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归记-桃仙色戏猪八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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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仙色戏猪八戒唐僧师徒四人帮助乌孜国求来一场大雪,便又踏上东归之途。走了几个月,便又是春暖花开了。这日,临近一个山坡,天色已是傍晚。

    唐僧说:“徒儿们,趁着太阳还没有下山,谁去寻个宿处,顺便化点斋饭哪?”以往都是悟空主动要求去,今个儿还没等悟空开腔,八戒却抢先争着去。八戒说:“师父,今天俺去,猴哥也别跟俺争了。”悟空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水也倒着流,呆子也变勤快啦!好呀!你就去吧,只是要把事情办漂亮点!”八戒说:“是嘞!猴哥,你就瞧俺的吧!你们好好照顾师父!”说罢就腾空向前飞去。

    八戒在一个小山坡落下,见有一条小道,就顺着小道走,刚走几步,就听一个女子娇声娇气地叫道:“哎哟!哎哟!”八戒紧走几步,见一个女子坐在草丛里,双手抱着一只脚在叫着。女子看到八戒过来,叫得更凶了:“哎哟!痛死我了……”八戒忙跑到女子跟前一看,惊呆了!原来是一个绝对标致的美貌女子,发如云烟,面似粉桃,红衫藏丽质,绿裙束柳腰,樱唇微含笑,杏眼起秋波,看八戒一眼,就送一道秋波,连看八戒三眼,八戒骨头就发酥了。八戒声音有些颤抖地问:“敢问美女……为何落难于此?”女子说:“鄙人正经此山道回家,不幸遇一野猪追赶,吾为逃命一阵急奔,不慎脚崴了,走不成路,回不了家,怎么办呀?”说着就哭起来。

    八戒说:“美女,别哭了,我送你回家。”女子说:“人家脚崴了嘛,走不成路,怎么回家呀?你——你还是给我揉揉脚吧。”八戒面有难色地说:“这——这男女授受不亲的,这合适吗?可也真是,旁边也没有个女的帮着揉呀!没有别的办法,俺就破例给你揉了,只是别对外人讲。”女子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说与旁人知。你就快点揉吧。”八戒心里正好也想揉,于是就迫不及待地抱起女子的脚揉了起来。没揉几下,女子就叫了起来:“哎哟!不揉了,不揉了,疼死我了……”八戒说:“俺轻点!俺轻点!再揉几下。”又揉了几下,女子又喊疼,八戒说:“那就不揉了,俺背你回家。”女子也不推托,就趴在八戒背上,向前走去。

    八戒背着那女子边走边问:“请问小姐贵姓?家在何方?”

    女子说:“鄙人姓陶,名婉儿。前行一里多有个山口,过了山口就快到了。敢问和尚你贵姓?到此地有何贵干?”

    八戒说:“俺姓猪,法名八戒。俺与师兄孙悟空、师弟沙僧,护送唐僧师父西天取经返回唐朝,路过此地,寻个今晚的住处,这不正好遇到小姐你了。”

    婉儿说:“算你遇对人了,我家有住的、有吃的。”

    八戒说:“真的吗?”婉儿回了句:“是真的。”八戒跑得更欢了。

    婉儿本是五百年树仙,聚精气神于一体,有千斤之重。八戒背着她才走了半里路,就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八戒说:“哎呀!妈呀!你怎么越背越沉呀?究竟是人是鬼是仙?”

    婉儿眨了眨眼睛,说:“我当然是人啦。我用上一点儿轻功,要不然累着了你。”说着运气用了轻功,八戒果然感到轻了许多,走得也越发快了。

    八戒往前走,忽见一山,山有小口,婉儿说就从小口进去。小口极狭窄,一人独行还松快,背一人勉强得过。艰难行走几十步才出得山口,眼前豁然开朗。夕阳斜照,万物沐辉。土地平阔,屋舍俨然!阡陌纵横交错,行人三两穿梭;农人往来耕作,村户炊烟袅袅。

    沿一条小溪前行,忽入桃花林,不见尽头,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还未走出桃花林,便见西上斜阳近山影里,一片绿草地上,桃林掩映之中,忽然露出一幢小楼,围栏曲楹,花木扶疏,甚是精丽别致。

    婉儿说:“猪八戒,放下我吧,到我家了。”

    八戒竟然被此美景迷住了,精神有些恍惚,心中寻思,“这是人间还是仙境?怎么像是陶渊明描写的世外桃源?”

    婉儿叫起来:“猪八戒,你傻了吗?快放下我。”忽然从那小楼里跑出五六个红红绿绿的侍女,个个如天仙般美丽。侍女把婉儿和八戒团团围住,叽叽喳喳地叫着:“姐姐回来了!姐姐回来了!怎么还带回来一个猪头猪脑的妖精呢?”婉儿说:“不是妖精。人家是西天取经回来的和尚,我脚崴了,还救了我呢。快请猪八戒用茶。”话没说完,那群侍女就连推带拉地把他往楼里请。

    八戒连忙说:“不慌用茶,不慌用茶!俺先问婉儿小姐,之前说的,管俺们师徒吃住可还作数?”

    婉儿认真地说:“当然作数!人在哪儿呢?快去请来吧!妺妺们快去收拾屋子铺盖,准备茶水斋饭!”

    八戒见此情景,有些高兴,就说:“好嘞!俺去请师父来。”

    婉儿说:“我等着,快去快回。保证一人一间屋子住!”

    八戒兴冲冲腾空飞走去接师父。

    八戒飞回与师父分手的原地,师父和悟空、沙僧正等得火急火燎,焦躁不安。悟空上去一把揪住八戒的耳朵说:“你这呆子,让师父急等多时,该当何罪?”沙僧也说:“你又贪吃贪玩去了吧?”师父也说:“八戒,老实说吧,是否又干坏事了?”

    八戒一脸委屈与无奈,嘟哝说:“人家只是遇到了一个美貌女子,找到了有吃有住的地方。”

    悟空又揪住八戒的耳朵说:“原来你这一回是贪色呀!”

    八戒说:“俺这回可是秋毫无犯,一心找吃的、住的,不信待会儿你见到那美貌女子婉儿问问。”唐僧问八戒:“那户人家果真同意吃住吗?”

    八戒急忙表功说:“那婉儿起初说,女人家,那能容留人住宿,亏俺巧舌相求,方才答应。大家快去见吧,不过要规矩些。”

    唐僧师徒看看天色,就说:“别无选择了,就先随八戒去看看,再作权宜。”

    八戒带着师父一行,又把他跟婉儿走过的路走了一遍。唐僧师父一路唏嘘感叹:“此乃晋人陶公所述一般绝妙!”悟空也说:“这仙境与《桃花源记》所言无二致!”

    那美女婉儿早已在小楼门口率一帮侍女等候,将唐僧师徒四人请到厅堂坐下,差侍女将白马牵去后院马厩喂料,将经书抬上楼去锁起。自己又换了一套华贵衣裙,如天女下凡,飘然而至堂中。先前那崴了的脚,却看不到一丝疲意,这让八戒有些疑惑。

    那美女再与师徒见礼道:“本是寒舍且又是女流之辈,本不敢轻留吃住。先前适闻猪八戒说是西天取经归来的,想必是高僧大师,又念在危难之时遇猪八戒师父相救,故冒昧相待,但不知其他几位师父大名,果是取得真经而归的吗?”师父合掌答道:“贫僧原姓陈,名玄奘,蒙唐天子赐号唐僧,实是奉旨往西天取得真经而归。”然后指着三位徒弟说:“二徒弟猪八戒你已认识了,这是大徒弟孙悟空,这是三徒弟沙僧。本不该擅登女菩萨之门,只因天色已晚,无处栖身,万般无奈,仅求廊下草宿一晚,麻烦了。”那美女婉儿道:“既然诸位是取得真经的圣僧,又是救命恩人,礼当供养,何有麻烦而言?”又命侍女备上喷香饭菜、新鲜水果、巧色点心,请师徒四人受用。唐僧见是贵重佳品,只稍稍品尝,悟空略尝一二,沙僧则捏了一块点心,只有那呆子不顾品尝滋味,随意大嚼。悟空拿眼睛瞪他,他也只装着看不见,尽情吃喝。

    茶间闲话,唐僧问道:“请问女菩萨,宝方是何地名?尊府贵姓?宅主何在?”婉儿答道:“这地方叫桃源村,鄙人姓陶,清心寡居,不愿嫁人,专修佛经。虽未削发为尼,却也是个在家居士。今幸遇四位高僧,其中又有唐僧大师,故不避嫌,愿求修经义,高升精华。”

    此时夜色已经降临,侍女早已点燃红烛,又备上丰盛斋宴。

    婉儿请唐僧坐入上席,徒弟三人坐入侧位,自己于下席位作陪,先叫侍女上酒。唐僧说:“谢女菩萨盛意。酒乃僧家戒,绝不可饮。”

    婉儿说:“妾知佛家戒饮酒,岂能忘哉?但此酒乃是经年醇醪,由仙露酿成,清淡如水,求各位长老少饮一杯,聊表妾一片敬意。”唐僧说:“沾酒之名者,贫僧一概不饮!”沙僧说:“我是自打出生以来,就不饮酒的!”悟空则在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这婉儿疑是妖精,却看不见妖气,或是已修炼成人形?俺可不能饮酒,静静观之,以防不测。于是就说:“自打俺在王母娘娘蟠桃盛会上多吃了几盅,闯出一番祸来,以后就戒了,滴酒不沾!”婉儿说:“猪长老不言语,想是未戒酒,何不开怀畅饮?”八戒说:“戒是戒的,可是大家都不饮,俺再不饮,岂不是驳了东道主面子?”说着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原来呆子见那美貌女子语声娇柔,又有美酒醇香入鼻,早已把持不住。婉儿因故笑道:“还是这位猪长老洒脱!”说着又亲手斟了一大玉杯,然后对一穿黄衣的侍女叫道:“月儿,还不快给猪长老敬上!”那叫月儿的忙着去端那玉杯,八戒接过来就吃了。吃了又斟,斟了又吃,一连吃了十数杯,八戒越发不能把持了,摇头摆脑,又说又笑。那穿黄衣的月儿就势依偎在他面前,眉来眼去,卖弄风骚。

    唐僧看不过去了,就说:“请女菩萨把酒撤了吃饭吧!”悟空也说:“俺这师弟没有自制,把酒撤了吧!”婉儿只好说:“既如此,上饭来!”

    饭后,婉儿安排唐僧师徒楼上住宿,果然是各住一间屋,只是唐僧住的那间更大些,更阔绰些。屋内正墙居中挂着一幅桃源山水画,几案上摆着一盆灵秀的仙客来,床上的绣帐、鸳鸯枕、缎被既富丽堂皇,又温馨可人。

    本来经书是在另一间屋内锁好了的,唐僧还是不放心,硬是要搬到自己住的这间屋子看护。无奈,婉儿又差侍女把经书一捆捆搬进来,唐僧又亲自一一查验。

    唐僧看屋内太过富丽堂皇,太不适合惯于苦行的僧人居住,不敢安卧,只是在地毯上打坐念经。沙僧连衣服也不敢脱,半躺半卧在椅子上。悟空自打出世就放荡不羁,最不受约束,有苦能吃,有福也能享,不管什么温柔不温柔,睡着舒坦就好,就钻进被窝美美睡去。猪八戒呢,见这屋子就如仙宫一样,又加上酒吃得醉醺醺,顾不了许多,一头钻进温柔被内,呼呼睡去,鼾声如春雷般响。

    悟空美美睡了两个时辰,就早早醒来,心想:那个叫婉儿的衣食起居和凡间无异,不露妖气,可凡间如何有这般灵秀之女?是人是妖,尚不能定。只是她为何这般殷勤待俺师徒四人,有何图谋呢?是要采师父的元阳,还是要打经书的主意?不行!俺得去探个究竟。于是就变成一只花脚蚊子,从门缝钻进婉儿的闺室。只见婉儿边卸妆边对侍女说:“我们的圈套,任他们有多大能耐,也看不破、跳不出。我看那叫唐僧的,虽然修行很高,岁数倒是大了些,不如那个闹过王母娘娘蟠桃会的孙悟空有些本事,却也正中我意。”侍女说:“姐姐所言极是!只是那桃花河中的鳖精,三天后就要来逼你完婚,可如何是好?”婉儿说:“按我们的计划,明日成了婚,就有了靠山,鳖精再来也就不怕了。”

    悟空听罢此言,心想,她倒也打起了俺的主意,只是不知那圈套是何勾当。且看她如何拋套再作对付。俺先去河边把那鳖精捉来候用。想着,又从门缝里出来,现回原形,径直往桃花河飞去。悟空飞到河边站定,大喊三声:“鳖精出来!”鳖精畏畏缩缩爬上岸来说:“大圣爷爷,小的出来听命,不知何事?”悟空说:“大胆鳖精,竟敢要三日后强逼美女完婚,该当何罪?”鳖精吓得半天无语,心想,这事大圣早已知,真是神猴,就嗫嚅着说:“那婉儿本是住于河边桃仙,美貌能比沉鱼落雁,小的觊觎多年,直到今年才熬不过了,威逼她与我完婚……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悟空也不多说,一把揪起鳖精返回小楼,把鳖精关进一间屋子候审。

    这时天刚蒙蒙亮,师父、沙僧都已起来,三人便到楼下洗漱。婉儿又换一套装束,宛如又换一枝新花,靓丽照人。婉儿说:“唐大师何不再安寝一时,天色还早哩。”唐僧说:“不敢惊扰女菩萨,只想早早赶路。”婉儿说:“没有惊扰,我已备好早斋,即可用斋。只是猪长老还未下楼。”悟空说:“定是昨晚多贪了几杯,沉醉未醒。”婉儿差侍女去请,侍女去去就来说:“屋门紧闭,推也推不开,叫也叫不应。”众人惊疑,一同去敲门,屋门插着,悟空上前用手一指,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大家推门进去,就见那穿黄衣的侍女,散乱着云鬓,赤露着上身,斜披着衣服,从帐中慌忙跑出,“扑通”一声跪在婉儿面前大哭道:“姐姐害我!昨日命我来照料这和尚安寝,哪料这和尚贪色淫乱,竟将婢女抱入帐中,剥衣强奸。若不是刚才开了门,他还抱住不放。姐姐害我呀!”说罢,又呜呜地哭。婉儿顿时变了脸色,怒言道:“我把和尚当作圣僧诚心供奉,岂知竟有邪淫之心,强奸民女,该当何罪?”说着就叫进来一大群侍女,把猪八戒拽出帐中,裹了衣服,与那个侍女一道捆了,要送官治罪。

    八戒被捆了起来还梦游似的,对着师父直嚷嚷:“师父,冤枉啊!俺贪杯大醉死睡了一夜,就不知有姑娘睡在身边,定是陷害。”

    婉儿说:“你自己做的罪恶,哪个陷害?你昨日吃了几杯酒就显露色相,与那月儿眉来眼去,乃至昨夜做了丑事,还有脸说是陷害吗?还是速速押去送官。”

    悟空说:“女菩萨息怒,这类事就是到县衙也就是暴打几十板子。俺那师弟厚皮厚肉,就是打一百板子也不痛不痒;那月儿就不同了,那娇嫩的身子,经不得十个板子,骨头就折了。”月儿听到这里就毛骨悚然,嘤嘤地哭起来:“姐姐,妺子经不得打呀!救我!”

    悟空说:“你看,才说了个‘打’字月儿就怕了。依俺看此事不如女菩萨自家处置,一不到市面上丢脸,二不影响月儿今后嫁人。”

    唐僧也说:“悟空言之有理,请女菩萨通融通融。”

    婉儿说:“怎么通融?奸情一出,门风已污,就是跳进桃花河里也洗不清啊!依我看,要通融,只有将错就错,把月儿嫁与猪长老;我也脱不了干系,就嫁与孙长老;再挑两个侍女嫁与唐长老和沙长老,这不就都成了一家人了,家丑也不得外扬了。唐长老天天给我们念着真经,我们天天修身养性,彼此快乐地生活,不是很好吗?”

    唐僧听到这里,打断婉儿的话,气愤地说:“这等说来,你是以美人计加害于我师徒四人了!真是枉费心机,贫僧就是死也不会上当的。”

    婉儿也不理会,只是叫来一群侍女将月儿松绑放了,把唐僧、悟空、八戒、沙僧全都用大绳捆了,推进后院马厩旁边的一个库房里,关了起来。又安排侍女在门上加一把大铁锁,才愤愤离去,边走边说:“不许送吃的喝的,关他们七天七夜,饿死他们,西天取回的真经全归我了!”

    唐僧在库房里默默无声坐了半天,越想越不是滋味,就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八戒呀,你色心不死,让咱们落入如此狼狈的境地……”八戒说:“师父,俺对天发誓,绝无此事!那刁女是想嫁与猴哥,拿俺做个引子。”悟空说:“休得胡言。俺自打石头缝里蹦出来,就不会有女人情,她也是痴心妄想。”八戒说:“人家也是想寻个武者作保护伞嘛。”沙僧说:“别聊没用的,还是想想如何脱身吧。”唐僧说:“也不知经书可安好?还是议议如何脱身去护经书吧。”悟空说:“不要议了,俺早已有了主意,等俺出去弄个手段,包管她主动来请咱们出去。”唐僧说:“悟空不管你弄何手段,只是不要伤人。”悟空说:“师父放心,片刻就来。”说着变成一只蜜蜂从门缝里飞了出去。

    悟空因早有准备,就将那昨夜关藏的鳖精放了出来,耳语几句,叫他去找婉儿假装逼婚,自己仍回库房坐着,专等婉儿来请。

    鳖精不敢违抗悟空的命令,就去找到婉儿,对婉儿说:“你这个桃仙,我快想死你了!我等不得三天了,你今天就得跟我去桃花河完婚。如若不从就要你小命!”婉儿听到此言,吓得浑身发抖起来,转念又一想,此时可以利用孙悟空的威名,使自己转危为安,就说:“鳖精大王,我已与孙悟空订婚,不可能与你完婚。你若不信,我这就把他请来。”

    婉儿领着侍女急急去库房打开铁锁,推开门,让侍女给唐僧师徒四人松了绑,恭敬地说:“各位长老,委屈你们了,都出来吧!我要请孙长老震慑鳖精,只因那鳖精令我桃仙今天与他完婚。不然就要拿我性命!”

    悟空说:“俺知道你是个修炼五百年的桃仙,本该诛灭的,但念你尚未害过人命,又能念经修行,故留你一条性命。今天这事,我也会救了你的。但有个条件,你要保证好好念经修道,早日成佛。不可再与俺师徒纠缠婚事,让俺们好好走路!”婉儿诚恳地说:“谢孙长老点化!我保证。”

    悟空即刻随婉儿见到鳖精,打了他一棒,说:“鳖孙!你听着,今后不得再打桃仙主意,不得再提婚姻之事,不得再踏进小楼半步!如若不然,定叫你脑浆涂地!滚回你的桃花河去吧!”

    “谢大圣爷爷不杀之恩,我保证做到。”说着,鳖精一瘸一拐地走了。

    唐僧这才命徒弟们赶紧牵了马,装了经书,告别了桃仙婉儿,离开了桃花源。

    婉儿和侍女们摆手作别,惘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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