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狼人-错配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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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一长假过后的第二个周末,夏佐栋在秦岭市第一人民医院骨科特护病房出院了,之后又被押解至秦岭市看守所开始接受讯问。在夏佐栋随身的背包里,我们发现了一张署名夏佐栋的定期存单,金额刚好是39600元整,存款的日期恰恰是海云芳被害的当日下午。也就是说,海云芳睡衣口袋里的400元现金,是夏佐栋有意放进去的。就他这一招,害的我们动用了多少警力,耗费了多少时日啊?!好狡猾的案犯!

    那么,夏佐栋为何要杀死海云芳,而海云芳那条带有精斑的内裤又是怎么回事?经法警对内裤上精斑和海云芳身体里精斑的比对,同属一人,就是夏佐栋本人。那么,年仅24岁的夏佐栋如何同43岁的海云芳建立这一段畸恋的呢?

    原来,一年前,刚刚新婚不久的夏佐栋从江西老家来到秦岭市打工。作为一名进城务工人员,他先后辗转到几个地方,后来发现窑村不但适合居住,房租也不高,附近集中了几家大的建材商场和各类建材销售商,工作也比较好找。他在一家五金水暖店找到一份销售员的工作,每个月除了300元的基本工资,加上提成,也有1000多元的收入。除了每个月给家里邮寄300-500元外,其余的便是自己的生活费,也算得上是省吃俭用。

    可夏佐栋有个坏毛病,新婚燕尔的他常常守不住寂寞,看着别的年轻人成双成对的出入或去美容店找乐,他却囊中羞涩,便常看一些黄色光盘,窑村一些音响店的光盘,他几乎都看遍了。长期以来,这夏佐栋就养成了自慰的习惯。

    夏佐栋所居住的旅馆村,是个类似“回”字形的楼宇,走廊兼阳台上经常有居住的女性将内衣挂出来晾晒。夏佐栋发现后,便经常偷回宿舍,用以自慰,事后又悄悄挂到原地。所幸的事,夏佐栋一直没有被人发现,而那些偶尔丢失衣物的女子,也都不好意思追问,所以一直没人注意到这一点,这也就使得夏佐栋收集女性内衣成为一个癖好。

    但是就在一个月前,夏佐栋的这个的小秘密被住在他隔壁房间也就是403的海云芳发现了。此前,夏佐栋也偷过海云芳的内裤。但每次海云芳都查不出是谁干的,又不好在楼道叫骂,只好相机行事。

    有一天晚上,海云芳故意将内裤等衣物挂在阳台,然后虚掩房门,呆在窗帘后面观察。不久后,他发现了这一秘密。住在隔壁的夏佐栋竟然收了自己的内裤……直到一个小时之后,夏佐栋才把海云芳的衣物挂在原地,就在夏佐栋正要回自己房间时。已经守候多时的海云芳喊住了夏佐栋,“小伙子,你收我内裤干什么?”

    夏佐栋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坏了 !当他回过头,看到眼前这个穿着睡袍的中年妇女时,他忽然镇定下来。他走过去,几乎是和海云芳平行的位置,然后手扶着阳台说,“阿姨,你不知道,我刚刚结婚一年多,离家远,就拿了你内裤用了下……”

    “哦?用了下?那你怎么不找个女人呢?你没女人吗?”

    “呵呵,不是要花钱吗?我刚出来打工,没有钱去找……”

    海云芳忽然对眼前这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有了好感,想起自己那十多年没有音讯的丈夫以及平时自己伺候过那些老男人,比起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小伙子,那简直是天壤之别!

    “那你怎么不找个不花钱的呢?”海云芳望了望夏佐栋,她的嘴唇似乎还朝夏作栋努了一下,嗔笑了下,甚至整个肩膀也向夏作栋所站的方向倾了一下……

    夏佐栋似心有神会,他望一眼前这个穿着睡衣的妇女——这个大自己岁十几岁的女人,原来是这般的风韵犹存……那海云芳用眼睛的余光扫了扫眼前这个年轻人,依她的经验,知道夏佐栋已经甘愿拜在自己的睡裙之下了,也就顺水推舟,推开自己的房门,却并不关。夏佐栋看四下无人,入了“海阿姨”的房门……

    “把门关上……”已经上了床的海云芳对着几乎一块进来的夏作栋说。

    夏作栋立刻关好门,又反锁了。他几乎是边脱衣服便冲到海云芳的床上,面对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在一个小时前刚刚凭着这个女人内衣自打手枪的夏作栋又如一团火嗖得燃了起来,他这具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里又再度显示出他非凡的勃勃生机!

    两个如饥似渴的身体不知怎地就交织在了一起……干柴遇见烈火真是一触即燃! 海云芳哼唧着,扭动着身子迎合着这个年轻人有力的撞击!那天晚上,夏佐栋在海云芳房间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两具如饥似渴的躯体,像火炭一般频频交合着,燃烧着……就连夏作栋也不记得自己和这个女人那天晚上有过多少次。可夏佐栋万万没有想到,激情过后,这个女人竟然揽住夏作栋的脖子要求和他结婚。

    海云芳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激情!她没有想到在这个小伙子的身体里,让她已经对男人有些厌恶感的身体有了真正的快感,她甚至想以后可以有了依靠。是啊!这样的男子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什么张老头?那个没用的只知道在自己身上胡乱揣摩的老男人,他有什么用呢?

    可是,对于夏佐栋来说,自己已经有妻室,而且老婆已经怀有他的身孕,他说什么也不敢做出违背老婆的事来。只好搪塞着,“阿姨,我刚结婚,我老婆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们不可能结婚的,再说,你大我这么多,我家人肯定不会同意的的……”

    “呵呵,以后可不许喊我阿姨,喊我姐姐就可以了。你结过婚不结过婚那没关系,我的内裤上可有你的精液。”海云芳从枕头底下拿出那条夏佐栋用过的内裤……夏佐栋立即傻了眼。

    “如果你不同意,那么这条内裤就是证据,我要告你强奸!”

    “不不!阿姨,啊,大姐,我同意!我同意!”

    “这就对了!”

    海云芳重新将小自己十几岁的夏佐栋揽入怀里,狠狠地抓住他,朝自己的下身放去……夏佐栋暂时忘记被要挟的烦恼,再次将滚烫的下体送入,只听“海姨”“啊——”了一声,随即又将夏佐栋紧紧搂住……在403房间的顶棚上,两只发情的老鼠正在酣畅地追逐着,它们在顶棚这片属于自己的天地里尽情戏耍着,和下面这对年龄悬殊的情人做着比赛。顶棚上发出砰砰的声音以及老鼠的唧唧声……在这个夜晚,人和老鼠各自忙碌着,他们一直闹腾到天大亮。

    那一个晚上,对于夏佐栋而言,仅仅是第一步错棋,他注定还要一错再错。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几乎每个晚上,海云芳都会早早回到房间,要求夏佐栋睡在自己房间,她似乎觉得,这个年轻人给了自己不仅仅是身体上愉悦,更多还有来自心灵深处的酣畅淋漓,她觉得自己一下子年轻了好多,生活开始变得有意义。一切都是那么滋润,那么饱满,生活原来可以这样美?海云芳叹息着,“不晚,不晚,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要过一个真正女人该过的日子!”她甚至觉得,自己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她的身体里,一直存储着那个年轻人带给自己的快感,她无法抹掉这一切,她的幸福就要到来了。

    这一天晚上,在回宿舍之前,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带过的且很要好的徒弟——蔡文,她将自己要结婚的好消息告诉了蔡文。殊不知,或许只有蔡文的年龄,才适合和夏佐栋结婚。

    也就是在这一天晚上,海云芳给夏佐栋下了最后通牒,五一结婚。如答应结婚,自己的四万元全部给夏佐栋,其实这四万元也是那张老头的聘礼。可就在这天晚上,夏佐栋死活不愿进海云芳的被窝。他觉得这个阿姨完全疯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娶一个大自己十几岁的女人呢?

    “夏佐栋啊!姐给你说,今天晚上你可以回自己房间,可我也把丑话说到前头,明晚这个时候,我把门给你留着,我也等你最后一句话,如果明天等不到你的话,我就把你用过的内裤交给警察,告你强奸!”

    夏佐栋忐忑不安地回到自己房间,怎么也睡不着。他梦见自己被戴上手铐,押上警车……

    第二天下班回来,夏佐栋一直在自己房间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发现海云芳耍了自己,自己被要挟了。这个时候,一个大胆的决定开始在脑海里运筹,他觉得脑子快要爆炸了,血直往头上冲……

    夜里十点多,听到隔壁房间有了动静,夏佐栋将自己在村口商店里买来的斧头别在腰间,出了自己房门。他轻轻一推403的门,门果然是开着的。海云芳啊海云芳,你还是个不食言的人啊!夏佐栋轻轻锁好门,蹑手蹑脚地到了海云芳床边。看着海云芳眼睛轻轻地闭着,他正要取斧子,却听见海云芳说道,“宝贝,你想好了没,答应姐了吗?”

    那夏佐栋却心软了,想想这个女人,毕竟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他忽然觉得下不了手,是啊!此刻,海云芳满脸红霞,她丰满的身体在等着他……他蹲下去,对着海云芳,吻将起来……那海云芳那受得了夏佐栋这一番折腾,早已香汗淋漓,一阵娇嗔……“来吧,快!姐要了……”夏佐栋顺势卸下斧子,轻轻放到床下,翻身上去,海云芳一把抓住……窄窄的木板床嘎吱响着,甚至一根稍薄些的木板嘎嘣一声脆响,断了。那海云芳嗔道,“夏,你可慢点,要不就将床整塌了……”

    事毕,俩人相拥小睡了会。海云芳闭着眼睛又问,“事情考虑的怎么样?钱我都准备好了,在柜子里放着,明天你就存了,或者给你媳妇寄去,都行!”听到这番话,夏佐栋只觉得血又向头上冲去。看来海姨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夏佐栋忙说,“想好了!不信我给你拿我给家里写得信……”夏佐栋下床穿好衣服,佯装要去隔壁拿信。他却悄悄拿起斧子,向海云芳头上猛砍……海云芳甚至吭都没吭一声,就成了一场畸恋的牺牲品。

    其实,海云芳只是想吓唬吓唬夏佐栋,至于报警,也许是子虚乌有的事。而夏佐栋也万万没有想到,正是自己内心的怯弱以及一时间丧失陷掉的道德伦理,使得他走上了不归路。

    杀了海云芳,夏佐栋迅速拿了那四万块钱,却觉得不合适,又给海云芳睡衣塞了400,然后找着海云芳的手机,连同斧子一起扔到了村头的枯井。

    事发后头一天,他一直很慌张,每天从五金店回来,总觉得403的门给自己敞开着。每每看到那扇门,他似乎看到了海云芳被自己斧子砍杀的惨象。直到我和小张找到他问询时,他发觉警方好像掌握了自己的作案动机,却假装镇静,逃过了我和小张的侦查视线。在随后的几天里,发觉我们仍在附近调查,他便收拾好了行李,准备随时出逃。

    那一天,刚好一个小伙子在楼上找房间,夏佐栋便把自己的房间转让给了他,并把自己的被褥等东西赠送给这名新房客。随后,夏佐栋拿着小伙子付给他的800多元转让费,搭上了赵会的广州本田……本来他是想逃到四川广元去找自己的堂哥的。到了鸡心岭后,他却自感罪孽深重,终究难逃法网,决定去深山一躲,是死是活听天由命了。

    下车后,夏佐栋一直沿亭子向北走去,晚上到了那一对老人家里,假装是进山旅游迷路的,在老人家住了一宿。

    老人看夏佐栋像极了自己的小儿子,关怀备至,这让夏佐栋非常感激,同时也愈加留恋起自己的父母妻子……当听说前面不远的地方有座寺庙时,他决定在哪里出家,以洗刷自己的罪恶。

    经过一个上午的长途跋涉,夏佐栋终于到达金佛寺。在大殿向金佛进香礼拜后,夏佐栋长跪在地,要求主持收留自己,哪怕做个看家护院的小僧也甘愿。主持问他一些问题,家乡在哪里?在什么地方做事?为何想到出家?夏作栋一一作答,但主持看他闪烁其词,一些事情又不能自圆其说,判定他六根未净。又见其双目杀气未泯,决定先暂时收留下来,留些时日观察再说。不几日,主持观天象,问卦得知其六根未净,势必会有人找上山来,便静观其变。

    果不其然,不几日我和小张找到寺院,主持看出我俩的来路,也想做个超渡恶人的好事,于是便有了前面那僧人带我们到后殿说话,向我们指点迷津一事。正所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夏佐栋自己做下错事,虽东躲西藏,却终归没有逃脱法律的制裁。数个月后,夏佐栋在秦岭市人民法院被宣判处以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夏佐栋案了结之后,我的个人问题得到了市局政治部的重视,政治部主任亲自找我谈话,认为我屡立奇功,是个难得的人才,决定破格录取我。送我去省警校读电大,毕业后可以正式录用我为人民警察……我肩上这两道拐杠,终于可以换掉了啊!我就快是一名国家公务人员了!我为自己的成绩暗自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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