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找?凭他身上的烟味?可是,你没有闻过。而且,我也不允许你们去惹他。”这是我下的死命令。
能够通过空气给我下蛊,也就一定能再通过空气给阿扎、罗谷、乐雪和陈志斌下蛊,有我一个人中蛊就行了,真要死了,我还能再活过来,可是其他人不行。
阿扎低垂着头,半天没有出声。
“听到了没有?”我再次问道。
阿扎很是不甘心的重重点了一下头。
我伸手一把拍在他的肩上:“别忘了,我能重生,这点蛊算什么。”
阿扎咬着压根的不说话。
“我的事不能对乐雪他们任何一个人说起。”
“嗯!”
我一扔烟头:“我们回去了。”
阿扎也扔掉了手里的烟头,跟在我身后,脸色阴沉的往卧铺走去。
见我们都走了过来,一脸笑意的乐雪说:“萧远,我们刚才在跟周先生讨论怎样解了你身上中的蛊。”
周先生?看来,周襄伙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不再将他当做江湖骗子。
我微笑着在她身边坐下:“有结果了吗?”
“周先生本来是不答应的,在我们的死磨硬泡下,还是答应了,说等下了车,一起到了成县,就开始找药材来做解蛊丸。”
我看向了周襄伙,他的脸上一片无奈,估计,也是被乐雪他们缠的没有办法,才勉强应付着答应下来。
我不由得暗自一笑,这种蛊他要能解,早就开价了,岂会等到下车?他通过臆想空间主动告诉我原由,其中一个原因,想必是他自知有这种能暂缓无力感的药丸,从我这里怎么着也能赚上一小笔。至于他那欲言又止的其他原因,我还真不知道。
“来,躺下,多休息。”乐雪将早已堆砌得高高的被褥和枕头都放在了最里面的一头。
我靠坐了过去。
“阿扎,你守在这里,我们去炒几个菜过来,和周先生一起喝个小酒。”知道我的蛊能解后,陈志斌也同样露出了一脸的喜色。
阿扎依旧阴沉着脸的点了点头。
陈志斌带着罗谷和乐雪去了餐车后,就剩下我们三个大男人,却在这时,阴气骤然而至,第一晚见到的女鬼再度出现。只不过,她一出现,就直接坐进了周襄伙的怀里。
我没有动,阿扎也没有动。
我们都没动的原因是,周襄伙居然和女鬼互动的尤为亲密和亲热,女鬼不断的对他发着脾气,而他也好脾气的陪着笑脸,完全不像被女鬼缠上而犹不自知的样子。
“看来,你也懂得一些御鬼之术?”我开口说道。
只不过,周襄伙只知道御鬼,却不知道怎样医治,女鬼的肩上还残留着我第一晚扔出去的那枚玄钉,玄钉四周是皮肤已经开始溃烂,脸上也是一副极其痛苦的模样,这也是她发脾气的原因,因为周襄伙拔不出她肩上的玄钉。
“呵呵,萧远兄,那晚见你出手伤了我的娇儿,我就知道你我是同行了!也才会通过臆想空间与你聊一聊。”周襄伙并不否认自己会御鬼之术,反而很大方的承认了下来。
我无语的笑了笑,我见过的同行多了去了,光巫毒教里就不知道有多少“同行”。
阿扎始终一言不发的坐在我对面,我们说什么,他都不插言。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叫做娇儿的女鬼,也根本不知道我出手伤了女鬼的事。
第一晚上火车后,他就拉着罗谷去逛车厢,知道有个女鬼存在的,只有乐雪和只知一知半解的陈志斌。女鬼被我打伤后消失,乐雪也就装作没事人一样的照样安静的看书,这一点倒是让周襄伙没看出来乐雪也有天眼。
看到女鬼再次出现,我倒是突然明白了在臆想空间时,他为什么会欲言又止,十有八九是为了这个女鬼身上的玄钉。
“你是想要我取下她肩上的玄钉?”我直接开口问道。
“对对,正有此意。”被我说中了心思的周襄伙露出了一丝尴尬:“那晚是娇儿不好,不该去惹你……”
所谓行有行规,道有道规,我们这种能看见鬼怪的人,都不喜欢被无名鬼来随便打扰,所以,周襄伙才会如此的不好意思。
既然他想不到我们是同行,那么,娇儿也就同样会想不到。她来惹我也是无意之举,我又何必斤斤计较呢。
我对娇儿说:“你过来,我给你取了那枚玄钉。”
娇儿看着我,有些胆怯,第一晚我给她的教训可不是吃素的,让她痛了差不多三天。
“娇儿,去吧,萧远兄弟不会再伤害你了。”周襄伙也看出了娇儿对我的害怕。
有了周襄伙的鼓励,娇儿才慢悠悠的飘到了我的面前。
我一伸手,就将她肩上的玄钉取了下来,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呀!”玄钉取出时,娇儿露出了一丝疼痛,取出之后,随着伤口的自动恢复,她脸上的痛苦也就随即消散,最后,露出了喜悦,一个飘忽,飞到了周襄伙的身边:“襄伙,看,我的伤好了。”
“萧远兄弟,谢谢你!这几晚,我怎么拔都拔不出你发的那枚暗器,那是什么做的?真厉害!”周襄伙高兴的对着我说。
真他凉的担担面,那是我打出去的,现在还来感谢我?若不是我是肇事者,真会以为周襄伙是不是脑袋秀逗了。
“是我的一种武器,打入鬼魂的身体就会紧紧吸附在鬼魂身上,不是我们自己人,谁也拔不下来。”我简单的解释着。
冥牌能吸住阴邪之物,玄钉也同样像个吸铁石,一旦被打入鬼魂的身体里,鬼魂自己就无法拔、出来,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每次打出去的玄钉,都能让鬼魂惨叫不已,却又无法自行拔出的原因。
“难怪,我说我怎么拔不出来,越拔娇儿越痛苦,最后弄得我都不敢再动那枚暗器,怕娇儿越发难受。”周襄伙说着,脸上一副疼惜的表情。
见周襄伙这样的对待这个女鬼,我不禁有些疑惑:“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老婆。”此时没有了痛苦感的娇儿,越发显得活泼了。
原来如此!这个周襄伙还是个痴情种,老婆死了都要带着她的鬼魂,那晚我还以为是哪个女鬼缠上了他。知道真相后,我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一出手就伤了她,人家周襄伙反而没有怪罪于我。
有一点令我暗自奇怪,娇儿看上去才不过年约二八,白皙的皮肤,圆润的脸型,大眼睛,小嘴唇,一头乌黑的长发织了一个马尾垂在胸前,这样的容貌是典型湘妹子的长相。可是周襄伙已经快六十了,长的也很普通,这样的老少配,且还是一人一鬼,痴情到这种程度倒真是不多见。
“萧远兄弟是不是觉得我们很奇怪?”觉察出我的好奇,周襄伙自己问了出来。
“是有些奇怪。”我也不否认。
“我老婆已经死了三十年了,她现在的样子是死的时候的样子。”周襄伙说到这里,神色有了些无奈和沮丧。
他这样一说,我顿时明白了,这样的解释就合情合理了,心中也就越发的对他更为佩服。都说女人能为男人守寡几十年,周襄伙这个男人,也等于是为他的女人守寡几十年了。
“怎么死的?”我问道。
“中蛊死的。”周襄伙看了一眼我:“也是中的蚕食鲸吞,所以,你一中这样的蛊,我就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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