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挝:在革新中腾飞-提升党的领导作用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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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挝的社会和经济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人民生活日益改善,成为东南亚政治稳定、经济快速发展、社会安定和谐的国家之一。老挝人革党为什么在一个落后的国家能够保持长期执政地位,并且得到人民的拥护、信任,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老人革党坚持革新路线,重视执政党自身建设。

    1.执政的老挝人民革命党

    1975年之前,老挝国内党派较多,除人民革命党外,还有老挝人民联合党、老挝中立党、老挝民族主义自由民主党、老挝国家党、老挝联合党、老挝独立党、老挝民主党等,还有寮国自由民族统一战线、老挝爱国者俱乐部、老挝民众救国同盟、爱国中立力量联盟等政治团体。这些政治组织多数是在二战后成立的,由于是少数政治精英人物间的松散联合,追随的群众不多。[16]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建立后,实行一党制,对其他政党和政治组织进行改组或解散,人民革命党成为唯一合法政党,也是唯一的执政党。在老挝政治权力结构中,人民革命党是国家政治生活的唯一领导力量。国会、国家最高行政机关和地方行政机关、各级司法机构等都是在人革党的领导下开展工作。1996年3月,老挝人革党“六大”通过了党的新章程,对党的性质和作用进一步做了明确规定,指出老挝人革党是老挝人民民主政治体系的领导核心,其宗旨是领导全国人民进行革新事业,继续建设和发展人民民主制度,建设一个和平、独立、民主、统一和繁荣的老挝,为逐步走上社会主义创造条件。老挝坚持党是国家的领导核心并实行“党管干部”和“党指挥枪”的原则,“在党的领导下,人民群众把他们信得过的干部选来掌管各级政权的工作。同时,那些爱国的、进步的、有管理经济能力、有研究运用科学技术水平的知识分子、知名人士,以及曾在旧政权中工作过的专业技术人员,也被安排在我们的新政权机构中担任适当的工作。”[17]老挝国会、各级政府和司法机构等都是在人革党的领导下开展工作。此外,老挝各群众团体也接受党的统一领导。老挝建国阵线(1979年2月由原老挝爱国战线改名而来),是老挝全民性统战组织。在老挝人民革命党执政之前,老挝重大政治活动都由建国阵线出面组织,为争取抗美救国和民族独立斗争的胜利做出了重要贡献。建国后,这一统战组织在老挝建设和革新事业中,发挥了积极作用。老挝工会联合会、老挝人民革命青年团、老挝全国妇女联合会等群众性组织是党的助手,其职责是针对不同群众的特点,积极开展工作,配合党和政府顺利开展各项工作。

    苏东剧变对老挝冲击很大,党员思想混乱,各种敌对势力蠢蠢欲动,试图推翻老挝政权,老挝人革党于危机中奋起自救,坚持以社会主义为方向,加强党的自身建设,不断巩固党的执政地位。老党认为,在世界和地区形势发生急剧变化的情况下,许多社会主义理论和执政党的建设问题需要进一步探索和总结,因此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自我完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重视党的自身建设。老人革党“八大”通过的党章和“九大”修改后的党章,均提出要以“五项原则”和“三条方针”来加强党的自身建设,即坚持以马列主义和党的优良传统为思想理论基础;以民主集中制为党的组织原则;将团结作为维护党的政治、思想、组织和行动统一的基本原则;坚持以人为本,忠诚服务人民,坚持党的群众路线,依靠群众并通过群众革命运动来建设和发展党;以批评和自我批评作为党存在和发展的规律;从政治、思想和组织三个方面培育和建设一个坚强的党。[18]按照党章规定,老挝人革党重点抓党的思想理论和干部素质教育,加强党的作风建设。

    在现存社会主义国家中,老挝人口不到700万,国力弱小,经济欠发达,且历史上长期遭受殖民统治和外国入侵,国民普遍信奉佛教,49个民族中多数是少数民族,他们生活在交通不便的山区,生活困苦。在这样一个国情复杂、经济落后的国家如何建设社会主义,始终是老挝执政党面临的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老挝人民革命党认真吸取苏东剧变教训,学习中国和越南改革开放的经验,坚持党的领导和以社会主义为方向,革新开放,加强党的自身建设。经过28年的革新和发展,老挝人革党党员队伍不断壮大。冷战结束前,老挝人革党有7万人左右,20世纪90年代中期增加到8.4万人。2008年12月,全国约有党员15.9万名,基层党组织1.16万个,其中农村约占54%,党政机关约占27%、军队约占17%、企业只约占2%。至2011年3月老挝党召开“九大”时,全国党员19万余人,党组织约1.6万个。据2013年年底统计:全党各级组织总数已增至16318个,其中基层党支部增至14408个,党员人数199013人,较“九大”时增7233人。党员人数约占总人口的3%。

    2.重视党员干部素质教育和党风建设

    革新开放后,针对一些党员干部对马列主义和社会主义理想信念发生动摇、多党制思潮和自由化倾向萌动现象,老挝人革党开展关于马列主义理论,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无产阶级立场及世界观教育,统一全党对社会主义的认识,坚定社会主义理想信念。老挝人革党认为,要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革命和科学本质,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科学方法作为党的一切行动的思想基础和指导方针,同时紧紧把握马列主义的革命性和科学性,积极将马列主义创造性地运用于本国实际,将理论与实际和各领域具体工作相结合。老挝人革党对本国的发展阶段问题进行了重新定位,强调要根据尚处于社会主义过渡时期的初级阶段这一认识,来制定自己的路线、方针和政策,要求党员干部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提高对老挝发展阶段、人民民主制度和革新路线的理解,掌握好党的方针、路线、政策和国家的法律法规,提高自身水平和工作效率。在思想建设方面,主要是加强对党员干部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通过举办学习班、加强新闻宣传等方法来统一全党思想,使广大党员能坚定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决心和信心。还利用纪念建党、建军、国庆和凯山·丰威汉诞辰等纪念日等活动,向全党和全国人民进行广泛的革命传统教育和社会主义、爱国主义教育。提出要发扬各族人民的爱国传统和团结和睦精神,把真正的爱国主义和纯洁的国际主义结合起来。老挝人革党还认真地研究、学习兄弟党和别国的经验,采取“请进来,走出去”的做法,请中、越有关专家到老举办讲座,组织各种形式的代表团到中、越进行考察学习或培训,通过学习借鉴中国、越南改革开放经验,提高广大党员干部的理论水平和思想认识。老人革党“七大”“八大”“九大”都强调要科学分析本国国情,要继续推进有原则的全面革新路线,不断探索适合本国国情的发展道路。经过28年革新实践,老挝人革党形成了向社会主义目标迈进的基本理论,其要点是:坚持社会主义目标,为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富裕、社会公正民主文明创造条件;坚持老挝人革党一党领导和执政,不断提高党的领导水平和执政能力。党的首要任务是发展经济、消除贫困,带领国家到2020年摆脱欠发达状态;坚持以民主集中制为党领导的基本原则,坚持理论联系实际、批评与自我批评、密切联系群众、一切为了群众等优良作风,努力建设廉洁、让人民放心的党;通过不断提高依法管理国家、管理社会的能力,保证人民当家做主权利,加强全国人民大团结;继续扩大对外合作关系,加快与国际和地区经济接轨。[19]尽管老挝人革党初步形成了对建设老挝社会主义的基本认识,但老挝领导人也承认,他们对如何将马克思主义运用于老挝的实践,以及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等一系列问题上的认识还不清楚,有待进一步思索和探讨。

    党的自身建设历来是革命事业取得胜利的决定因素。为确保党的强有力领导,老挝人革党狠抓干部素质教育:一方面注意吸收优秀青年入党,充实党员队伍,并加强党中央和国家机关干部的交流和年轻化;另一方面要求中央和地方各级基层党组织在政治、思想、组织和领导方法上提高能力,保证党能够胜任各领域的领导工作,要求各级党政领导干部起先锋模范作用,以身作则,敢于领导,勇于承担责任。从2013年起,根据老挝人革党政治局指示,各级党委陆续给正式党员颁发党员证,以增强党员责任感和荣誉感。老人革党高度重视干部革命化、知识化和年轻化,加强对各级党政干部的培训,提高干部素质和领导能力,在确保政局稳定的情况下,逐步实现领导层的新老交替。老人革党“七大”强调,要坚决执行干部交流制度和在实践中锻炼考察干部制度,对干部实行分级管理,完善干部考核制度。近年来,老挝人革党重点培养领导、管理和技术三类干部,把政治立场坚定、德才兼备和有基层工作经验作为选拔任用干部的首要标准,加大干部异地交流、实践锻炼和教育培训。积极推进县级政府机构改革,领导班子年龄梯次化,提高年轻领导干部比例和干部综合素质。目前,老挝全国共有132442名干部,其中女干部有58845名,中央国家机关干部共21297名,地方干部有111145名。自2006年以来,老挝重视各级各类干部政治理论和行政管理能力培训,共培训了3680名干部,其中国内培训2071名,派赴中国、越南、新加坡、澳大利亚等国培训1609名。从2013年起,老挝干部日常教育培训工作由老挝教育和体育部接管,而公务员招录工作则由老挝内务部负责。对中央、省、县三级公务员招录实行凡进必考政策,并由内务部统一制定招录试题(分笔试和面试),以确保公务员队伍质量。

    在党的作风建设方面,老挝党坚决执行民主集中制原则,狠抓廉政建设,从严治党,使党成为政治上、思想上和行动上统一的整体。2006年3月老挝人革党“八大”修改的党章规定,老挝人革党是按照民主集中制、集体领导、分工负责的原则组织起来的有严格纪律的党。党的所有领导机关都要按照民主集中制原则开展活动,采取集体领导与个人分工负责制相结合。党的每个决议和每次会议选举必须由多数票通过,表决前,党员有充分发表自己意见的权利。党的各项决议应得到严格执行,党员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党的“八大”还决定,取消中央顾问制,将党的中央主席改为党的中央总书记,形成以政治局为主,书记处为辅,总书记全面主持工作的集体领导机制。党的八届二中全会出台了中央领导集体工作制度,提出关系国计民生的重大问题必须提交政治局集体讨论通过,在出现意见分歧时要重新开会,只有在充分讨论、意见统一的基础上才能通过重大问题的决议。老自革新开放以来,党员干部队伍中不断出现贪污腐败现象,如国家石油公司贪污案贪污金额高达500多万美元等,造成大量国有资产严重流失。特别是一些党的高级干部利用手中的权力谋取私利,在群众中造成恶劣影响。老挝人革党认为,以权谋私等腐败行为严重损害了党的形象,干扰了革新事业顺利进行。老挝党和政府设立了党政监察委员会、反贪污专门委员会等,并设有常委专职负责监察党的各级组织及其党员执行党的方针、路线、政策和纪律情况,监督政府部门工作人员的行政行为。2005年7月,颁布实施老挝第一部《反贪污腐败法》,党内出台《领导干部政治责任的规定》,完善党内管理和约束机制。近年来,党报开始对党员干部中的腐败现象进行公开报道,如披露一些政府工作人员不给小费不给办手续的丑闻。反腐败关系到党和国家的前途命运,老挝对各级党组织进行整顿,通过加强党群关系来反腐败,狠抓廉政建设,强调对党内腐败分子和违法乱纪行为要严加处理,绝不姑息迁就。2010年12月,老挝前总理波松因包养情妇和其他违纪行为,被劝辞职,由时任国会主席通邢接任总理。2013年,老挝共有341名党员干部因贪腐受到党纪政纪处分:批评40人,警告55人,撤职18人,留党察看49人,开除党籍179人,其中6人为县委书记。被判刑的59人中,司局级干部占12人。2013年4月,老党召开了第九次组织工作会议。此次会议全面总结了“八大”以来党建和干部队伍建设取得的成绩及存在的问题。老挝人民革命党总书记朱马里到会讲话,指出当前社会对党内部分党员干部革命意志消退、贪污腐化甚至蜕化变质反响强烈,亟须切实加以改进。会议按照“九大”提出的“努力把党建设成为适应时代发展要求的政党,成为有能力为民执政和实现国家繁荣富强的政党,成为组织意志坚强和牢固团结统一的政党”的要求,制定了党建和干部队伍建设中、长期规划。

    3.开展建设“坚强、善于全面领导的党支部”活动

    在党建工作中,老挝人革党重视健全党的各级组织,特别是加强党的基层组织建设。党的基层组织是党的基础,是基层政治体系的领导核心,是党员参加组织生活、吸收党员,以及在群众中组织实施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国家法律法规的地方,包括党在村寨、企业、工厂、医院、机关、武装力量部门的基层组织及其他基层单位。1993年老人革党专门举行了全国党支部代表大会并做出了建设“坚强、善于全面领导”党支部的决议,并号召在全党开展了建设达标党支部活动。党的“六大”再次强调要以“建设坚强、善于全面领导的基层党支部”为重点,重视党的基层党支部建设。1996年8月,中央政治局又做出了各级党委加强领导和建设“坚强、善于全面领导”基层党支部的第11号决议,认为党支部建设是党建工作的一个极为重要的环节。党支部是基层政治制度以及加强党内和群众团结的核心,是宣传和落实党的方针政策的地方。决议提出了建设和完善党支部的内容:第一,根据各类党支部的实际情况,完善工作任务和方法,不断提高党支部的领导质量和战斗力;第二,根据五个标准建设达标党支部,即善于领导党员和群众的思想政治工作,善于领导经济社会发展,善于领导政府和群众组织,善于领导国防和治安工作,善于完善党建、发展党组织和培养干部;第三,重视教育和培养党员特别是党支部书记,保证他们能够坚持党的本质、理想、阶级特点、先进性和战斗力,提高他们的文化、专业和政治理论水平;第四,建设党支部和达标党支部要与完善基层政治制度结合起来,发扬民主,发动群众参与政治制定和党的建设工作。为了推动建设达标党支部活动的顺利进行,老人革党中央组织部还特别制定了关于建设达标党支部的实施细则和具体办法。通过建设达标党支部的活动,老人革党的建设和领导质量得到提高,各级党委和政府的协调得到加强。多数党员的政治素养进一步提高,更好地发挥了模范带头作用,从而增强了人民群众对党的信心,为进一步革新开放做出了贡献。1998年年初,由中组部和中宣部牵头组织实施了“基层一把手”工程,由中央机关和各部委下派干部到县、村指导、协助政治、经济双扶贫工作。老挝人革党“七大”后,中央领导也分别到各地视察工作,了解基层情况,帮助地方制订经济社会发展计划。这些都有利于领导干部对基层工作的了解,同时大大促进了各级干部和群众的紧密联系。2006年3月,老人革党“八大”再次强调,要继续建设坚强的基层党支部,使党支部能够集中各种力量完成上级交给的政治任务,主动打击个人主义和贪污腐败等消极现象。老人革党八届三中全会对党的基层建设提出了具体目标要求,即加强思想政治教育,发展经济、文化和社会,做好国防和治安工作,加强并完善政治体制,不断增强基层党支部的领导和战斗能力。为此,采取了一些具体措施,如建立领导干部、骨干或新干部长期和短期下基层制度,将省委委员、县委委员下派到县和基层任职,指导基层工作,带领基层人民脱贫致富。中央机关和各部委下派干部帮助县、村搞政治经济双扶贫,帮助基层单位选好主要领导,选派大学生到农村基层支部工作。

    老挝加强村级政权建设,重视培养村级干部。加强农村发展和扶贫工作,推进合并村和小城镇建设,尤其是农村道路、学校、诊所、水电、通信等基础设施建设,加大国家财政对贫困地区扶持力度,贫困县、村、户数量进一步减少。到2013年年底统计,贫困家庭比例已下降到仅剩10.5%;贫困村还剩2291个,占比26.72%;贫困县下降到占比25.52%。同期,发展村增加了27.45%,发展家庭占到65.6%。政府当年为农村发展和消除贫困投入16930亿基普,建设500多个项目,2014财年将增至22710亿基普。政府规划了167个重点扶贫区,覆盖7386个村,占全国村庄总数的86.15%,现88个重点扶贫区已取得初步成效。力争到2015年,将贫困家庭比例降至10%以下,贫困村降至11%以下,发展村数量达到占总数一半以上。现全国8615个村已有7000个村通路,66%的村庄普及用电,88.25%的家庭已用上电,88%的村庄宣布普及小学义务教育。在6650个村建立了扶贫基金,覆盖贫困人口75%,使用清洁饮水比例已达83.15%,厕所普及率达61.09%。老挝正结合“三建”活动,继续将建设“坚强、善于全面领导”的基层党支部作为党建工作的重点,提出建设农村、学校、企业等10类基层党支部的要求和标准,努力把加强党的基层建设同建设“发展村”“文化村”“卫生村”“无毒村”“无案件村”等活动结合起来,将党的组织延伸到基层每一角落,努力使基层党支部成为领导基层各项工作的核心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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