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梨白菜花黄-一声叹息已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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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如水

    时光如水一样,这是一句老话了。对于时间,我越来越有一种无所适从的麻木。昨晚我是早早地上床了,新年旧岁,便在我的安睡中完成了交接。新年第一天待在家里窝了一天,黄昏的时候出来散步,因为天气太冷,整个街道并没有我想象的热闹,冷冷清清的,就像是戏剧的布景。偶尔几个人,在很大的风中躲躲闪闪,一个个显得严肃无比。

    晚上无事,去了一朋友处。朋友正在那里悬腕写诗,诗是刚刚作的,题为《元日》,全诗为:

    爆竹声中一岁除,

    窗外年华逝水流。

    元日闲坐无所事,

    一声叹息已春秋。

    “一声叹息已春秋”为佳句,看后半晌无语。心中若有共鸣。

    看金星访谈

    晚上看电视,上海台有一个对舞蹈家金星的访谈。我注意到金星有着一双大手,骨骼粗大,刚猛有力。金星虽然变性了,由男变成女,眉宇间处处都是女人,但似乎只有手还没有变过来,残留着男性的成分。

    关于身体与性别的关系,还真的不太好说。许多问题都是简单起来简单,复杂起来尤其复杂。比如说身体,关于身体的产权问题,简单的回答当然是属于自己的,但复杂地一想,身体果然是属于自己的吗?还有由此延伸出来的问题: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可以随意打发吗?

    从电视上看,金星的舞蹈跳得是真好。人的身体内总有一种魔幻的力量,似乎是属于人本身,又似乎不属于人本身。舞蹈似乎就是在寻找着这种力量。我还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凡是舞跳得极好的人,都是个性极为怪异的人,浑身有着“巫气”,比如说邓肯,比如说努里耶夫,又比如说韩国的洪信子,还有最近颇为红火的云门舞集创始人林怀民。洪信子是30岁以后领略到舞蹈的玄妙的,接触之后,连称:“舞,妙不可言。”

    中国似乎是一个一直不太重视“本心”的国家,纲常的东西总是大于思想,思想又大于性情,所以一直很难用“心”去做一些事。汉族的舞蹈总显得很短腿。有时候稍微用一下心,一不留神却用歪了,变成另一种侏儒。比如说中国民间的“跳大神”,那实际上是一种舞蹈,并且也是“随心所欲”,但因为故弄玄虚,并且功利十足,因此也就不值一提了。

    日本人

    看报纸,看到日本又在玩“花头经”,竟向钓鱼岛的居民租借该岛,这真是变着花样搞侵略。从文化传统上来说,日本人是不太安分的,总想着做一些小奸小猾的事。十六世纪欧洲传教士曾有份报告,对日本人的性格加以推断和分析:“日本人是因为身材短小,国土小,因此有着力量不足的自卑;在性格方面往往表现出心眼小、敏感。”传教士进一步分析说:“这都是因为身体的缺陷和不足而引起的。”这一点就如同《格列佛游记》中的小人国,那些小人国的居民一个个都异常多疑多虑,敏感而猜忌,把“巨人”格列佛弄得无所适从。

    一个地方的文化,跟一个地方的地理与自然环境是有着很大关系的;性格也是这样。我一直以为中国文化有着很大的农民成分,虽然有着农民的善良和仁义,但敦厚中也带着狡黠,浅尝辄止,缺乏大气和深入。而日本的文化明显的是一种小国文化,处处都是聪明和精致,但投机取巧的成分也多。性格与身体也是有着关系的: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一般来说,心灵都是健康的;而一个身体残缺的人,往往在性格上也有着缺陷。至于环境,自然环境、地理环境、生活习惯和习俗,与民族的性格都是有着关联的。俄罗斯为什么有着那么博大的文化艺术?那是因为冬季特别长,冬天里特别忧郁,悲天悯人的情绪往艺术上一转化,也就有了柴可夫斯基以及托尔斯泰等。德国也是,一忧郁,不是产生艺术家,就是产生哲学家。所以从这点出发,热带的地方一般都比较少哲学家,因为当地炎热的气候很难让人养成思考的习惯……当然,一种现象的出现不只是文字归纳的那样简单,而是各种原因的综合体。

    同样,拉登之所以疯狂,我想那是因为他整日待在山洞里,或者是待在沙漠中的缘故。当一个人整日面对沙漠和山洞时,一般来说,只会有两种可能:要么他会变成达摩,要么他就会变成拉登。

    我这里絮絮说的似乎都是常理。但世界就是这样,常理总是让人忘却,不少人就是不知道萝卜白青菜青。

    水的滋味

    我一向对于精力旺盛者持有一种歆羡和敬畏之心,这缘于我并不强壮的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我总是由衷地羡慕那些在一生中能做很多事的人,比如丘吉尔,比如海明威,比如大仲马,他们是如此精力过人,有着万夫不当之勇,如秋风扫落叶一样为所欲为。

    就拿大仲马来说吧,这个肥胖的家伙一生中竟然写作了上亿字,他的作品全集就达303卷,据说还远远不止这个数字,他自己就对拿破仑说他的作品多达1200卷,这样的成就让人目瞪口呆。不仅如此,大仲马还并不因为写作而荒废了自己的生活,他的生活也是放浪形骸,活色生香,像一头浪漫的公牛一样雄踞在这个世界上。

    食色性也,大仲马也不例外。除了丰富得几近糜烂的生活之外,大仲马还有着一个血盆大口,他几乎吃尽全法国乃至全欧洲最好的食品。不仅仅是能吃,而且大仲马还会吃,在吃上积累了很多经验和心得,并且能够品藻得头头是道。到了晚年,大仲马将自己吃的经历整理了一下,写出一部厚厚的《烹饪大辞典》。这是大仲马生前最后一部著作,在将所有的天才都交给了传奇小说之后,大仲马阐述了自己关于吃的一些故事和感受。大仲马写吃也写得好啊,一时让整个巴黎为之侧目,很多馆子都对大仲马毕恭毕敬战战兢兢。

    大仲马谈吃的文笔自然是妙趣横生。这些姑且不说,奇怪的是大仲马这样的人物竟然在文中初露禅意。人到晚年了,聪明至极的人一般都会摇身一变,不是变成僧就是变成妖。大仲马也不例外,在吃了那么多好吃的东西之后,他忽然话锋一转,说他自己“已有五六十年只是饮水”。然后说,喝葡萄酒所体验的乐趣哪能敌得过从一杯沁凉的、未被污染的纯净泉水中得到的乐趣呢!大仲马说:“一个真正的美食家,不在于对于食物的品藻,而在于对于水的鉴别,能够品得出水的滋味。”能说出这样的话需要何等的智慧啊!这一番话,石破天惊。

    细细地想来,大仲马的说法是相当有道理的。大道都是相通的,比如说武术,功夫到了极致,那不仅仅是绣花针可以做武器,连飞花摘叶均可伤人,而且无门无派,师法自然。能津津有味地品出水的滋味的人,也算是一等的高手了,同样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境界。

    学问深时意气平,大道始于平淡而终于平淡。这道理可以用在一切方面。只有口味清淡之后,身上才会有清灵之气;当然,还有更进一步的道理,人,到了一定的层次,由于内心澄明,便不自觉地对于食物没有特别的要求了,像那些高僧大德,口味自然是清淡的,因为心中有了欢喜心,所以吃什么东西都是至味,唇齿之间,那种淡然便会生长成芬芳。记得1997年有一次在宣城的白云观,闲暇时与一个僧人聊天,谈起了他们的生活和戒律,他一点也不觉得苦,脸上满是恬然的笑容。他说,自从到了清净法门,吃与不吃,都不重要了,即使野果素菜,吃起来也是口齿留芳,贪念不复再生,便是满口莲花了。

    有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似乎人们总是懒得去想:为什么人类对于水从不生厌,对于大米从不生厌?除了水和大米能维系人的生命之外,可能最根本的还在于,水和大米是没有味道的,无味的东西才是至味!所谓大象无形,大音希声,大德无道,大道无门,而大味呢,就应该是无味吧。以无味而蕴含所有的味道,这可以说是水和大米的本质吧。

    试着尝尝水的味道吧,也试着尝尝大米的味道,假如你能静下心来,你就能品出,它们的味道有多好!

    娱乐圈段子

    一帮人在一起闲聊,话题转向娱乐圈,大家共同的感觉就是现在的娱乐新闻最杂乱了。自从戴安娜去世之后,似乎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娱记了。好莱坞影星布莱尔·彼德曾经这样形容娱记:当你在举行婚礼时,一大堆人都是来祝贺的,只有他们,是来看你什么时候离婚的,然后就悄悄地将照相机放进你的被窝里。

    有一个段子,就是讲娱记的,非常好玩,主人翁并不重要,姑且叫作007吧,可以将此段子命名为《娱记大败007》:

    007有一次到香港公务,一下飞机,就有娱乐记者前来采访。记者提出的问题是:“请问007先生,你对本地的三陪小姐怎么看?”

    007一想,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便故作幽默地问:“你们这儿有三陪小姐吗?”

    第二天,报纸娱乐版007来到的消息出来了,标题是:

    千里迢迢,007昨日抵达本地

    心急火燎,一下飞机就问三陪

    007第二天看到了报纸,心里就火了。这时候,恰巧那个娱乐记者又来采访,话题还是:“请问007先生,你对本地的三陪小姐看法如何?”

    007看了看那个娱乐记者,沉住气,一字一句地答道:“我对本地三陪不感兴趣。”

    第二天报纸消息又出来了,标题是:

    见多识广,007娱乐要求高

    不屑一顾,本地三陪遭冷遇

    007看完报纸那个气哟!这时候娱记又来采访了,还是同样的问题。007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我对三陪根本不感兴趣。”

    隔日,报纸的新闻又出来了,标题是:

    欲海难填,三陪已不满足

    得寸进尺,四陪五陪才行

    007火冒三丈。记者照例还是死缠烂打,007心想干脆我缄默不语,你们总没有办法了吧。哪知道隔日的报纸仍出了消息,标题是:

    面对三陪,007无言以对

    007真的火了,见到记者之后,劈头一句:“我要去告你们!”

    隔日的报纸又出来了,标题是:

    007一怒为三陪!

    007真的将香港娱记告上了法庭,当地的报纸报道了这一消息,标题是:

    “本地法庭将公开审理007与三陪小姐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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