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元昶此举,无疑是捅破了窗户纸,慕云祁也不再遮遮掩掩,即刻起兵攻打南瞿。
连着三月,南瞿由于刚经历大战,尚未恢复元气,根本无力抵抗北域的军队,因而败报频传,深陷困境之中,南元昶为此变得郁郁寡欢。
“娘娘,大王来了!”
根本来不及通传,闫九卿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立刻冲到了她的跟前。
闫九卿心里一惊,慌忙地将着手的书信塞到了桌子下面。“你在写什么?”
南元昶趴在桌面上,手里拿着酒壶,瞪大了双眼看着闫九卿。闫九卿起初还有些慌乱,但看他醉醺醺的样子,也就放心了。
“君上喝多了,臣妾扶你去休息吧。”
闫九卿将书信塞到了袖子中,站了起来,刚把南元昶扶起,他就把她的手高高举了起来,用沉重的身子把她压在了书桌之上。
“你要干什么?”闫九卿警惕地看着身上的人,那颓唐的样子哪还像个帝王。
南元昶举起酒壶,将壶内的酒水一饮而尽。紧接着,他把酒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酒壶碎裂的声音让闫九卿心里一惊,但更为可怕地是南元昶就这么朝着她压了下来,毫不怜惜地撕咬着她的肌肤,似乎是在泄恨。
闫九卿的所有反抗在南元昶面前都显得那么无力,情急之下她只能朝着门外的人求助。
“紫兰、秋心,快救我!”
“嘶”得一声,闫九卿的上衣被南元昶撕开,露出了雪白的上身,南元昶见状,双眸立刻变得深暗起来。他俯身,起初是轻啮她的锁骨,没来由地奋力一咬,闫九卿立刻尖叫起来。
“紫兰、秋心!”她频拼了所有的力气叫喊着,再这么下去,她不知道还得受这个疯男人多少虐待。
好在紫兰和秋心终于听到了她的呼唤,急匆匆地赶了进来。也没看清是什么阵仗,只知道大王正骑在自家主子的身上,这似乎……
“娘娘,奴婢们还是退下吧。”这旖旎的画面,让两个丫头羞红了脸,她们都不敢看第二眼。
“他喝多了,你们快把他拉走!”
紫兰和秋心这才意识到寑殿里浓郁的酒味,再看大王不正常的反应,她们连忙上前。
“都给本王滚出去!谁敢踏进一步,本王立刻要了他的命!”
一道嘶吼吓得紫兰和秋心节节后退,她们再不敢靠近半分,仓皇地退出去后又拉上了大门。
南元昶看着闫九卿失落的神色,一把握住了她的脸,冷笑道:“看看现在还有谁能救你?”
闫九卿眼睁睁地看着他扯掉了自己的腰带,愈发地害怕起来。她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立刻说道:“君上不是说过要给臣妾一些时间,不会强迫臣妾吗?”
南元昶将腰带甩在了一边,卸去了自己的衣衫,即便他的身子健硕,闫九卿也见不得。她立刻撇开了脑袋。
南元昶又覆了上去,握着她的下巴,逼迫着她看着他,一脸阴鸷地说道:“难得爱妃还能记得本王说过的话。没错,本王是说过要给你时间,但本王的宽容换来的是你越来越多的抗拒。本王现在反悔了,要立刻得到你!”
他厚重的身子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更为甚的在她背后的笔墨纸砚,硬生生地嵌在她的身子里,她分明能感受到后面一片湿润,也不知道是墨水还是她的血水。
“你弄疼我了……”闫九卿泫然欲泣。
“疼?你也知道疼?有你伤本王那么疼吗?”他粗噶的声音混合着酒气飘浮在闫九卿的上方,就跟他在她身上游.走的手一般,对她而言都是一种凌迟。
闫九卿哀伤的眸子看着上方的屋檐,淡淡之语夹杂着几分难耐的痛苦。“有些事,根本强求不来。逆而行之,又有什么意义?”
又是一声撕裂的声音,闫九卿的身上一片清凉。想也知道,她和南元昶此刻已然是坦诚相见。“闫九卿,心和身子,你总有一样要留在本王这里,既然你的心做不到,就用你的身子来偿还!”
“君上这般与强盗又有什么分别?”
“当初慕云祁强迫于你,你为何不觉得他是个强盗?难道你以为,本王比不过他吗?”
南元昶用粗糙的指腹抚摸着闫九卿光裸的身子,他不断描摹着她每一个疤痕,所及之处都让闫九卿一阵战栗。“这具身子还真是遭了不少的罪,何不由本王来好好爱惜它……”
“啪”得一声,闫九卿抽出了手,从一旁抓起砚台朝着南元昶的头砸了过去。南元昶惊呼出声,抽离了桎梏,闫九卿得此空隙立刻逃离开。
“你竟敢打本王……”
南元昶踉踉跄跄地朝着闫九卿走了过来,这一打并不轻,他的额头已然渗出了血,再配合他这凶神恶煞的样子,看上去极为可怖。
闫九卿端起一旁的水盆,朝着南元昶泼了过去。南元昶立刻停住了脚步,被淋了一身,人也清醒了不少。
闫九卿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依旧与南元昶保持着距离,冷漠地说道:“君上喝醉了,做了些混事,现下若是清醒了,还是快出去吧。”
南元昶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忽而笑了。“爱妃当真以为本王刚刚是醉了吗?”
“臣妾不管君上是不是喝醉了,总之那些都不是身为帝王该有的行为。”
真不知道他今天是发了什么疯,行为这么反常,但她也没兴趣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南元昶定了定神色,朝着闫九卿缓缓走了过去。他每走一步,闫九卿就后退一步。到了最后,南元昶一脸猝不及防地迈了几步,冲到了闫九卿的面前,一把拉住了闫九卿的手。
闫九卿猛地将他的手甩开,“君上请自重。”
就在这个不经意的瞬间,那封被她藏在袖中的信突然落了出来。
“那是什么?”
闫九卿立刻去捡,南元昶却抢先一步,将信踩在了脚下。“君上……”
南元昶看了一眼闫九卿,俯身将信捡了起来。眼瞧着他要把信打开,闫九卿立刻冲了过去。南元昶顺势一揽,将闫九卿紧紧地箍在了怀中,然后抱着她,一同打开了信。
信上的字,都是由她亲手写成。至于说了些什么,她根本不用看就知道。
而南元昶在看完信件之后,立刻将信揉成了一团,扔在了地上。转过头,双目猩红朝着闫九卿吼道:“是你一直在给慕云祁通信!是你害得本王全军覆没!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本王要杀了你!”
“君上错了,九卿从来没有属于过君上,又何谈吃里扒外!”
闫九卿被猛地推倒在地,南元昶抽出了佩刀,直直地指着她。“不曾属于过本王吗?那你属于谁,慕云祁吗?”
闫九卿沉默了,她不敢自诩自己属于她,却也不后悔在这件事情上自己的立场。“君上当初联合长孙皇后时,就该明白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你!”
“你这是在说本王恶有恶报了?闫九卿,你以为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长孙槿妍与本王联手好歹是有利可图,那么你呢?你当真以为慕云祁爱你吗?可笑!”
闫九卿看着南元昶朗声大笑的样子,不愿再说什么。她静静地注视着他,待他笑完之后,又听他说道:“你告诉本王,慕云祁下一步打算做什么?本王便念在往日情分上,饶你一命。”
“可笑的,该是君上吧。”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以为她为了活命,会相助他。
南元昶彻底被激怒,执着的大刀又朝着闫九卿的脖子凑近了几分。“慕云祁究竟有什么好,你到现在还想着为他卖命!”
他有什么好?这个问题,她也想了好久。
这世上并不缺像他这般俊逸的男人,更不缺像他一样能够指点天下的人才俊杰。他不解风情,不解芳心,甚至三番五次地陷她于困境,甚至要过她的命!
他有什么好?值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连命都不要地去帮他……
闫九卿跪在地上,高高扬起头,握着南元昶的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依旧是那副什么都与她无尤的样子。即便她明白,这是最不该触怒他的时候,只要他稍一使力,就能要了她的命。
“他是北域的皇,是天下人的主宰,是我孩子的父亲,更是我闫九卿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她第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哭了。不为胆怯,不为害怕,只是她的眼前浮现出那个人的面容来。一年已过,他的容颜在她的脑海里依旧这么清晰。
她从不愿主动去回忆他,此刻想起,她才发现自己是那么得思念他。
战事在急,而自己的女人背叛了他,还当着他的面护着别的男人。这对南元昶而言无疑是双重打击,天大的耻辱。
“闫九卿,你真的以为本王不敢杀了你吗!”
闫九卿猛地闭上了双眼,大刀再次挥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耳畔传来南元昶阴沉的声音:“本王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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