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的,兰兰,原谅我好吗?”拓跋焘很认真。木栾扭过身子又不看拓跋焘:“我需要时间考虑,你回去吧。放心。闾氏最近一直会来帮你照顾我的,我跑不了,如今我也哪儿都去不了,你也清楚的。”拓跋焘真后悔,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下刚刚还好了一些的情绪又被他自己破坏了。
“等一下,我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了,我去过宋国了。”拓跋焘不解:“宋国和拂云堆好像相隔很远,你怎么去了那里?”木栾还是背对着拓跋焘说:“你就不用管我了,我只是要告诉你宋国的大将檀道济近日来被陷害,可能已经入狱了。”拓跋焘顿时喜形于色:“兰兰,你真是我的福星,每次你都能给我不同的惊喜。”
“行拉,回去吧,要是让哪个大臣看见了,不知道又要说什么道德伦理了。”木栾依旧不看拓跋焘。拓跋焘没有办法只好离开,“那我回去了,我明天再来看你?”木栾没有吱声。夜鹰遵照皇上的旨意留在木栾的院子里看护。
“皇上,今天怎么有兴致来我寝宫?”闾氏明明知道拓跋焘一定会因为木栾的事来的,还明知故问。拓跋焘不想多纠缠:“今天你在木栾那里跟她聊什么了?”闾氏一惊,以为拓跋焘一已经知道自己的想法。
“皇上,我……”
“我知道,木栾最近因为我的事情,脾气不好,你要多担待点知道吗?毕竟以后你们还是要一起服侍我,我的心思你也最清楚不是吗?”闾氏松了一口气,“皇上,我知道的,木栾今天情况还算可以的,只是身体上还有些欠妥。”
“怎么了?为何你要这么说?”拓跋焘紧张的抓着闾氏问道。
“皇上,你就是这样的,没有轻重,我看到木栾的身体,还真替她庆幸,还好她是常年练功的身体,要不然都会让你毁了,你知道吗?当我看到她身上的那些痕迹都吓得不知道要怎么帮她处理了。”闾氏尽量把木栾的情况说的严重些,她知道自己现在就只有靠木栾来帮她了,要不自己哥哥一旦跟北魏又起兵征战,自己和孩子的日子在宫中一定不会好过的。
“我真的很暴力?”拓跋焘有些懊恼自己对木栾做的事情了,闾氏宽慰到:“也不是皇上,我知道你是爱她太深了,所以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加上她还是第一次啊,皇上以后你好好补偿她不就行了?”闾氏努力的劝说着拓跋焘。
“闾儿,她跟你不一样的,我可能没有机会再碰到她了。怎么能让她明白我对她的真心呢?哎……”
“皇上,别急,有我啊,你忘了,我是怎么跟你在一块的?木栾心里对我的事情还是有些愧疚的,我有办法。”拓跋焘抱起闾氏:“说,什么办法?”闾氏娇媚的倚在拓跋焘怀里:“说了就不灵了,皇上。”
“你这小妮子,有时候还学着木栾那一套,看我今天不惩罚了你!”
“请皇上怜惜闾儿……”
第二天早朝,“皇上,宋国探子来信说大宋大将檀道济已经被革职查办,宋国现在大乱。”古弼邀功的还没有等拓跋焘坐稳龙椅就大声告之。拓跋焘不以为然的回答:“我已经知道了,不过你也能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情,说明你上心了,尚书大人最近可是没有少用功啊。”
“多谢皇上夸奖,这是微臣分内之事。”
司徒长崔浩在一旁没有言语,拓跋焘奇怪的问:“司徒长怎么了?何事让你如此不开心,平时朝堂上你可是绝对言语甚多的?”崔浩屈身回禀:“皇上近日不上朝怎么会知道宋朝之事,难道皇上前些日子没有上朝是去了某个地方?”拓跋焘悻悻的干笑:“司徒长真会开玩笑,我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去某个地方呢,不过,话说回来,我不得不提一下了,近日,我确实是有些疏于国家大事了,在这里我要跟各位大臣们道歉,司徒长骂的对,我以后不会那样子了,呵呵……”
大臣们都议论纷纷,皇上今天这是怎么了,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啊,跟他前几天的表情真的是差的远了。不过,拓跋焘确实也是很受大臣们爱戴的,他从不摆谱,又肯接受批评,还能这么宽容,大臣们都庆幸自己是在北魏,要是在宋国现在可能就是另一番景象吧?宋朝大将檀道济不是最好的例子吗?忠心朝廷这么多年,最后还是被朝廷上一些小人陷害了。
下朝后,古弼追上拓跋兄弟:“两位大人留步。”
“拓跋丘施礼。”尚书大人有事请讲,无须这么客套。”
“那个我也就不客气了,最近花将军为何又不来上朝?前几日碰到孙将军他可是十分挂念他的这个义子,虽说他在帮皇上做些秘密事情,但是怎么也要回南郊一趟看看孙将军是不是,你们碰到他给他带句话吧。”
拓跋丘点头:“行,多谢尚书大人提醒,我们如果有时间看到她,一定为你转达。我们先下告退,尚书大人留步。”
“慢走!”
“齐,你干嘛这幅谁都欠了你钱的表情,刚才我可注意到皇上可是多次看着你欲言又止的样子了,你怎么也得做做样子啊,木栾的事情已经成定局,你这么扭也是不行的啊!齐,你怎么不等等我啊!”
“大人,怎么站在这里不走了?”古弼看到崔浩一直看着离去的拓跋兄弟。
“没有什么?我记得前几天花将军回来后,拓跋兄弟就十分古怪,最近朝堂上也不见花将军,皇上又不提?你说是有什么事情吗?我昨天可是看到左昭仪去了花将军的府邸了,你可知道这回事情?”
古弼连忙拉着崔浩闪到一旁:“大人,这话也就我们知道说说,其他人可不能知道啊,这事我也知道,而且还跟赵公公打听过了,你知道赵公公怎么说吗?说是皇上让左昭仪去的。这个事情十分微妙的,你怎么看?”崔浩被古弼这么一说,愣住了。
崔浩没有跟古弼再多说什么?他要亲自去求证一下事情。于是,他在处理好自己公事后的傍晚,驱使车夫来到花将军的府邸,他愣住了,皇上怎么也来了?左昭仪上了皇上的马车,看样子十分疲倦的神情。皇上呢?不一会也上了马车。
等皇上的马车走得很远了,崔浩才靠近木栾的府邸。因为木栾住的是个小院子,也没有什么仆人看门,崔浩也就擅自进了院子。
“花将军在家吗?”崔浩很意外,花将军的院子内十分雅致,花花草草十分醒目,到不像他熟悉的那些武将家中只有练武场地,其他什么也没有,看来花将军能得皇上这般重视不是没有道理的。
“是哪位?”木栾之前已经从夜鹰那里知道是崔浩来了,所以赶紧换了衣服这才出了房门。
“花将军,别来无恙,怎么如此憔悴?”崔浩见过木栾不带面具的脸,今天这么一瞧还真的是不输于那些女子,病态模样更显俊美。木栾一摸脸才知道自己慌乱中忘了带面具。
“让司徒大人见笑了,近日感染风寒身体不适,今日大人来府上有何要事?”木栾病怏怏的还咳了好几声,崔浩一看木栾这个样子也不敢多逗留。皇上看来是知道花将军染了风寒特地来看望的吧。
“既然花将军身体不适,我也就不多打扰了,告辞,等花将军身体好了我们朝堂上见。”
“司徒大人慢走,恕我不远送。”木栾硬是撑着自己快要倒下的身体恭送崔浩离开自家大门。
一阵眩晕,木栾靠在门上猛的向后一仰,很结实的臂膀接住了她。
“兰儿,既然不舒服就不要勉强自己好吗?”拓跋齐抱起木栾送她回到房间,“齐,谢谢!”木栾靠着床边还是很眩晕,“你有多久没有吃饭了?两天还是三天?水也没有喝吧?”拓跋齐还是那么温柔。
可是,自己已经……没有言语,拓跋齐很温柔的举着水杯送到木栾嘴边,接着又拿来自己带来的食物一小口一小口喂着她。
“不要说话,听我说好吗?”拓跋齐擦掉木栾嘴边的食物痕迹,木栾紧闭嘴唇等着拓跋齐说。
“你恨皇上吗?不用说了,你不恨是吧?我已经看出来了,既然你不恨他,为什么还要坚持自己一意孤行?我认识的木栾不是这样子的,你在犹豫?为什么?还有什么是你还在计较的事情?兰儿。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就这么一直看着你长大,成为将军。你的脾气可能也只有我最清楚了,你爱上他了。你计较的事情,我能说吗?我记得我们在一起时,你就十分反感我去战场,你在害怕死亡,你不想孤老终身。面对拓跋焘你还是在害怕,你是不是知道将来的事情?有什么是让你顾忌的吗?”
木栾点头:“齐,也真的只有你最明白我,我记得我听过这么一句话,这句话也正是我现在的心情写照,我知道你们所有人的结局,唯独我猜不到自己的结局。我一直想让自己回到自己该回到的那个轨迹上,可是事与愿违,我的心不够硬,我的心不够坚强,我总是身不由己的背叛自己的心。”
“不要说了!你不该承受这么多你本不该承受的事情,放下一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从今天起,一切的事情我来帮你挡下,不要说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今天我先回去收拾东西,明天我会搬来跟你一起住,不管是住这里还是回南郊,我都陪着你。”拓跋齐十分坚定的看着木栾说出自己的誓言。
拓跋齐在木栾屋子里待了多久,拓跋焘就在门外站了多久。回到宫中,拓跋焘莫名其妙的发了好大一通火,赵倪和宗爱都十分纳闷,不是刚刚高兴了几天,这又是怎么了?
这一天上午,闾氏正好带着儿子在后花园玩耍,西宫公主来了。闾氏知道这个公主自从自己丈夫叛离北魏后,脾气变得十分古怪。
“左昭仪闾氏见过西宫公主。余儿来叫皇姑姑。”
“皇姑姑好!”西宫公主看到闾氏就会想到木栾,很火大,但是她不敢对闾氏怎么样,她现在可是皇上哥哥最宠幸的妃子。
“余儿是吧?长得真好看,来,到皇姑姑这里来。”余儿看着自己的娘亲犹豫,“去吧,余儿,皇姑姑可喜欢你了。”余儿怯怯的靠近西宫公主:“皇姑姑。”
“这是皇姑姑的娘亲给的,皇姑姑喜欢余儿,今天就送你了。”西宫公主从手中取下一窜佛珠给余儿带上。
“这个余儿怎么能受得起,还不赶快谢谢你皇姑姑。”闾氏那里不明白西宫公主这么做的含义,“左昭仪怎么这么客气啊,我们有机会找个时间好好聊聊,我觉得跟你挺投缘的。”
“昭仪谢谢公主抬爱,有机会一定。”闾氏目送西宫公主离开。
“皇上,左昭仪刚刚跟西宫公主见面了。”赵倪如实回禀着,他这几天都战战兢兢的侍奉着拓跋焘,就怕一不小心说错,做错。
“知道了,多注意她们俩的动向。”拓跋焘头都没有抬,闷沉沉的吩咐着。
“奴才明白,那今天皇上还要出宫吗?”赵倪小心的询问,“不出去了,如果拓跋齐来见驾就说我休息了,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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