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种悲喜交集处-再见,是一个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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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有人问我自己唱的那版《再见了,最爱的人》的前奏哼唱的是什么语言?什么意思?他们觉得很好听又特别,但实在不明白唱的是什么。

    我是个随性之人,每次总是根据当时不同的心情给予不同的作答。这并不是我胡来或者不负责任又或不把提问者当回事。再见,本来就是无常未知、没有定数的嘛……

    “那你总有想要表达的含义吧。”提问者依旧继续。

    我试图回想写这首歌时的情景,当时(1995年,初上北京的年头)为什么要在正式开唱之前加这一段连自己都不明所以的吟唱。是想以此来拾起再见时刻遗漏掉的纷纷扬扬?还是说当我们跟对方说再见,说的仅仅也只是“再见”两字,其他全部话语想说却均未说出口,哽在喉咙,化作哑语。

    歌里,“再见”的全部意义也仅仅在于说出“再见”两字而已,既非暗暗决心“再不相见”,也非默默期待“再次相见”。所以,在那个“再见”的节骨眼上,有的人选择连“再见”也不说,只是默默将手伸过去,时间刹那飞走了……

    而另一个人脸上呈现出的明暗不定的光亮,瞬间回放着从前日子的阴晴圆缺。

    不过倒真不像诸位想的,“那时候你正经历着一次痛苦的爱情诀别”。恰恰相反,当时我正与一位女子狂恋着,甜蜜而放纵,丝毫没有离别说再见的迹象。只是每当对方没在身边或一些激情消退的时刻,不可避免就去想:不管如何,总会不可避免地经历分手道别的那一天。不是说越是美好的事物,总是消逝得越快吗?

    于是就想出一个办法,写一首歌,把分手的痛苦、留恋、绝望全部放在里面,然后一遍遍唱它、预习它、消耗它、承受它。如此,“不可避免”的那一天到来之时,自己也就可以平静自然地接受了。偶尔也会不切实际地想,由于自己如此自找苦吃,老天爷是否会恻隐之心生起,延长或干脆不让“不可避免”的那天降临到我这个可怜的人身上呢?

    “那后来怎样了?”提问者总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后来,后来,后来“你是我静静离去的一扇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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