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作手回忆录-操纵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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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没有和那些伟大的,至今仍被华尔街津津乐道的股票操纵者有过亲身交流。注意,我说的是操纵者,而不是领袖。他们都是年长我好几倍的人物,当我初到纽约时,他们中最了不起的那位,詹姆斯·R.基恩,正如日中天。只是那会儿,我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一心想着如何在著名的经纪商营业厅里复制我在老家投机商号中取得的成功。此外,那会儿基恩正忙着操纵美国钢铁股票——这只股票可谓他股票操纵生涯的杰作,而我对市场操作没有经验,也没有一丁点关于操纵的知识,也不明白操纵的价值和意义。正因如此,我甚至没有多大兴趣学习相关知识。哪怕我当时开始思考操纵,我也只是把它作为一种冠冕堂皇的骗术,认为无非比原先我在投资商行里遭遇过的那些伎俩要高级一些。此后,我听到和操纵有关的谈话,基本都是以揣摩和猜度为主,纯属臆断胡猜,根本没有精到的分析。

    熟悉基恩的人中,不止一位曾经告诉我,基恩是华尔街历史上最勇敢、最突出的作手。这可不是一般的赞美,要知道,历史上有好多伟大的交易者呢!虽然这些人的名字已经差不多被遗忘了,但是他们都曾有过光辉的一天,都曾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报价带把这些人从默默无闻中带到了大众瞩目的光环下,但是这些小纸条没有成为足够有力的证明,不足以使这些人声名远扬,在金融史上留名。不管怎么说,所有人都认为基恩是那个时代最优秀的操纵者。那真是个悠长而又激动人心的时代。

    基恩曾经接受了哈弗梅耶公司的邀请,为糖业公司股票做市,他利用自己对市场的了解,身为作手的经验和天赋异禀赚了一大笔。要不是那会儿他正处于破产,肯定会继续为自己做交易。他真是个了不起的赌客!他在糖业公司操纵中大获成功,使糖业成为市场宠儿,自然也就很容易卖出去了。之后,他不止一次地被邀请去管理资金集团。我从别人那听说,在管理资金集团的时候,他没有主动要求,更没有接受过任何酬金,只是像集团的其他成员一样,拿对应的股份作为报酬。毫无疑问,那会儿,他所操纵的股票完全在他一个人的掌控之下。市场上经常会传出背叛的流言,既有说他背叛的,也有说他的合作方背叛的。他和惠特尼-瑞安帮的恩怨就是因这类流言而起。其实,股票操纵者很容易被他的合作方误会。因为合作方和他的立场不一样,所以无法完全理解作手的做事风格和具体动机。我从我自己的经验中认识到了这点。

    很遗憾,基恩并没有让他最成功的操纵案留下哪怕一丝精确的记录,这个案子即是1901年春天对美国钢铁公司股票的操纵。就我所知,基恩从来没有和J.P.摩根见过面,谈过这桩买卖。摩根的公司与塔尔伯特·泰勒公司(Talbot J.Taylor &;Co)打交道,而基恩则以这家公司作为自己的大本营。塔尔伯特·泰勒其实是基恩的女婿。我敢打赌,基恩可以从股票操纵中获得身心愉悦,这也是他的报酬的组成部分。那年春天,他推动股票上涨,自己也从中赚了数百万美元,这事众所周知。他告诉过我的一个朋友,在短短几周时间内,他在公开市场上为承销辛迪加卖出了超过75万股股票。这个成绩着实不赖,如果你考虑到以下两个因素:(1)该公司第一次尝试发行股票,且该公司的总资本甚至超过了美国政府的所有债务总额;(2)在基恩费心造出的市场上,D.G.雷德(D.G.Reid)、W.B.利兹(W.B.Leeds)、摩尔兄弟(Moore brothers)、亨利·菲普斯(Henry Phipps)、H.C.弗里克(H.C.Frick)和其他钢铁行业巨头那时也在公开市场上卖出了数十万股的股票。

    当然,那时的总体大势也对他有利,不仅股票走势良好,市场也被乐观估计。此外,他还有无穷无尽的强力资金做后盾。所有这些,使他的成功成为可能。当时,市场不仅是个大牛市,而且正处于爆发式上涨时期,投资者也进入了狂热状态。这样的情况,以后不太可能遇到了。不过,市场的过度膨胀,在此后引发了恐慌。1901年,美国钢铁普通股在基恩做市后飙升至55美元,而到1903年又跌到了10美元,1904年又跌到了87/8美元。

    我们没法分析基恩巧妙的操盘手法,但找不到他的著作,也没有翔实的交易记录。举个例子,如果能了解他如何运作联合铜业(Amalgamated Copper)的话,那肯定非常有趣。一开始,H.H.罗杰斯(Rogers)和威廉·洛克菲勒试图把他们在市场上多余的股票处理出去,结果失败了。最终,他们请求基恩帮忙做市,基恩同意了。要知道,H.H.罗杰斯可是当时华尔街上数一数二的人物,而威廉·洛克菲勒则是整个标准石油界最胆大的投机客。他们可以调用称得上是无限量的资金,而且拥有显赫的声望,并已经在股票市场打拼了多年。即使这样,他们还是需要求助于基恩。我之所以强调这个,是因为有些事情,必须由对口的专家来做才行。联合铜业曾经是一只被人们热烈吹捧的股票,由美国最伟大的资本家发行,但现在,除非愿意亏损一大笔钱和他们的声望,否则根本卖不出去。罗杰斯和洛克菲勒真是明智,找基恩来帮助他们。

    基恩立马开始工作。市场正值牛市,这使他得以在面值附近卖出了22万股联合铜业。当他把内幕人士的持股出完后,公众仍在不停买入,股价又上升了10个点。实际上,在手上的股票如数出完,看到公众买盘如此踊跃后,内幕人士开始看多。有个段子说的是罗杰斯在那时候真的建议基恩做多联合铜业,他竟想让基恩来接盘,这实在令人难以相信。罗杰斯这么精明的人,肯定清楚地知道,基恩可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基恩的操作手法一如既往,在市场大幅上涨后又跌落的过程中完成大额卖出。自然,基恩的战术手法能随需要灵活变动,也考虑到市场每日的细小变化。俗话说,股市如战场,必须分清策略和战术之间的区别。

    基恩的心腹之一——此人是我认识的最出色的假蝇钓鱼专家——告诉我,在联合铜业做市的过程中,某天基恩发现自己手上几乎没有一点股票。为什么会这样呢?在做市的过程中,他不得不买入一些股票来推高价格,随后又全部抛出。隔天,他又买回几千股,再隔一天,他以赢利卖出。然后,他就放手不管市场了,看市场是否能自动良性发展并且持续下去。当实际市场按照他的预期发展时,他就按照他的风格卖出头寸。交易的公众总是习惯于寻找市场的反弹机会,做空的人也会在这个时候平仓。

    这个心腹,在这次买卖中和基恩合作密切。他告诉我,基恩卖出罗杰斯·洛克菲勒持仓的总价达到了2000万~2500万美元。之后,罗杰斯寄给基恩一张20万美元的支票作为酬谢。这给人的感觉就好比是一位百万富翁太太在大都会歌剧院丢了一条价值10万美元的珍珠项链,随后剧院的清洁工找到并完璧归赵,而夫人用50美分就把她打发了。基恩退回了支票,并附上一张客气的纸条,解释道,他不是一个股票经纪商,但是很高兴有机会为罗杰斯和洛克菲勒提供帮助。后者留下了支票,又回了一封信,表示他们非常愿意将来有机会再合作。这不,没过多久,H.H.罗杰斯就好心地给基恩送来一个小道消息,让他在130美元左右买进联合铜业。

    詹姆斯·R.基恩,多么英明神武的作手!他的私人秘书曾对我说,当市场按照他预期发展时,基恩先生就会暴躁易怒。了解他的人至今还在说,基恩的暴躁会转变成充满讥讽的话语脱口而出,在听者脑中久久萦绕,挥之不去。当他亏钱时,他反而变得和善、有绅士风度、容易相处,而且言谈机智风趣。

    他拥有最优秀的心理素质,而这种心理素质无论在哪都和成功息息相关。他显然从不会和报价带争论。他极其胆大,但从不鲁莽。如果他发现自己错了,他会在最短时间内意识到并进行改正。

    从基恩时代到现在,股票交易所的规则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老规则被大大地收紧了,股票交易和赢利被征收了许多新的税种。这些使得这场游戏似乎变味了。基恩运用自如、为他带来万两黄金的战术现在已经毫无用处。此外,我们确信,华尔街的商业道德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虽则如此,毫不夸张地说,基恩先生无论放在金融史上的哪一个时期都是当之无愧的伟大操纵者,因为他是一个卓越的股票作手,对投机游戏了如指掌。他之所以能取得这样的成绩,是因为当时的市场给他提供了条件。但即使在1922年,他也能成为一个成功的操作手,就像他在1901年或1876年做到的那样。1876年,当他从加利福尼亚第一次来到纽约,短短两年时间内就赚了整整900万美元。有些人就是要比芸芸众生快一步,他们天生就是领导者,不管芸芸众生如何变化。

    实际上,变化根本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激进。收益不再那么丰厚,因为现在的工作不再是开拓性的工作了,因而你也没法得到开拓者的报酬了。从某些角度看,操纵比基恩的时代更简单了,但是其他方面都比那个时候要困难了。

    毫无疑问,广告是一门艺术,而操纵市场则是通过报价带来做广告的一门艺术。操纵者会让报价带讲出他们想让报价带研读者听到的故事。故事越真实,说服力肯定就越强;说服力越强,广告效应就越好。比如说,现在的市场操纵者不仅要使股票看起来强劲,也要使股票真的强劲起来。因此,操纵必须以扎实的交易原则作为基础。以基恩先生为例,他首先是一个完美的交易者,之后才成为了杰出的操纵者。

    “操纵”这个词现在已经带有了贬义的色彩,因此它需要一个化名。如果操纵的目的是卖掉大批股票,那么我认为它并没有什么神秘或不正当的,只要操作手法不含有误导成分。毫无疑问,操纵者需要在投机客中寻找他的买家。他寻找的对象是希望为资本谋求巨额回报的人们,这些人也因此愿意承担比一般生意更大的风险。有些人明明清楚地认识了这一点却还是因为自己没有赚到钱而责怪其他人,我对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丝毫的同情的。当他赢钱的时候,他就自以为是。当他输钱的时候,他就归咎于别人在利用不正当手段,指责别人是操纵者!正是在这样的时候,从这种人嘴里说出之后,操纵这个词就有了浓重的贬义色彩,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通常情况下,操纵的目的是要培育可卖出性,即随时随地都能以一定的价格卖出相当数量的股票。当然,如果市场总体情况低迷,资金集团可能会发现,除非在价格上做出很大的让步,否则根本无法卖出股票。

    你可能注意到,我所说的操纵,并不是以尽可能低廉的价格搜集客观的筹码这种做法。换句话说,我指的是通过大量的买入达到控制市场的目的的做法,因为如今这类行为已经很少发生了。

    当杰伊·古尔德打算确保其对西联电讯公司的控制时,他决定大量扫货。那天,多年未在证交所交易池里现身的华盛顿·E.康纳(Washington E.Connor)突然出现在西联电讯公司的交易席位上。他开始叫买西联电讯公司。场内所有的交易员都嘲笑他,因为他愚蠢地把其他人都想得这么简单,交易员们开心地把他叫买的所有股票都抛给他。这样的手段实在太浅陋了,他以为只要装作古尔德先生要买西联电讯股票的样子,价格就会被推高。这算市场操纵吗?我想我只能这么回答:“不是,但又可以算是。”

    我前面说过,在绝大部分情况下,操纵的目的是尽可能以最好的价格卖给公众。这不仅仅是卖出价的问题,也涉及如何派发。显而易见的是,你的股票被1000个人持有,永远比1个人持有要好,这对出货更有利。所以,操纵者不仅考虑要把股票卖出好价格,也要考虑让股票派发得非常散。

    如果你不能引导公众从你手上买股票,那么把股票价格推到很高也没有任何意义。每次,缺乏经验的操纵者试图在顶部出货均以失败告终,经验老到的人会摆出一副很精明的样子,告诉你,你可以把一匹马牵到水槽边,但是你没法强制马去喝水。姜还是老的辣!你最好记住一条关于操纵的规则——基恩和他具有通天之能的前辈们都将它牢记在心:首先尽可能把股票价格推到高位,越高越好,然后在市场下跌的过程中卖给公众。

    且听我从头道来。假设有人——或者是承销辛迪加,又或者是资金集团——意欲以最优价格出掉手中的一大批股票。这只股票如期在纽交所上市了。最佳的出货地应该是公开盘场,而最佳的买主应该是普罗大众。出货谈判事宜由一个人负责。他——或者某位现任或前任合伙人——已经在纽交所做了出货的努力,但以失败告终。他已经——或者即将——对股市操盘十分熟悉,意识到他需要更多的经验和能力才能胜任这个工作。他知道或者打听到几个在类似股票操盘中有过成功经历的人,便决定利用他们的专业技能。他要去物色一位操盘手,就像你在生病时会去寻找医生,需要专业知识时会去寻找工程师一样。

    假设我就是他所听说的熟悉股票操盘的人之一,假设他已经对我作了详尽了解。然后,他安排了一次见面,并准时来到我的办公室。

    当然,我很可能听说过这只股票,也了解它的背景。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嘛,我可是吃这行饭的。来访者告诉我,他和他的合伙人想要如何做,并希望我接下任务。

    然后轮到我说话了。我会要求了解我认为必要的信息,以便让我对眼前的任务有个清晰的认识。我会对这只股票进行估值,并估计市场状况。这些,再加上我对当前大势的判断,有助于我估计操盘的胜算。

    如果这些信息让我看好,那么我会接下这个任务,并当场开出我的条件。如果他接受我的条件——做到什么程度,酬金如何——那么我马上就会开始工作。

    一般我会要求获得一大批看涨期权,而且通常会得到满足。我会要求获得累进看涨期权,我认为这是最公平的报酬。行权价的起点略低于当前的市场价格,并逐渐抬升。比如,我要求获得现价为40美元的某只股票的10万股看涨期权。这批期权的行权价从35美元开始,经70美元、40美元、45美元、50美元一路涨到75美元和80美元。

    如果我使用职业手法——即操纵价格——让股价上涨,而且涨到最高点时存在对该股的大量需求,使得我能够脱手这一大笔股票,那么我当然会行权。我赚了钱,与此同时,我的客户也赚了钱。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既然他们为我的技术付了钱,那么他们理应获得相应的回报价值。当然,有时候资金集团也会亏钱割肉,但这种情况很罕见,因为若非我能够清晰地看到前方的利润,我是不会接下这个任务的。今年,我就遇上了一两次运气不佳的买卖,没能赚到钱。亏损自然有其原因,但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容我以后再说——如果有机会的话。

    涨势的第一步是将上涨的事实广而告之。听起来很傻,对吧?好,你再好好想想。好像并不像听起来那么傻,对吧?宣传的最有效的方式是让股票显得活跃而强势。不管说什么也好、做什么也好,普天之下最厉害的公众宣传非报价机莫属,而最好的宣传媒介非报价带莫属。我根本不需要向我的客户作报告,也不需要向日报宣传该股的价值,更不需要买通财经评论鼓吹该公司的前景,我甚至不需要追随者。只要让股票活跃起来,这些让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就会自动送上门来。股票一活跃,人们就要求听到解释。这也意味着原因会自动展现在公众面前,根本不需要我在后面力推。

    活跃度是场内交易员唯一要求的东西。只要存在自由市场,他们就会在任一价格水平上买卖任一股票。不管什么东西,只要够活跃,他们一买卖就是几千股,因此总消化能力就会变得非常可观。显然,他们就是操盘者的第一批买家。他们会紧随着你把股价抬高,因此在操盘的各个阶段,他们都是最得力的助手。我记得詹姆斯·R.基恩就非常喜欢利用最活跃的场内交易员,让他们来掩护操纵股价的真凶。与此同时,基恩也知道,他们是最优秀的业务推广者和消息传播者。他经常送他们行权价高于市场价的口头看涨期权,因此他们就会卖命地替他效劳,以便自己有利可图。他使他们为自己的利润而奋斗。为了让职业炒手跟进,我从来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让股票活跃起来。交易者不会要求这要求那。当然,我也得时刻记住,这些交易所场内职业炒手买入股票的意图是获利后卖出。他们不会一直持有以扩大利润,他们追求的只是快速利润。

    我让股票活跃起来是为了吸引投机客的注意,原因我已经说过了。我左手买,右手卖,而交易员们跟着我亦步亦趋。如果你像我那样坚持获得一大笔看涨期权,那就相当于你手握着相同数量的投机性仓位,这样一来,卖压就大不到哪里去。于是,买盘就会压倒卖盘。公众更多地追随场内交易员,而不是操纵者。这些人会作为买家进入市场。这正是我想要的需求——我可以带着赢利卖出了。如果不出意外,需求会很强劲,足以消化我在操盘早期阶段不得不吃进的股票。而这时我会从技术上卖空这只股票,换句话说,我会卖出比我实际持有更大数量的股票。这样做对我来说是完全安全的,因为我有看涨期权打底。当然,如果公众需求变得疲软的话,股票就会停止上涨,这时我就会等待。

    现在,假设股票停止了上涨,一天下来,它都非常疲软。或许整体大势出现了回调,又或许某位眼尖的炒手看出我的那只股票已无买单,于是他就开始卖出,而他的追随者也会跟着这么做。不管是哪种原因,反正我的股票开始下跌了。于是我开始买入它。我给予它支持,让人觉得发行人仍然很看好自己的股票。此外,我还有别的算盘:我可以在不至于囤货的情况下给予它支持,这样就不会增加我将来必须卖出的数量。注意,我这么做的时候不会让我的财务资源减少一分一毫。当然,我做的实际上是回补我在较高价位上所开的空头仓位——当时,来自公众或者交易者,或者公众和交易者双方均有的需求使我得以卖空。你要时刻让交易者以及公众明白,这只股票在下跌时也有需求。这样既能阻止职业炒手莽撞卖空,又能让恐慌的持股者不会清仓——在股票越来越弱时,你一般就会看到这一幕,而这一幕的发生通常是在股票缺乏支持的时候。这些平空头仓位的买入被我称为稳定过程。

    当市场扩张时,我当然也会顺着涨势卖出,但从来不会卖得过多以致妨碍涨势。这是在严格按照稳定计划行事。很显然,我合理有序地在涨势中卖得越多,就越能鼓舞保守投机客——他们的数量比鲁莽的场内交易员可多多了,同时我在不可避免的疲软日子中对股票的支持也能越强。我总是在卖空,因此总是能在不危及自己处境的情况下支持这只股票。通常,我会在能让我获利的价位开始卖出。但一般而言,我的卖出行为不会产生利润,纯粹只是为了创造或增加我所谓的无风险买入力量。我要做的不仅是抬高价格、为客户脱手一大批股票,而且还要为自己赚钱。这就是我不让任何客户为我的操作提供融资的原因。我的费用是视情况而定的,我做得越成功,得到的报酬越高。

    当然,我所描述的这些在现实中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我从来没有,也不曾拘泥于僵化的系统,我会根据环境调整要求和条件。

    要将一只股票派发出去,就必须先把它操纵到可能的最高价,然后卖掉。我一再强调这一点,因为这是基本原则,但公众显然以为卖出行为只会发生在顶部。有时候股票会出现滞涨,这就是卖出的时机。当然,价格会因为你的卖出而下跌,跌到你所预想的价位,但通常你可以把它拉回来。只要我所操纵的股票能在我的买盘的推动下上涨,我就知道一切尽在掌握中。此时,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充满自信地用自己的钱买入它,一点都不担心,就像我在其他股票出现相同行为时所做的那样。这就是最小阻力线。你还记得我关于最小阻力线的交易理论,对吧?只要价格的最小阻力线确立,我就顺着它的方向交易,这不是因为我在那一刻正在操纵那只股票,而是因为我时刻都是一名股票作手。

    如果我的买入并未使股票上涨,我就会停止买入,然后随跌势卖出。这也是我在不需要操纵这只股票时所会做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这只股票的出货过程主要集中在跌势中。一个人能在跌势中脱手多少股票?说出来吓死你!

    我再重复一遍,在操纵股价的整个过程中,我时刻不会忘记自己是一名股票作手。说到底,我作为股价操纵者所遇到的问题,和作为股票作手是完全一样的。操纵者不能使股票再听从自己摆布之日,就是操纵结束之时。如果你所操纵的股票没有表现出应有的行为,马上退出。不要和报价带争辩,不要试图挽回利润。当退出还比较容易时,赶紧退出,这样损失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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