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辉干笑两声，想着借口，“哎，常宁我这腿走不了，我想问问你，我那根铁棍在哪，你能不能帮我送过来？没它我不能动地，我在酒店等你。”
常宁完全没把方继辉的借口当回事，“你是到底是想要你那铁棍，还是要那戒指？”
常宁一说，方继辉才想起戒指，他偷瞄眼常默，转过身，“是啊，东西都在哪呢？”
常宁语气冷淡说道：“你又没花钱雇我，帮你看东西！我不知道破棍在哪。戒指你说赔给我？我就扔了，从你那房间11楼扔下去的，要找自己跳下去找。没事挂电话！”
方继辉听常宁要挂断，瞥见沙发上的黑皮衣，忙又叫一句，“哎！宁宁等等，昨天你衣服还落这了，天儿这么凉，你昨天又说就那么一件衣服，要不你过来取一下，或是你告诉我你在哪，也让人给你送去？”
常宁唇角浮出丝冷笑，“方继辉你就是没屁搅嗓子！我告诉你，那没用！你觉得我在非洲还用穿皮夹克吗？挂电话！”
方继辉一听到非洲，忙看一下常默，重复强调着回话，“非洲？你要去非洲！你在哪？昨晚照顾我半宿，咱不念旧情，念心情，让我尽点心意，去送送你！”
常宁手伸到身上的小包里，摸到那个昨天忘记给方继辉留下的戒指盒，“心情？你还有心呢！我第一次听说，就你那瘸子骑瞎驴的速度，磨蹭到机场我飞机都在非洲落地了！我在飞机上坐着呢，想送望望天儿得了！”
方继辉听着耳边响起了挂断电话的盲音，抬头茫然看着常默。
一时之间觉得，方继辉自己和他是同战壕的战友，“哥，她说她去非洲，说正坐在飞机上！我听到，那头有空姐提醒关手机的声音，这次似乎没说谎！”
常默眉头皱成大写的川字，看着方继辉，“谢谢，你已经尽力了！非洲大了，她去哪国，干嘛都没说……”
常默准备离开，“抱歉，我先走了，我得找她身份证号叫人查她的订票记录，看有没有办法，在她转机时拦下她。她有精神问题，我已经咨询过了，不仅她自己有自残危险，还有伤害别人的风险，不能就让她这样走了！”
常默说完，快步走到门口，又转头补一句，“你行动不方便，我叫人来接你。”
方继辉呆坐在床上，听着常默匆匆离开的脚步和关门声，心中更加茫然了，他脑中忽地跳出，常宁在自己迷糊中替自己挡陈安伦那一铁拐瘫倒在地的情景，又是自己闯进卫生间看到她肩头那紫黑的一道淤青。
方继辉长叹口气，你居然真的离婚了！他扶着墙挪蹭到窗边，拉开窗迎着灌进窗子的秋风，低头看楼下，那的草地绿草变黄，上面还躺着无数枯树叶，你真的把戒指扔这了？
方继辉仰头看着灰淡的天色，太阳躲在云里，还是有刺眼的光。你又在说谎，这天上，哪有飞机！
最后，方继辉仰天长叹一声，关上窗户，靠着墙坐在地上，曾经五年的老死不相往来，就因为董春娇回国，牛柳出现，又是牵扯起来。
常宁，现在临走还是和我以前所未有的友好方式见一面。可我都醉得分不清，是你还是牛柳了！
不知道方继辉在凉地上坐了多久，门被推开了，牛柳匆匆忙忙走进来，走到他面前，蹲下看着他一脸惆怅的表情，把手机递给他。
方继辉低头看看屏幕:走吧，一起去医院，大夫说你回来最好去复查一下，继续卧床休养。
方继辉看完淡淡问一句，“你怎么来了，哦，常默让你来的。他还真大方，他确实方方面面都比我强，你的眼光不错。”
牛柳摇摇头，用力扶起他，走床边扶着他坐下，打几个字:等等，我去收拾东西。
方继辉苦笑道，“哪有东西，若说有，就那件没人要的衣服。”
牛柳四处看个遍，才扶着方继辉往外走。方继辉看着安静的牛柳，“怎么还来找我？”
牛柳抬头看看他，继续往外走，走出门，牛世龙的出租车正停在门口等他们。
牛世龙看到方继辉，忙迎下车，“方总，我扶你上车。你看看这怎么话儿说的，为救柳儿，伤成这样子，我们全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好！”
牛世龙的车子拐上去医院方向的路，牛柳才把自己打完字的手机递给他。
“咱是好朋友，我说了要陪你把伤彻底治好，你不能自暴自弃，刚好现在一起去医院，成病友互勉，看谁表现好，好的快。”
方继辉看完牛柳的话，挑着眉苦涩的浅笑道，“谢谢你！你还肯来找我，说明之前的事，你真不计较了！”
……
日子相安无事又过去半个月，方继辉的伤如预期慢慢好转，这天牛柳陪方继辉到医院复查，二人刚走出医院大楼，迎面看到童明雅扶着常家太后走过来。
牛柳忙放开扶方继辉的手，点头与他们打招呼。
太后本就脸色极差，看到牛柳瞬间阴云密布，“牛柳！你一个月没露面，我都以为你前冬眠了！亲婆婆有病，前媳妇陪着来看，正牌媳妇，却在这会野汉子！”
太后尖厉的斥责声，引来过往路人围观，牛柳登时脸红到脖子。
方继辉看到太后的嘴脸，蹭一下火窜上头，“你怎么说话呢？若谁是儿媳妇，自己都搞不清楚，请您回家问您儿子！牛柳是我……”
牛柳听方继辉逞口舌之快，嘴上没栏门杆，忙拉住他摇头，别说了！扶着他走到一旁，你在这等我。
方继辉动动唇角，冷眼看着太后，脑中忽地跳出常宁那日的一些气话，“睡我闺蜜……；忙不迭搞大唐珊珊肚子……。”这里有问题，我没做过，常宁却说，得把事情搞清楚！
牛柳重走回太后和童明雅身边，拿着手机急忙打字。
太后见牛柳依然扶着方继辉一瘸一拐绕开自己，大为光火，“看看，这青天白日的，当着婆婆面，就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哑巴配瘸子，还真是绝了！”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如突如其来，落在牛柳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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