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裴夜煌起身往厨房走,她激动地扑过去,紧紧抓着他,“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害怕的……你们结婚了,她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你们同床共枕,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恨恨的看余子澜一眼:“余怀谦害死了我妈妈,妈妈的仇我要报啊,不管是余怀谦还是余子澜,我都不能让他们好过。可是,可是她一点点住进了你心里……裴少,我不能失去你……我知道错了……”
原来报复的人不止她一个,余欢欢也这么恨她啊。
余子澜冷冷一笑:“余欢欢,你们全家对我妈妈做的那些龌龊事,别说是你妈死了,就是你跟余国治统统死了都偿还不了。没本事少特么在这里装逼,少特么把你们那群龌龊的东西跟我哥哥相提并论,脏!”
裴夜煌皱了皱眉头,余子澜这个女人果然一听到别人攻击她哥哥就分分钟炸毛。
余怀谦……
自从他失踪以后,他就已经让人去找了,可是这么长时间了,结果仍然是……下落不明。
以余怀谦的能耐,避开医院监控,悄无声息消失绝不是什么难事。
知道自己离开,余子澜就会一个人孤苦伶仃,可他还是放下了捧在手心的妹妹,是不想不想拖累他,自愿失踪的,还是谁强迫他离开的?
余怀谦仇敌那么多,有人在这个时候趁机动手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是前者,余怀谦活着的希望就很大,依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一定会再回来。
不管是余国治,还是喻梵,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然后,带走余子澜。
裴夜煌呼吸一滞,抱着余子澜的力道骤然加重了。
被余子澜一番羞辱,余欢欢这会儿更是乱了分寸,希冀的看神看着裴夜煌,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样保护她。
裴夜煌把碗放在厨房,又走回余子澜身边,拉着她就往卧室走,“睡觉。”
下午三点,这睡得是哪门子觉?
“裴少。”余欢欢顾不上许多,跟着他后面,几步冲过去,“我知道你在跟我生气,可是生气归生气,不要扯上别人,这样只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她看一眼余子澜,眼睛里充满了厌恶和鄙视。
余子澜也怒了,可脸上的笑容越发璀璨,“姐姐这么低声下气跟孙子似的,煌哥哥一定不会计较的,只是可惜这男人也没有多少节操。哦,抱歉,他是压根就没有节操。不过没关系,反正连自己心爱的男人跟别人结婚滚床单这种事情你都大度同意了,也不用太急于割地赔款。”
余欢欢被她小人得志的样子气的失去了理智,扬手就是一个巴掌。可余子澜跟余怀谦那几年的功夫不是白学的,反应比她快多了,巴掌还没有落下,就被她抓住了。
她毫不客气,反手就挥过去了。可同样,也被拦住了,而抓着她手的人就是裴夜煌。
“别闹了。”他皱眉。
余欢欢连她的命都想要,她不过就是甩个巴掌,裴少这就心疼了?
余欢欢见裴夜煌还是护着自己的,不由一笑。正准备再放软点,楚楚可怜,可是……
啪!
又响又亮的巴掌声响起,几乎震惊所有人。
虽然她的一只手被裴夜煌扣着,可还有另一只手,出乎裴夜煌的预料,直接扇在余欢欢脸上。
“这不是我第一次揍你,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余子澜冷笑着看她,“别特么犯贱每次找我跟前找打。”
余欢欢愤怒的眸子里都要冒火了,捂着脸,下意识看向裴夜煌。
“余欢欢,装逼装这么多年还不累啊?别跟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似的,拿出你的看家本领给我瞧瞧啊。”
余欢欢的拳头死死握着,赤果果的欺辱,一如余怀谦还没有倒下去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不可一世的羞辱她。
余怀谦倒了,她自然是要加倍讨回来。即便不需要她亲自动手,也会有人替她收拾余子澜。可如今……
裴夜煌面无表情的看着余子澜,又看一眼余欢欢的脸,红红肿肿一个巴掌印,可什么袒护的话都没说。
“够了吗?闹够了就跟我回房间睡觉。”
余子澜呵呵一笑:“知道我为什么打她吗?”
从裴夜煌怀里挣脱出来,余子澜一张小脸笑的嫣然而又咬牙切齿,“因为我打不过你!”
如果她能答应他,早把这对奸夫淫妇打趴下了。
算了,打不过男人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打赢女人一样能出气,反正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她很早就想动手了。
余欢欢恨极了余子澜,打不过裴夜煌就打她……
余子澜,够狠!
可偏偏,她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那男人一句“闹够了吗”,就这么轻描淡写过去了。
余子澜后退两步:“你们继续谈心,我去睡觉。”
说完,她就飞冲回了房间,身后有毒蛇猛兽追她一样。
裴夜煌看她逃命似的小身板好气又好笑,真以为跑得快就能不遵守承诺?
抬脚,他就去抓那个没头脑的小东西。
胳膊一紧,回头,就看见余欢欢委屈的样子,“余子澜已经甩了我一个巴掌,你还在生气吗?”
她以前温婉而体贴,又知书达理,亦步亦趋配合他的步伐,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守了他这么久,就因为这点小小的过错,他就要惩罚她吗?
“欢欢,我过去是不是太宠你了,才让你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他冷笑,低头看她,“还是我给你了自信,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一定会守着你?”
在余子澜再次出现之前,她确实是这样以为的,或者说,她真的太宠她了,宠到她自信无论她犯了天大的错,他都不会离开他。
还是说,这不过是假象,是她自以为是?
“我没有。”她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我不喜欢看你跟余子澜在一起,我……我承认,我一开始以为我可以忍受的,可我做不到,越来越做不到……裴少,你跟她离婚好不好?我们马上结婚,我发誓,我再也不针对她了。”
裴夜煌始终一言不发,她从他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咬咬唇,她低眉顺眼,“就算你现在要跟余子澜在一起,可如果被她知道哪天余怀谦的事情你也参与了,她不会原谅你的……”
“我不需要她的原谅。”裴夜煌冷声打断她,“就算她真知道这件事情,我随时等她来报仇。我想放手的时候,她原不原谅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如果我不想放手,就算她要亲手杀了我报仇,我也心甘情愿。”
余欢欢震惊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身子不可遏制的晃了晃,伸手扶住餐桌,茫然的就像是被丢弃的破败的玩具。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为什么一切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她以为裴夜煌是厌恶余子澜的,留在身边也不过是为了折磨她。
“呵。”安静的客厅里突然响起低笑,余欢欢抬眸,这才发现温子君从厨房出来了。
修长的身形站在那里,温润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原来余大小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聪明。”
余欢欢收起所有情绪,冷冷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余大小姐看来是真的不懂。”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温润又居家,随意找了个位置走下,优雅的交叠着双腿,“他不爱你,也从来没有爱过你。”
“温三少用不着在这里挑拨离间,裴少爱不爱我,我清楚的很。”
她从来不怀疑裴夜煌对她的感情,这么多年看在眼里,他一直是爱她的,讨厌余子澜,甚至是恨她的,她没有怀疑的理由。
温子君把玩着手里的苹果,拿起刀子开始削,优雅而迷人,“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你,余大小姐觉得他会比另一个女人跟他结婚,天天搅合在一起吗?”
“那是因为他恨余子澜,因为余子澜厚脸皮总是缠着他。”
温子君失笑:“子澜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可到底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性格又好,又有余家做后盾。余大小姐,你见过除了我以外,别的守在她身边的男人吗?”
女人永远都这么盲目自信,尤其是余欢欢这种女人,对上自己看不顺眼的妹妹,只会觉得没人喜欢她再正常不过。
温子君一句话仿佛是在她的脑子里丢了一连串炸弹,轰轰轰,把她炸的头脑空白,鲜血淋漓。
抛开她对余子澜的厌恶,那丫头的脸蛋身材和家世摆在那里,不可能没有男人喜欢。
“是你做的手脚?”有个想法快速从她脑子里掠过,可她直觉否认了,迫不及待想要找人证明,那绝对跟裴夜煌没有关系。
“那种事情,温家人从来不做。”他喜欢余子澜喜欢的光明正大,一如正直的他,从来不会在背后搞小动作。
对上温子君儒雅笑容下锐利的目光,余欢欢就像是被重创了。
不,不是这样……
“也、也许是余怀谦,他向来把余子澜保护的滴水不漏。”说不定余怀谦恋妹,不给任何人追求余子澜的机会。
“他跟慕清秋感情很好,甚至无时无刻不帮着余子澜挖坑给裴夜煌跳,就差把她送到裴少床上了。”
“你想说什么?告诉我这些都是裴少在背后做的手脚?”余欢欢尖叫,拒绝相信这种事情,她连连后退,“你骗我的,如果真是这样,余子澜纠缠他这么多年,他压根不用这么白费心机。”
对上她激动地样子,温子君笑的波澜不兴,“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给余大小姐一个合理的线索和解释。”
“谢谢你的好心,不过我不需要!”余欢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讽刺一笑,“不管他喜不喜欢余子澜,他都不会跟一个还是自己母亲的女人在一起!”
温子君笑的了然,盯着余欢欢的眼神充满了同情,“现在看来,不是余大小姐不够聪明,而是蠢的可以。”
也真是余欢欢的这些话,温子君突然明白了裴夜煌的心思。
他一直以为裴夜煌搞不清楚自己喜欢谁,所以才脚踩两只船。现在看来,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有些男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变态。
是啊,所有人都认定当年是余子澜害死了裴夜煌的母亲。
对上温子君同情的目光,她厌恶的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爱你。”起身,温子君就往外面走,挺拔俊逸的身形突然在门口停下了,背对着余欢欢说,“知道他为什么非你不可吗?”
余欢欢身子一僵。
“有种距离叫做离你最近,却又最远。”温子君的手插在口袋里,说完就离开了。
余欢欢恍若雷劈,全世界都知道裴夜煌有多痛恨余子澜,就连她,就连余子澜自己都觉得被厌恶,被痛恨,却原来一切都只是谎言?
因为她是余子澜的姐姐,是余子澜最痛恨的女人,所以他倾尽一切宠爱她,麻痹他对余子澜的感情……
不,不是这样的,裴夜煌不会这么对她。
可如果不是这样,一个爱和不爱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会轰动整个京城,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裴夜煌的感情?
她不接受,不接受!
裴夜煌会跟余子澜在一起,会跟她结婚,只是因为他厌恶她,想要她生不如死。
可裴夜煌想要一个人生不如死有的是办法,又何必要牺牲自己的婚姻。所以,他娶余子澜根本就是……心甘情愿?
而她,居然傻傻的答应了。
余欢欢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一双眼眸盛满了悲愤和痛恨,如果事情真是这样……
手机传来滴滴两声,一条短信跃然其中:裴少,真是混蛋的令人发指,是不是?
裴夜煌上了楼,推门就要进去,这一推才发现,余子澜居然把门反锁了。
“余子澜,滚过来开门!”
胆儿肥了哈,居然敢把他关在外面。
余子澜已经迅速钻被窝假装睡着了,虽然听见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小心肝怕怕的,可还是憋着不说话。
装睡?
“余子澜,我数到三,再不开门,我让你明天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余子澜吓一跳,这才伸出小脑袋,“我已经睡着了,你去跟余欢欢深入交流吧,你们刚吵完架,需要培养感情。”
“废话少说,过来开门!”见她没动静,裴夜煌开始数数,“一……”
余子澜撇撇嘴,不要以为每次数数都有用,反正她是装死装定了,就是不开门。虽然她现在预感不怎么好,觉得这扇门挡不住裴夜煌的热情,可她预感,开了门更不好,他今晚更加不会让她舒坦。
三个数已经数完了,可余子澜还是没有开门的意思,裴夜煌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就像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威胁意味极其浓厚,“余子澜,再不开门,后果自负!”
那句话怎么说的,伸头是死,缩头也是死,那她还是……继续缩头吧。
突然,她眼睛瞪的大大的看向门口,裴夜煌待会儿会不会破门而入,或者无耻撬锁?
就在忐忑的时候,裴夜煌的耐心像是被耗尽了,阴冷的声音再次传来,“余子澜,考虑清楚了吗?”
余子澜又把脑袋塞进被子里,闷声说,“你就死心吧,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坏人已经被抓了,我不害怕。”
何况她刚刚又甩了他心爱的女人一巴掌,她又不是斗胆包天,这会儿跟他同床共枕,她又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反正不要放他进来。
裴夜煌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她开门,脸色铁青。
跟他结婚是为了余怀谦,跟他睡是为了驱鬼。重点是,用完就甩!
呵,某人的狗胆可真是越来越大。
裴夜煌笑的阴冷,转身就走。
余子澜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也没有威胁的声音了,不由松了口气。她摸摸自己的小脑袋,刚刚还真害怕这家伙一脚把门踹开。
裴夜煌谁啊,厉害着呢。
刚刚神经绷得都要断了,加上这一天的折腾,她也实在是困得慌,还是好好睡觉吧。
她原本就是个浅眠的人,加上心里还对裴夜煌有所戒备,所以即便是睡着了也很容易醒。霍的,她睁大眼睛,抬头就朝门口看去。
裴夜煌已经开门进来了,吓得她一骨碌从床上滚下来,迈着小短腿就往外面冲。
裴夜煌轻描淡写关上门,慢条斯理的让出一条路,然后……
咚的一声巨响之后,地上就多了一团小东西,疼的龇牙咧嘴,“裴夜煌,你不是人!”
裴夜煌居高临下看着她,嗤笑,“撞墙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余子澜从地上坐起来,又愤怒又带了那么点小情绪,“你、你怎么进来的?”
裴夜煌不屑地冷哼一声:“你以为一扇破门就能拦得住我?”
他走近她,灯光的阴影照射在她脸上,印出斑驳的光影。
余子澜步步后退,磕磕绊绊的说,“我、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床头打架床位和,我虽然坏了点,可不会坏人姻缘,我祝福你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越是说到后面她越是心虚,瘦小的身子不断后退。
她那点没出息的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过裴夜煌的眼睛,他不怒反笑,“余子澜,这话说的心虚不?”
余子澜绷着嘴,马上摇头,样子滑稽的可爱。
“知道什么叫做床头打架床位和吗?”他修长好看的手指不紧不慢的解着衬衣的扣子,优雅中透着一股子狂野和性感。
余子澜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心慌的眼神随着他的动作不断下移,再下移,小脸红彤彤的,“我是说你跟余欢欢,不是我……”
“看来你很清楚。”裴夜煌脸上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意,“是你自己主动,还是我帮你主动?”
余子澜瞪他,见过无耻的就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
“看来你是打算我帮你主动了,当然,我这人也不喜欢强迫别人,你要是想要撞墙或者砸破脑袋,我都不拦着你。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今天就是死,老子也要奸尸!”
奸尸?!
余子澜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满脸愤怒,“裴夜煌,你混蛋!我今天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酸余欢欢,我帮你酸;你要跟那个小婊砸秀恩爱,我也没拦着。你特么占尽我便宜,却不帮我找哥哥,我还没地方撒气呢,你凭什么奸我啊你就奸!”
哥哥倒下了,看她没靠山,就这么欺负她,简直不是人!
卧槽!对了,警察刚刚说什么?
今天绑架她的人跟余欢欢那个贱人联系过,那个小婊砸压根就是幕后凶手,要生气也应该是她生气,凭什么她还被欺负?
裴夜煌看着竭斯底里朝他怒吼的女人,俊美的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余子澜,你到底要不要主动?”
非得让他帮她主动?还是这丫头就是喜欢这种把戏?
余子澜委屈的不行不行的,瞪着裴夜煌,“我、我怕冷。”
“你是怕冷还是怕我?”裴夜煌皮笑肉不笑,“我们是夫妻,陪睡是理所应该的。还有,你今天在车上承诺我了,只要我晚上不去陪她,你就让我睡,你想毁约?”
他已经走过来了,直接壁咚。
“我不可怕,冷更不可怕,我怀抱暖和的很,嗯?”他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上身倾斜。
看这架势,余子澜就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咬咬唇,怯生生的伸出一根白嫩的小手指,“就一次?”
还真是识相的小东西,知道自己逃不开了就开始讨价还价?
“数数,你今天一共得罪了我几次。”
余子澜眨眨眼,低头,掰着手指开始算:“挑逗你一次,甩了余欢欢一巴掌,刚刚一不小心就把你关在门外了……”
这些算得罪吗?
“刚刚拒绝我,想要毁约也算一次。”
余子澜瞪他,就听见他嘲讽的声音传来,“还不主动准备,是打算再得罪我一次。”
余子澜咬牙,从古至今想了想那些伟人先苦后甜的革命史诗,就当为人类自由解放运动作牺牲了。
一头扎进裴夜煌的怀里:“就、就三次,不能再多了。”
早知道这货这么无耻,她今天就不要那么冲动了。
裴夜煌搂着她的腰,力道很大,顺势就把她压在床上了。一点缓冲都没有,狂风暴雨的吻就落下来了。
“三次?余子澜,我今天救你还被你吼,挑逗我又恶意把我推开,吃温子君那只软脚虾的饭,刚刚还把我关在门外……”
他每说一条,手就轻车熟路的脱她一件衣服,很快,她就不着寸缕的躺在他身下了,手指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离,张口就咬住她的耳垂,“小野猫,胆肥儿了啊,连我的话也敢当成耳旁风,我告诉你,为了救你,我现在身上还有伤呢。”
“你够了。”照他这么继续数落下去,她今晚,别说今晚,就是十个八个晚上她都别想睡了。她愤怒的差点问候他祖宗十八辈,可下一秒,眼珠子一转,十足十的挑衅出声,“裴少,真不是我小瞧你,你数这么多次,做得完吗?”
正手脚并用的男人猛然一顿。
余子澜差点就给自己一巴掌,特么怎么就这么嘴欠?
“再加一条,质疑你男人的能力。很好,余子澜,你今晚彻底不用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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