟陆皙住在一起你就说啊,搞这么多小动作干什么?」

    「有用吗?我说什么对你来说有用吗?不过一堆屁!你这边说不干陆氏了、那边竟然跟陆皙去同居!你也太厉害了吧!我整个人活生生站在这里,你去跟别的男人同居?你瞒着我多久了?如果我没发现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吧?对不起,我不像陆皙、我不像那个完人,可以他妈的不闻不问不妒忌!他当你是予取予求的蠢蛋而已……」

    「你要我解释多少次我们不是这样的关系?我就是知道你会发疯所以才不告诉你的!为什么你就是不能信任我?不是陆皙当我是蠢蛋、是你把我当成谁都可以的男妓!我还以为我不干陆氏了我们就能……」

    他们吵得脸红耳赤、互不相让,突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安笙与Gabriel同时瞪着茶几上震动不已的手机,好一会儿,Gabriel说:「接吧,你那个皇帝打来下圣旨了。」

    安笙拿起手机一看,是Y。

    也好,他已经不想再跟Gabriel吵下去了。「Y?」

    「安笙!不得了,你快过来……Issac出事了!他坚持不去医院,我现在在××饭店、Issac的专用房,你快过来吧,他需要心脏病的药!他说你会知道是什么药,他看起来好像很辛苦……」

    安笙被Y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心都乱了,也不知道自己虚应了些什么就切线。

    ××饭店,从这里坐计程车过去也要不了多久……药、药,陆皙今天为什么会这样疏忽竟然没有带药出门?通常是陆皙一瓶、他一瓶地随身携带的,而他的药在……

    安笙把自己的背包扯过来,将里头的东西全倒出来,倒到最后才看到浅褐色的药瓶。

    他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拿,有另一只手比他更快地拿起来了。「Gabriel!」

    Gabriel将药瓶拿起来,转去标签的正面。

    即使他看不懂药名也看得懂这瓶药的主人是谁,那个英文名是谁,「谁打给你?你现在要去哪里?又是陆皙叫你去的吗?」

    「不干你的事,把药还给我!」

    安笙伸手就想抢回来。

    从陆皙十八岁之后,每一次心脏病发作他都在他身旁,这是第一次他病发而他不在附近,他急得都快疯了!如果陆皙因为来不及吃药而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

    「是不是有关陆皙的?」

    眼看男人如此执着要得到答案,安笙狠咬牙关,答:「是!你满意了吧?把药……」

    「他又想怎样?他又把你当遥控玩具般要你去东去西了吗?他不吃这些药不会死!」

    「他有心脏病!他不吃药是真的会死!你现在立即把药还?给?我!」

    安笙形神俱裂,差点就要扑上去抢了。太过分了……这个混蛋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边一味的发什么鸟脾气!加果Gabriel害陆皙有什么事的话,他一定会回来杀了他!

    「那种家伙死了最好!」

    直到Gabriel倒下去、将茶几吱吱地推移了半米,安笙才发觉自己出拳了。

    他挥出去的这拳毫无预警而且很狠,一向反应比他敏捷的Gabriel闪避不及,整个人撞上茶几,跌倒在地上。半边脸颊发红的男人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仿佛要用眼神把他千刀万剐……

    安笙来不及感到心痛、也来不及感到后悔,他冲过去找从男人手中滚出来的药瓶。

    一抓着那在地上乱滚的药瓶,他便扯起背包、拉开大门。

    握紧门把,他从来没有像此刻如此确定,这是他最后一次碰着这道门、上来这个家了。

    ……他跟Gabriel真的玩完了。

    「你以后不要再找我。」

    他抛下这一句,然后开始奔跑。

    《女王XX中下》

    安笙之于陆皙,不过就是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仆人罢了,

    就算明知他是自己最讨厌的GAY,

    陆皙也从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危险。

    但这份「安全」,却在他误喝被加了春药的红酒后全部破功!

    他从未想过,安笙虽是他人眼中的「忠犬」,

    毕竟仍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类,

    被打骂了会灰心,被撩动时也会产生欲望。

    他以为安笙会永远无怨无尤的跟随他,就算被整个世界背叛都好,

    安笙是唯一不会离弃他的人。

    哪里知道,最后将自己推向悬崖边的,也是他……

    女王发飙中,生人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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