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的红颜劫-避奸情佩娇救夫 讨饭食刘邦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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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邦自打在沛县聚众起事以后,可谓顺风顺水,短短的几个月里,他的队伍发展到将近十万人马。

    此时,被先秦灭亡了的诸侯七国,又都趁机死灰复燃。七国当中,数楚国力量最强,各路诸侯都尊楚怀王为义帝。楚国大将项羽自己拥兵百万,自称西楚霸王。在这期间,刘邦和项羽还算联合得挺好。共同打败了秦军和陈胜、吴广的义军。当着楚怀王的面约定:谁先攻入咸阳谁当秦王。但是,尽管刘邦率先攻破咸阳,灭了秦朝,但项羽自持势壮,硬逼着楚怀王改约,把刘邦封为汉王,撵至关西南郑。刘邦自知不是项羽的对手,只好委曲求全,带领自己的人马西去南郑。

    项羽这样做。本是为了排挤他,岂知此举却成全了他。他西去时,采用张良的建议,烧毁了唯一可以出入的栈道,一个是哄骗项羽,表示此去不再东归,让他放松警惕;一个是防止别的诸侯国入侵。刘邦在南郑毫无干扰的休养生息、扩军备马。他用萧何当管家,陈平、张良当谋士,用韩信做大将。就好像虎卧深山,等着大显身手的那一天。

    这时项羽做了一件很失人心的事,他逼着义帝楚怀王东迁,走到九江的时候。叫手下的大将英布给暗杀了。当年八月,刘邦就以讨伐逆贼的名义出师东征,采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鬼招儿,出其不意地攻下三秦,沿途各路诸侯纷纷归附。刘邦率众渡过平阴津,抵达洛阳。为防项羽偷袭后方,刘邦令韩信带兵驻守河南,自己领兵直捣彭城。

    这个时候,项羽正领着兵马在攻打齐国,并没有在彭城留下多少守军。刘邦大军一到,彭城很快就被攻下。

    彭城本是项羽老巢。他的眷属和从咸阳秦宫掠来的宫妃美女都在这里。刘邦一到这里,色胆又犯了病。当年攻下咸阳的时候,他曾被秦宫里的美女弄花了眼,眠花卧柳,乐得胜似神仙。因为萧何和樊哙的劝阻,他才忍痛让给项羽。如今,那些美女都被项羽弄到这里,他岂能放过这个难得享受的机会?

    刘邦就此在彭城住下,日日笙歌、夜夜寻欢。他的手下也借机效仿,到民间抢夺财物、奸淫妇女。各路诸侯见此情景,都悄悄撤回了兵马。

    项羽得知彭城被刘邦霸占,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立马率领精兵,直接杀回彭城。沿途守城汉兵不战而溃,项羽大军如狂风席卷而来,不日即到彭城。刘邦正在温柔乡里做着美梦,听说项羽已经兵临城下,吓得差一点提不上裤子。他慌忙调集兵马,要去迎敌,怎奈那些兵丁也是光顾了吃喝玩乐,一听说要上战场,全都惊慌得像没头苍蝇,乱撞乱奔,官找不着兵,兵归不成队。不说项羽是挟怒衔恨而来,他的八千子弟兵的妻儿老小也都在彭城里头。哪一个不是红着眼睛拼命而来?没用几个回合,汉兵连死带逃,已经所剩无几。项羽跨下雪踏乌骓马,手持天龙破城戟,专盯着汉王的大旗处冲杀,逼得刘邦只得没命地奔逃。后面的追兵紧跟不舍,等到他跑过灵璧县界时,身边已经没有一兵一卒。

    前面是一条波涛滚滚的大河,后面是追兵的人吼马嘶。到此时,刘邦才懊恼不迭,仰天长叹:“唉,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贪图一时快活,却死在这荒郊野地,真要喂了狗!”

    刘邦正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河对岸划过来一只船,船头上站着一个粉衣女子,到了岸边,刘邦不禁惊叫出声:“怎么是你?”

    从船上下来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分别不久的娇妻袁珮娇。他在攻打彭城的时候,就让人把袁珮娇送回了老家安丰。那时,她已怀了身孕,不便随军打仗。更主要的是刘邦想要在彭城快活一番,怕她在身边碍事。

    这个时候,楚兵的喊声已近,袁珮娇一看刘邦那凄惨的样子,就知道了他的处境,忙对他说:“什么也别说了。你先上船过河,我来挡住他们!”

    刘邦还想说什么,袁珮娇夺过他手中的马缰绳,翻身上马,对他大声吼道:“你快走吧!不要管我!”

    说话工夫,追兵已到眼前。袁珮娇摧马扬刀迎了过去。老船夫招呼刘邦:“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刘邦上了船,老船夫奋力划着桨,向对岸驶去。刘邦站在船头,眼看着袁珮娇冲进敌军中,他的心像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一个小女子,武艺再高强,也是好虎不敌一群狼,肯定是凶多吉少。

    当小船到了对岸,刘邦已经看不到远处厮杀的身影了。他不由得掩面痛哭起来:“娇妻呀,是我害了你呀,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老船夫说:“她死了是为了让你活呀!瞧你那寻死觅活的样,真要有个好歹。她不是白为你死了吗?”

    刘邦下了船,一边抹着眼泪走,一边在心里嘀咕:袁珮娇不是在老家养身待产吗,她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刘邦怎么也想不到,袁珮娇突然出现在这里,意外地救了他的命。却是因为一件不可告人的丑事。

    原来,刘邦在沛县起事之后。就把吕雉送回了老家。老父年迈,老母卧病,两个孩儿尚小,家里离不开吕雉。刘邦怕妻子一人在家侍候老小,恐怕太过辛苦,特意安排审食其帮助照顾。这审食其是同村的小字辈,在眼皮底下长大的。他本来是要跟着刘邦走,刘邦觉得他挺勤快,又很本分,便让他跟着吕雉回去做个帮手。哪知道,他们俩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就都觉得很近便了,说话也没了拘束。有一天,早晨,吕雉正在对镜梳妆,审食其来了,站在她的背后瞅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嫂子,你真好看!”

    从刘邦那论,审食其应该管吕雉叫婶子,但是,吕雉和审食其之间差不了几岁,吕雉不让他叫婶子,说:“叫什么婶子?听着多别扭,你就叫我嫂子,或者大姐都成,这才不见外呢!”从那以后,审食其就管吕雉叫嫂子。

    吕雉回过身,粉面带笑地看着审食其说:“你真会说话,我都是孩子他妈了,还哪来的好看?”

    “你真的好看!”审食其认真地说:“要不……”

    审食其突然不说了。吕雉着急地说:“你怎么说半截话,要不咋的了?”

    审食其吞吞吐吐地说:“我听说你被抓进监牢里,那狗官……”

    吕雉以为审食其知道了她和汤吉的事,一下子涨红了脸,说:“你别听人瞎说!”她撩起衣襟说,“那狗官打得我身上的疤还没好呢,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们!”

    审食其很同情地说:“我是说你一定受了很多苦,遭了不少罪!”

    吕雉说:“谁让我嫁给他了呢?吃点苦遭点罪不算啥,这事你不要跟别人说了!”

    一个女人,不论是出轨也好、失身也好,一旦有了第一次,就很容易有第二次。何况吕雉又是饥渴正旺的时候,看着眼前这个眉目清秀、精力充沛的小伙子,她不能没有非分之想。再说,她又担心他知道自己的丑事,要想堵住他的嘴,只有把他拢在自己的手里。

    审食其还是个没尝过男欢女爱的毛头小伙子,怎么能够经得住一个女人用心的勾引?

    一个是初涉情场,刚刚尝到滋味;一个是心机深藏,情欲淫荡。吕雉和审食其处在一起,不亚于干柴烈火,俩人竟弄得难舍难分,一日不聚在一起,就好像丢了魂失了魄,活不下去了。

    袁珮娇就在这个时候被送回老家,无疑对两个淫男欲女来说,像热锅泼上一瓢凉水、美梦遇上当头一棒。吕雉和审食其就像偷食的老鼠遇见了猫。袁珮娇本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子,没用多久,她就看出了二人的奸情。这对她来说,真成了一件天大的难事。告诉公婆吧,这个家就没法再过下去;不说吧,又觉得对不起丈夫,于心不安。她正在内心天天受到熬煎的时候,吕雉也看出她知道了自己的奸情,为了封住她的嘴,竟采取了更下流的一招儿:让审食其去勾引她。她曾一怒想杀了这对狗男女,转念一想,这样一来,不仅刘家家破人亡,刘邦的颜面也会尽失,他还怎么在众人面前抬得起头来?思来想去,只有离开这是非之地。于是,她便悄然离家,踏上寻夫之路。

    袁珮娇绝没有想到,自己的无奈之举,会意外地救了刘邦。

    刘邦凄凄惶惶地走在路上,心里一直惦记着袁珮娇,走了半天,也不知到了哪里。眼看天色已晚,腹内又饥又渴,只好走进一个村子,敲开村头一家的房门。开门出来的是一个老汉,年纪要比刘邦稍大。老汉一开门,屋里飘出一股饭菜的香味。不用说,老汉家里是在吃晚饭。此时的刘邦,又如从前一样不顾脸皮,开门见山地直说:“老人家,不瞒您说,我是汉王,打了败仗逃到这里,又累又饿,想找口饭吃。”

    那老汉上下打量了刘邦一阵儿,半信半疑地说:“你真是那个灭了秦二世的汉王?”

    刘邦说:“我哪来的假话唬你?要有吃的就给我胡乱吃上几口;要是没有,我就再去别处。”

    老汉说:“你先坐下等等,我去取来!”他进屋取来几样饭菜,放在桌上,说:“你先慢慢吃着,我再拿点酒就来。”

    刘邦饿得已经等不及,端起碗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老汉半天没出来,刘邦听见他在屋里和一个女子说起话来。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一会儿,老汉才端着一壶酒。脸上带笑地走出来,坐在对面说:“大王,你一边喝一边听我说,老朽姓戚,名仁,原本家在关中,因逃避战乱,才来到这里。膝下只有一女,名叫戚姬,年方十八。虽然家境不殷,倒也识得一些诗书。只因曾有术士为其相面,说她很有贵相,才至今未嫁。大王今日来此,正是天缘巧合,老朽愿将小女许给大王为妾。”

    刘邦听了此话。颇感意外,不由一愣,放下了碗筷。戚仁赶紧说道:“大王,你不必谦让,刚才我已征得小女应允,愿意为大王侍奉巾栉。”说着招呼女儿出来。刘邦见那戚姬虽然荆钗布衣,没有打扮,却是生得花容月貌、婀娜多姿,和宫中的美女比较起来,别有一种风韵。他本是好色之徒,眼里顿时射出贪婪淫光,连忙假意谦让道:“本王逃难之时,讨得一口饭食已是过意不去,怎好再让令爱委屈于我?”

    这戚仁原本是个市井之徒,惯有趋炎附势之心,总想找个登天的梯子,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个机会,怎能轻易撒手?虽然刘邦此时是孤家寡人,但是,瘦死的骆驼总比马大。他赶忙赔着笑脸说:“老朽知道你宫中美人无数,小女能够侍奉大王,实在是攀了高枝。不要说什么委屈,只要大王不嫌弃,就是小女的万幸了。”

    刘邦心里偷着乐,却绷着脸,郑重其事地说:“老丈既然这样厚爱,本王只得领情了。”他从腰上解下一块玉佩,交与戚仁,“慌乱之中,随身什么也没带,权将此物作为聘礼吧。”

    戚姬接过玉佩,羞得玉面粉红,飘飘下拜,折身进了里屋。

    戚仁高兴地说:“大王,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寒舍简陋,也就不讲什么排场,今夜就请大王和小女共入洞房花烛!”

    刘邦爽快地说:“好,就听老丈安排!”

    这正是:

    人生得意做新郎,

    花烛美女甚风光,

    不想温柔梦正美,

    还有男儿上妻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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