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南开-漫谈校风与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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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汉奇:南开精神的内涵

    当时,社会上相当多的人对“南开精神”表示赞赏,南开学生也常以“南开精神”自勉和互勉,甚至引以为自豪。张校长也常常以宣扬“南开精神”而自负。所谓的“南开精神”,就是南开提倡的道德,我的体会,可归纳为以下三点:

    一、对工作规规矩矩,认真负责,不调皮,不捣乱。张校长常常称赞南开会计课主任华午晴老先生为典范。

    二、做人、处事、竞争、比赛,要fair play(公平竞争)和具有sports manship(体育精神),客客气气公平对待,不取巧,不弄鬼,不占便宜的精神。比赛输了,要甘心认输,向胜利的对方表示祝贺和敬佩!体育课章辑五主任常以这样的精神教导学生,因此受到张校长不断赞扬。

    三、个人奋斗是张校长经常教导学生的,可以说是“南开精神”的中心。张校长讲南开校史时,就突出讲他是个人如何奋斗起家。训育老师在礼堂作集会讲话时也以个人奋斗鼓励学生。南开中学图书馆高悬两张大照片:一张是美国教育家孟禄,标志着南开办学所遵循的道路;另一张是林肯,林肯由于个人奋斗爬上了美国总统的宝座。

    《从南开发展过程看张伯苓校长》

    梁吉生、王昊:南开精神永存

    南开被炸时,张伯苓不在天津。此前,他应邀出席蒋介石在庐山召开的“国是谈话会”。蒋介石发表了对日宣战的长篇讲话,宣言“和平未到根本绝望时期,决不放弃和平,牺牲未到最后关头,决不轻言牺牲”,使人们受到极大鼓舞。张伯苓听完讲话后率先提议:“我们应该不分党派,团结在一起。”得到与会人士一致赞同。庐山会议后,他本想立即返津,但南京的朋友挽留并劝告他说,日本人对南开及你个人都很嫉视,必要时必将破坏南开,并将予你本人以不利。7月29日,他得到南开被炸的报告时说:“时余并不惊讶,因此事已在意料之中。教育是立在精神上的,而不是立在物质上的。”他向中央社记者发表谈话:“敌人此次轰炸南开,被毁者南开之物质,而南开之精神,将因此挫折而愈益奋励。”《中央日报》为他的谈话发表“社评”指出:“62岁的老人,34年苦心经营的学府,一朝毁灭,而所表现的态度,乃‘重为南开树立一新生命’。这就是南开精神。”“全国同胞应郑重记着张伯苓先生的言论,全国同胞要发挥张先生讲的南开精神。”

    《抗日战争中的南开大学》

    梁吉生:早婚的学生开除学籍

    中国社会自古就有“早结婚、早生子、早得利”的传统,早婚现象十分普遍。张伯苓在南开立下禁令,不满20岁就结婚的学生开除学籍。那个时候的议论是:“你办你的学校好啦,你管人家什么岁数结婚呢,学校怎么干涉起家务来啦,荒谬之至!”而张伯苓却坚定不移地执行这个禁令。

    《教育家张伯苓》

    梁吉生:“学校不可以有贪污”

    张伯苓常说:“社会可以有贪污,学校不可以有贪污”,“社会可以有市侩,学校不可以有市侩”。他的部下,都是洗手奉职,纤尘不染。学校后勤负责人华午晴主持建筑包工,当时承包者都要拿出一部分工钱,向主事人送礼,谓之“回扣”。这已成为社会上不成文的规矩,然而华午晴不但拒之不受,还愤然作色,处罚送礼的人。以后的承包者均以此为戒,不敢再行贿了。

    张伯苓这样教育别人,更是这样要求自己。他席不暇暖,仆仆于国内海外,为学校募款几千、几万元。有的外国人捐款只是出于对张伯苓办学的敬佩,几千美元,只以一条小金鱼作为纪念,不少爱国华侨慷慨解囊,不愿留名,不要收据。所有这些,张伯苓未有一文入了私囊,都分毫不差交到学校。他为学校增辟了几处校址,为学校盖起楼房,为教职员安排好适合用的半西式独院住宅,却从未想用学校的钱替自己建一所“校长公寓”。多少年一直住在南开后边毗邻电车厂的一个羊皮市中。三间平房,门前晒满附近居民制作的臭羊皮。据说,有一次张学良登门拜访,汽车在这普通居民区的土道上转了多次才找到张宅。张学良亲睹此景,不禁惊叹道:“偌大大学校长居此陋室,非我始料!令人敬佩。”

    《教育家张伯苓》

    梁吉生:走后门成不了正式生

    在南开,从来不卖文凭。论南开的声誉和地位,如果这么卖文凭,滥发毕业证,学校可以得到一大笔收入。曾经有人向张伯苓传话,只要为其子侄发毕业证书,他可以给南开一笔可观的捐款。张伯苓听了一笑置之。他有时抵不住某些权贵的势力,不得已也开“后门”,但只能做试读生,还不是南开的正式学生。吴大任回忆说:“试读生多半是军政界要人或‘关系户’的子弟,不经考试入学,学宿费加倍,个别的加倍又加倍。试读一年,考试及格,可以转为正式生;不及格的退学,那是不讲情面的。用现在的话说,可以说是‘走后门’,但它是半公开的,而且升级或毕业都不降低标准,所以和现在的‘走后门’又是有区别的。”

    《教育家张伯苓》

    张镜潭:严格的考试制度

    南开大学的教学方法与考试制度,都十分认真、严格。我在南大英文系读书,选修了法语作为第二外国语,教授是段茂澜先生。他教学认真,讲授得法,每周授课仅仅三小时。但为了他这三小时,我们必须预习十小时左右,否则就不敢去上课。因为他用直接教学法,用法语一问一答,你答不上来,他就当面训斥,毫不客气。正由于此,我们学习法语三年,能坚持到底者,都能学得很好。又如,司徒月兰先生教我们英文作文。我们交卷后,她认真批改,批改后,她还把我们每个人叫到她家中去,分别地逐字逐句加以指点,使我们对自己的错误能够理解得深透。在教学方面,这样的事例是很多的。

    南大的考试,不仅严格,而且方式很多,有测验、小考、大考。测验随课举行,不计其数。小考按月举行。大考则非常郑重其事,有如入学考试那样,即各年级学生都集中在一个大教室里,按号入座,监考人是注册课职员,众目睽睽,无法作弊,这样的考试,学生们必须认真对待,难怪当年南大学生的淘汰率是相当高的。记得外文系我们那一班,一年级入学时有三四十人,毕业时仅仅有三个人。当然,被淘汰的同学不一定都是因为功课不好。

    《昔日南大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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