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火行动-临危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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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战争,不论个人还是部队,都要面对许多层次的问题:生与死;胜与败;攻与守;进与退;重与轻;点与面;真与假;正与奇,等等。还要面对许多范畴:军事与政治;武器与战略;进攻与防守等等问题。因此世上有所谓战略学、军事学,研究的都是此类似浅实深的哲学问题。

    很多时候,一个点上的问题,一个小小的局部,却关乎整个战斗、战役甚至战略上的成败。

    1453年,土耳其苏丹穆罕默德率大军对拜占庭帝国发起了进攻。拜占庭是欧洲几千年来文化的中心,更被尊为圣地,是任何希望建功立业的帝王都凯觎的目标。几十万大军在博思普鲁斯海峡进行了历史上著名的一场大战。

    保家卫国的拜占庭民众与统帅、军队一起进行了殊死的抵抗,经过几十天的战斗,还是久攻不下。当时,拜占庭城的每一个缺口,每一扇大门,甚至每一扇小窗口都尸横遍野,矛、枪、箭、火等铺天盖地。但就在战斗进行到关键的时刻,土耳其人却意外的发现内墙处竟有一扇城门敞开着,那扇门叫凯尔卡门,从此便永载史册。这是一个疏忽,几个土耳其士兵趁机冲进城去,并高喊道:“拜占庭被攻占了!”

    致命的谣言四起,失声尖叫和歇斯底里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土耳其士兵从这扇门像潮水一样涌入城内,疯狂的杀戮开始了,拜占庭终于陷落了。

    一个芝麻绿豆般的意外,一扇遭人遗忘的凯尔卡门,竟然导致一个帝国顷刻间覆灭,阴差阳错地成了改变世界历史的始作俑者。

    在世界战争史上,因为这种小疏忽、小失误而导致的大失败、大毁灭,真是数不胜数。

    今天,冲山元正在把以上的故事讲给高桥听。

    高桥毕恭毕敬地肃立在冲山元面前,他的身后立着宫崎参谋长和几个高阶军官。

    高桥是昨晚乘夜班飞机赶到南京的。今天一大早,他就赶到第6师团司令部报道。

    他们站在作战室大厅一个大型沙盘前面,下面是一个近乎十五平方米的大桥模型。

    在给高桥介绍了大桥的地理位置及其所处的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之后,冲山元对高桥道:“高桥大佐,这就是你的任务,钱塘江大桥,现在就摆在你的面前,你要不惜一切代价,全力保护好这座大桥的安全。你先熟悉一下大桥模型,结合大桥的兵力布署,今天下午,不,上午11点整,给你3个小时,我和宫崎参谋长要听你的守桥方案。”

    参谋长上前一步道:“高桥,这是大桥的兵力布署,你要尽快熟悉。”说罢,把一张公文纸递给了高桥。

    冲山元又说道:“这次选拔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也知道你在新加坡森美兰州守护过一座大桥,这是再好不过了,我要的正是你这种人。你能从大本营一千多名军官当中脱颖而出,没有点真功夫、真本事,是根本做不到的。我提出的那十条的标准,虽然过于严苛,太不近人情,但如果不这样做,我们就根本守不住这条桥。要知道,它既是选拔标准,更是你今后守桥的金科玉律。任何一条,都不能有半点疏忽和错漏,我希望你能不折不扣地做到其中的每一条。”

    高桥一个立正道:“司令官阁下,我保证做到,我一定会把大桥当作自己的生命,坚决守住大桥,誓死捍卫大桥,绝不辜负您的重托。”

    “哟西,等会儿见。”

    冲山元笑了笑和宫崎一起走出了作战室。

    高桥一郎俯身在模型边上,欣赏着眼下的钱塘江大桥模型,一面对照着模型,一面看着手中的兵力分布图:“嗯……守卫2500人,一个宪兵中队,2个步兵中队,高射炮兵,4个中队,150门高射炮,探照灯1个团,雷达兵1个团,还有一个后勤中队,唔,怎么没有水面巡逻艇?……”

    三个小时之后,冲山元和参谋长又走进了作战室。

    面对大桥模型,高桥对着模型向两位长官开始了他守桥方案的汇报:

    “这座桥的防守,从兵力上来说已经足够,2500人,这是我大日本皇军为一个军事目标所投入的最多的兵力。但是,光靠兵多,不一定守得好大桥。目前,还有很多的漏洞,缺失,甚至是空白点。所以,守好大桥,首要的是制定一个严密的方案,堵死任何可能的漏洞。我上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废除前任的所有的守桥措施,将新的守桥方案迅速付诸实施。

    “我的方案,是从四个可能遭遇攻击的方面入手的。这四个方面就是:空中、桥面、水面和水下四个层面。”

    参谋长问道:“那你认为,哪个方面最容易受到攻击呢?”

    高桥:“回参谋长的话,大桥不仅是个‘四战之地’,而且是个‘四层之地’。‘四战’不用说了,那么什么是‘四层’呢?‘四层’也就是四个层面都容易受到攻击。我不能排除任何一个方面和任何一个层面。因为我们不知道,敌人会在什么时间,会从哪里,会以何种手段,以何种规模,用何种武器,进行何种形式的偷袭。所以,如果我们忽略任何一个方面和层面,它就立刻会变成我们的死穴。这就要求我们,架构起一个‘空中、地面、水面、水下’的四层立体联防的防御体系,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首先讲空中。目前敌人虽然没有轰炸机,但美国却有,所以,我们的高炮网要随时保持高度警惕。特别是在夜晚,是敌人最容易进行空袭的时间,所以,我们要增加一个断电自启动装置,自备发电机组一台,断电15秒钟后自行启动,以防假想敌利用断电制造空袭。”

    参谋长:“嗯,这一点讲得好,目前我们确实没有这种装置。”

    高桥:“防空炮火火力的交叉配置,防守区域,也需要重新检讨,我一上任,就会马上去做。第二个方面,是陆地上的防御。首先,为了防止假想敌使用撞车战术,桥两侧的铁轨要作成两节叉道,由总控制室操纵,关键时刻一搬道叉装置,火车就会开上另一条叉道支线,就可有效避免用火车撞桥的惨剧发生。其次,加强过境盘查,凡过桥者,需手持杭州警备司令部签发的派司方可通行,且不允许结伴而行,一次只能通过一人。其三,凡一切车辆,不论大小,一概禁行。其四,增设一铁甲巡逻车,每天两次来往于南京到金华市之间,对杭州两端之铁路进行严格巡视。”

    冲山元点点头道:“嗯,你想得很周到,参谋长,通知各部队,今后大小车辆一律不许从大桥通过。另外,铁甲巡逻车,我配给你,不过要由师团部直接调控指挥。下来呢?”

    高桥:“第三,讲到水面防御,目前漏洞很大。一是没有巡逻快艇,一旦江面有事,我们就不能立即赶往出事地点,只靠大桥上的守卫和江两岸的地堡,火力难免单薄,无法形成合力,所以,恳请师团长为大桥配备一条巡逻艇。”

    冲山元:“哟西,一条不够,我给你配两条吧。”

    高桥:“那太好了。下来,为了确保江面安全,在桥两端的山丘上,这儿,这儿,还有这儿,设置四个秘密观察哨,时刻监视江面动静,给假想敌接近大桥制造障碍,我需要配备四个狙击手,每人还要配备超小型无线电发报机一台,随时与我大桥控制室联系。”

    冲山元:“嗯,你要四个狙击手吗,好,我配给你。没有人,从日本调。”

    参谋长道:“我有一个人选,叫铃木晓雄,刚从德国学习狙击归来,现在正在组建一支狙击分队,我可以通过方面军,把他调过来。”

    冲山元:“嗯,可以。”

    高桥立正鞠躬:“谢谢二位长官。最后就是水下防卫了,这是大桥的软肋,也是大桥命脉之所系。要想大桥不被假想敌炸毁,水下是关键。为什么?因为水面之下不同于水面之上,那里肉眼根本看不见,敌人很可能会利用这一点,而目前这正是我们防守的盲点,是最薄弱的一环。具体怎么防护,要和工程师商量,请问二位长官,我们有工程师吗?”

    参谋长一怔,“工程师?我们的施工工程师已经回国,只有中国工程师,这个人好象叫张鼎诚。”

    冲山元的眼中露出一抹狡黠的神色,“叫小野带上特高课的人,立即把这个人控制起来。”

    “哈依。”参谋长立正回答。

    高桥:“这个工程师非常重要,他不但要协助我们安装水下探测仪和预警装置,他还要协助我们完成一项更为重要,也更为关键的任务,就是为大桥加装钢板。”

    “加装钢板?”

    “对,加装钢板。”高桥胸有成竹地说:“二位长官,这是我的初步设想。你们请看,这条桥全长1400米,有20个桥墩,那么哪个桥墩最重要呢,依我看,就是中间的四根,它的重要在于它是承重的。对这些桥墩怎样防护呢?我想了个非常绝的办法,就是从四面用钢板作成一个方筒,把它焊接起来,把整根墩子全包住,对付假想敌的水下爆破就可以稳如泰山了。但是怎样包和包到什么程度,也需要工程师的指点和帮助。”

    冲山元喃喃道:“全包?妙啊,非常之妙,水下桥墩周围包了钢板,就不怕炸弹来炸了,好好好,看样子,你不仅有经验,更有智慧,我们用你,算是用对人啦。”

    高桥谦逊一笑道:“不过,两位长官,还有一个最大的漏洞我还没说呢,只是我担心,说出来,你们会枪毙我,所以我不敢说。”

    冲山元直视着高桥的眼睛道:“有什么话,就请直说,我还不是一个昏庸加残暴的长官呢。你说得对的话,我立即给你嘉奖,授勋都可以。”

    “那好吧,”高桥下了决心说道,“我先跪下,抖胆直言,如果我的话太过刺耳,我就不用再站起来了……只是缺一把短剑。”

    高桥说着,跪了下来,直视着两位长官。

    冲山元和参谋长交换了一下目光,这场面他们还真没见过,不知道该用笑脸还是该用严肃的面容来面对这个狂妄的下属。

    就在犹豫间,高桥一字一顿地说:

    “我要说的是那条狼狗。我已经听说了,是那条叫‘狐狸’的狼狗,闻出了炸药,在最后一分钟时,发出了叫声,才使得守桥部队如梦初醒,险中获胜。那一仗固然胜利了,但是,那是一次险胜,一次惨胜,更是一次侥幸之胜,意外之胜,如果不是那条狗的话,大桥早就被炸塌了,对不对?我们可以这样设想,如果没有那条狗的话,会是什么结局?我军从上到下,包括每一个大桥卫士都在感谢那条狗,可依我看,那条狗不仅不应该感谢,而且应该立即枪毙。为什么呢,因为我们要枪毙的,绝不仅仅是一条狗,而是侥幸之心,依赖之心,撞大运之心,碰头彩之心。想一想吧,我们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一只狗身上吗?如果哪天狗病了,狗死了,我们靠谁呢?敌人的狙击手既然能够打死人,也同样可以打死狗,更何况这只狗曾经让他们功亏一篑,死伤惨重?他们能放过它吗?所以说,我们怎么能把守桥的全盘战略,建立在一个狗鼻子上呢?这就是我大胆的看法和建议,请二位长官明鉴。”

    高桥跪着说完了这番话,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脸色显得异常平静。

    听了这番话,参谋长不禁为高桥捏了把冷汗,那条狗可是师团长亲自奖给野岛的呀,这个不知趣的大佐,也许还没上任,就要被贬回东京了。

    这时的冲山元,脸色从白变红,由红变青,由青变紫,由紫变红,最后,冲山元一步跨前,从地上扶起高桥,面带愧色,慨叹一声道:“年轻人啊,把你从东京调来,可是费了一番周折的,现在看来,一切都值了。你能从别人看不出问题的地方发现问题,从胜利和成绩之中,发现隐患和祸根,真是不简单,说你是千里挑一,绝非虚言。有你这样的人守桥,我就放心了。”

    冲山元面色一凛道:“高桥大佐,听令:从今天起,你就是桥,桥就是你,你在桥在,桥的生命就是你的生命!你就按照方案大胆实施吧,让它真正变成一条举世无双的桥,一条永远也炸不毁的桥。”

    高桥站起,“啪”地一个立正,敬礼道:“报告司令官,我高桥,愿意立下军令状,誓与大桥共存亡。”

    江面上,一条汽艇高速驶来,高桥大佐傲立船头,手按军刀,威风凛冽的目光横扫江面。

    汽艇切开江面,水花飞溅,太阳旗迎风招展,日本兵持枪站立,一派凛凛军威。

    汽艇在大桥下拐了个大弯,从几个桥洞下钻过,高桥举着望远镜向四面观察。

    很快,高桥神情严肃地来到了桥面,大步向前,后面跟着2个中佐,4个日本兵。

    不久,高桥又登上桥头堡,俯瞰大桥,伸开两手向中佐说明着什么,中佐们频频点头。

    高桥来到江边枪击地点,听一位中佐介绍当时的情况,紧皱双眉,四下扫视。

    桥头堡三楼,大桥控制室里,会议正在进行中。

    一架巨大的桥梁模型摆在中间,高桥坐在上首正中,6名日本军官围坐在两旁,人人正襟危坐,面容严峻。

    渡边中佐正在汇报:“……高桥大佐,大桥建成的前三个月和建成后一个月以来,共发生桥面袭击事件三起,毙敌35名;水面袭击事件5起,毙敌48名,水面不明漂流物8起,缴获炸药包、地雷装置、定时炸弹装置31件,炸药当量共计4500磅;空飘物事件6起,缴获气球、模型飞机、巨型风筝6个;敌机逼近大桥空中侦察18起,没有伤亡。”

    高桥问道:“被击毙的袭击者的身份搞清了没有?”

    渡边答道:“没有。因为袭击歹徒全穿的是便衣,根本分不清他们是国民党军队还是新四军游击队。”

    “嗯,我方的伤亡情况呢?”

    另一个叫夏目的中佐站起道:“我方伤亡情况是:雷达阵地袭扰事件中,3名士兵阵亡,高炮阵地袭扰事件5起,6名士兵阵亡,桥面汽车袭击事件中,25名士兵死亡,缴获炸药当量1800磅;冷枪事件中,8名士兵1名少佐中弹死亡;江边不明枪手袭击事件中,野岛大佐头部中弹身亡,共计伤亡47名官兵。”

    高桥目光如炬,厉声问道:“在座的,有谁知道,为什么要曝尸,啊?是谁下的令?我再问一次,是谁下的令?!”

    渡边中佐站起,颤声道:“是……呃,野岛大佐。”

    “愚蠢!这不是引火烧身吗?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怕炸?不怕打?不怕烧是吧?”

    高桥的眼睛瞪得滚圆,勃然大怒道:“那些狡猾透顶的支那鬼什么坏事干不出来?啊?中国人给我们的教训,难道还不够惨痛,不够深刻吗?……吹,吹,吹,牛皮吹上天,什么远东第一桥,什么帝国的骄傲,什么永远炸不毁的桥,有这样的事吗?如果世上真有一个军事目标是炸不毁的,那世界军事史就要改写了!”

    高桥的下马威,吓得众人噤若寒蝉,没人敢正视他。他心里暗暗得意,他要的正是这个效果。

    他继续训斥道:“……诸位,谁能够告诉我,我们的敌人是谁?在哪里?什么时候袭击?袭击哪里?袭击的规模有多大?啊,你们告诉我!!”高桥怒击一掌。

    6名军官低着头,不敢吭声。

    “别人吹,可以,长官吹,也可以,但我们不能吹,更不能狂!!我们要是跟着吹,就是毁灭的开始!!我们睡在刀锋上,屁股坐在火山顶上,头上有炸弹,脚下是地雷,江面有黑枪,上一秒不知下一秒是生还是死,稍有疏忽,你们都会死得比野岛更难看!!”高桥的吼声震得窗户纸索索打抖,众军官低着头,敛声禁气。

    高桥铁青着脸,余怒未消,看着属下的表情,缓了一下语气道:“守桥功臣们,你们说说吧,大桥的软胁在哪里?软胁,明白吗?!”

    “你们都聋了还是哑啦?啊?!”高桥瞪着刀子眼在众人脸上划过。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高桥稍稍缓了缓语气:“我是说软肋,软肋,明白吗?我说的日本话你们听不懂吗?软肋就是大桥最薄弱、也最容易受到攻击的地方。”

    中佐渡边站起答道:“我认为桥面是软胁,炸桥炸桥,炸的就是桥面。如果桥面断了,不仅火车通不过,汽车和行人都通不过,那大桥就等于瘫痪了。”

    高桥盯着他没吭气,脸上毫无表情。

    中佐水泽站起道:“不对,我认为,桥墩是软胁,炸毁桥墩,整座桥就塌了。而且,现在桥墩一点防护也没有,如果再有袭击,很可能会攻击那里。”

    少佐夏目紧接着站起来道:“不对,我认为空中最危险,如果来几架轰炸机,从不同方向同时进行轰炸,我们的高炮顾东顾不了西,恐怕大桥就危险啦。如果再有一个飞行员不怕高射炮弹,来个‘玉碎’攻击,那大桥必定会被撞毁。”

    高桥还是毫无表情,扭头盯着没发言的军官。

    一位少佐道:“我认为水面最危险,因为水面广阔,如果对方有一艘快艇,装满炸药硬冲的话,我们很难防卫。”

    高桥此时摆了摆手道:“听了你们的话,让我大梦初醒。我可以明白告诉你们,如果我不来上任的话,不出一个月,桥一定会被炸毁,你们都必死无疑。你们四个人,说的完全不同。空中、桥面、水面、水下,都让你们说到了。这说明,我的前任大佐野岛君,是个饭桶,是个军中的白痴,幸亏他死了,他死得好,死得及时,如果他不死,那大桥就彻底危险了。”

    高桥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都说错了,大桥的软胁,不在桥面,不在空中,也不在水面,而在水下。在水下!你们要永远记住这一点!你们看,水面以上部分,在我们全方位立体交叉火力严控之下,敌人钻不了任何空子,可水面以下就不同了。我们看不见,摸不着,最容易被攻击。渡边,你说说,如果你是假想敌,你会选择哪里偷袭?”

    渡边略一思忖道:“嗯,我会选择水下,在桥墩处安炸药,就安在中间四根桥墩的下面,‘嘭’,大概要2000磅炸药就够了。”他五指并拢,又一张,玩了个幽默手势。

    高桥笑了,“哟西,水泽君和夏目君,你们选择哪里?”

    水泽:“如果水下攻击的话,当然是桥墩这里。因为这里是大桥的要害。”

    “聪明,我也选这里。”

    高桥用赞许的目光望着大家道:“其实你们都不笨,只是你们的想法没有统一,所以,你们的意志,也没有凝结成一个铜墙铁壁,我再强调一遍,桥墩,桥墩,还是桥墩!懂了吗,桥墩就是整座大桥的心脏,是要害,记住啦,就是这里。所以,我们今后的全部防守,要以桥墩为核心。我的守桥调整方案刚才已经告诉大家了,下面做一个分工,你,渡边,负责水下施工,当然具体如何操作,还要等工程师到位后我们来一起研究;你,水泽,负责改装铁轨道叉,具体施工方案,我们下来详细讨论;你,夏目,设立四个观察哨,很快,师团部会派来四个狙击手,由你负责,你需要先观察一下地形,找好隐蔽地点;你,炮兵中佐,安装备用发电机组,这个发电机组是防备在突然断电的情况下,有敌机空袭击时,这个电机在15秒钟之后就会立即启动,不给敌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机,懂了吗;你,负责巡逻快艇的调度,同时,加强水面过往船只的盘查,分头行动吧。记住,要在晚上开工。”

    众人起立:“哈依。”

    高桥摆了下手道:“还有一件事,那只狼狗呢?”

    “狼狗就在隔壁房间。”有人回答。

    “把它牵走,找个没人的地方,打死它埋掉吧。”

    渡边疑惑地问:“为什么呀,这只狼狗可是个功臣哪。”

    “功臣?我看是祸害。绝不能再留着它啦。”高桥扫视众人一眼,道:“我们怎么能把守桥的全盘战略,建立在一个动物的鼻子上呢?要知道,一有风吹草动,第一个被干掉的,一定是它。难道,它死了,这大桥就不守了吗?所以,唯有除掉它,我们才能抛弃侥幸之心,依赖之心,撞大运之心,碰头彩之心。要守住大桥,我们唯有靠自己的头脑,其他别有任何指望。渡这,你去执行吧。”

    “哈依!”

    时隔五分钟,一声枪响,“狐狸”就去见天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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